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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4 PM

第九十章 肉眼看神識

    怕死不一定能活,想死卻未必會死啊,陳太忠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。

    他拍一拍刀疤的肩頭,“好了,這里不是安全地方……咱們先走。”

    兩人商量一下,覺得附近也沒什麼好的地方,還是奔屈木鎮而去,那里離著年輕的烈焰龜很近,沒准能找到密庫什麼的。

    此時天色已晚,他倆也不用那麼趕路,于是找個山谷歇息了,以兩人的實力,在這種山谷中歇腳,不用怕任何人。

    扎營之后,陳太忠開始打坐,其他餐飲帳篷的事情,就交給王艷艷操持了。

    今天在晨風堡外一戰,他的靈力曾經兩次大幅起降,這樣的大幅度衝刷,造成了他的氣機不穩,按說這不是什麼好事,需要認真地調理一下。

    但是現在他正卡在游仙衝擊靈仙的瓶頸上,這樣不穩定的氣機,反倒為他衝擊靈仙提供了一絲契機。

    尤其是王艷艷那決絕的一聲喊,更是讓他氣血激蕩,胸中豪氣頓生,居然找到了飛升前那種睥睨天下的感覺——心境的放開,對突破的影響也很大。

    陳太忠打坐了大約兩個小時,發現瓶頸雖然松動了不少,但也不能一蹴而就,于是索性收功起身,正好此時刀疤也將飯菜做好了。

    兩人吃飯的時候,說起了白天的事情,陳太忠只有在這個時候,才願意跟王艷艷多聊兩句——他的生活,除了修煉就是修煉。

    聽完之后,他也百思不得其解,不知道晨風堡為什麼會釋放刀疤——他可是殺了對方一個二級靈仙,一個九級游仙的。

    他沒想到的是。靈仙二級固然强悍,但是在八級靈仙的眼中,也就是那麼回事。

    八級靈仙的溫曾亮,在九級天仙董明遠眼中又算得了什麼?動手都嫌砢磣。

    總之,放人總比殺人强。陳太忠點點頭,“看來是我威脅的暗殺,起了一定的效果,以后行事……是不是要高調一點?”

    “千万別,”王艷艷嚇得趕緊勸他,“散修一旦高調。等待你的不是拉攏,就是强有力的壓制……主人你的修為還是太低啊。”

    “你還好意思說我級別低?”陳太忠感覺被潑了一盆涼水,少不得悻悻地看她一眼,“趕快抓緊突破游仙九級,省得給我拖后腿。”

    “我就算九級了,也不可能强過你的啊。”王艷艷今天算是徹底領教了主人的變態,居然在八級靈仙的眼皮子下面,活生生地跑了,“除非你能教我你那個隱身术。”

    “這個是沒法教你的,”陳太忠一擺手,“跟我基礎功法有關,除非你願意刪號重練。”

    “刪號重練?”王艷艷愕然。這是什麼意思?

    “就是重頭練起,”陳太忠很隨意地回答,然后輕聲嘟囔一句,“又不是網游,現實社會中,不可能洗點的。”

    主人的用詞,好奇怪啊,王艷艷搖搖頭,不過下一刻,她就想到了。主人是下界飛升上來的,有點她聽不懂的詞語,是很正常的。

    看到他放下碗筷站起身來,她忙不迭發話,“主人?”

    “嗯?”陳太忠回頭看她一眼。居然破天荒地從她臉上看到了一絲難為情,“說!”

    王艷艷猶豫一下,還是忸怩著發話,“我想問您一句,有防雷的法器沒有?”

    “哦,”陳太忠點點頭,他反應過來,她為什麼這麼不好意思了,于是哈地笑一聲,“今天被雷從樹上劈下來……這麼高難度的落地方式,也難為你了。”

    “主人,”王艷艷氣得一跺腳,她從樹上跌落時,全身僵直,是屁股先著地的,那姿勢是要多不雅有多不雅。

    “好了,這個儲物袋里全是防器,”陳太忠丟給她一個儲物袋,“自己挑吧。”

    刀疤今天的表現,很令他滿意,陳某人不是個小氣的人,讓她自己挑選。

    接下來,他也沒著急衝關,而是拿出那塊得自李家的玉簡,細細查看了起來。

    玉簡的名稱很大路——《探查术》,里面關于术法的介紹,也是沒頭沒腦的,很像是從一本書里截出了一段。

    陳太忠一開始以為,自己又被李家人忽悠了,但是看完之后,他才確定,這應該是絕對的真貨——為什麼這麼說?因為這片玉簡,對术法修煉講述得極少,主要是在說原理。

    “肉眼可見的神識”——這就是探查术要說的。

    通常而言,神識是被識海感知的,跟眼睛一點都不搭界,正所謂人之六識“眼耳鼻舌身意”,都有相關的負責部位一般。

    飯菜做得好不好,耳朵不會知道,前方的道路該怎麼走,鼻子不會知道。

    所以拿肉眼看神識,那真是扯淡的事。

    但是這玉簡上說,神識還真是有可能被看到的,不過需要經過相關的修煉。

    就像嘗試飯菜的是舌頭,但是訓練有素的鼻子,基本上也能聞個差不多出來——真正的高人,能通過鼻子聞出飯菜的咸淡。

    使用神識觀察人,因為識海在控制,以期獲得相關信息,這就很容易被人發現,若是不由識海控制神識,這被人發現的几率,就小了很多。

    可是……不受識海控制的神識,那還叫神識嗎?

    于是玉簡又提出另一個概念,叫做神識碎屑——既然大能人物都能分裂神識,祭煉分身,那麼一般修者分裂出點神識,也不是多大的問題。

    分裂出的神識,由眼部送出,習練多次之后,眼睛就可以觀察到神識在消散前的反應。

    只要是修者,對于身邊不屬于自己的意志,都有本能的排斥——不管這意志是多麼弱小,多麼不起眼。

    玉簡的原理,大致就是這麼多。然后介紹了一系列的習練過程。

    需要注意的事項,有三點:

    第一,神識分裂過程中,是有極大痛苦的;

    第二,肉眼看神識。是要經過長期鍛煉的,也就是說,要熟練掌握這門技巧,要忍受得住長期的神識分裂痛苦,技巧掌握不熟練,只跟修者的意志有關。跟本技巧無關;

    第三就是,使用本技巧時,盡量用眼角的余光觀看,而不是直視,否則容易被人發現。

    特別逗人的是,玉簡里還寫了一句話。“如修者有意,也可以嘗試神識由耳部放出,想一想吧……只靠聽,就能聽出對方的修為,這是多麼逆天的技能,不嘗試一下嗎?”

    想不到風黃界也有這麼有趣的修者,陳太忠笑著搖搖頭。打算按著玉簡中的說辭,先分裂一下神識。

    下一刻,他就倒吸一口涼氣,呲牙咧嘴地嘀咕一句,“我勒個去的,這也叫極大痛苦……這根本是痛不欲生嘛。”

    “主人你說什麼?”正在挑揀防具的王艷艷扭頭看了過來。

    “沒事,”陳太忠咬著牙回答,聲音有一絲微微的顫抖——真的太疼了。

    陳某人自命硬漢,從來沒有怕過疼,連抽髓指也是小意思。不過這神識分裂,那真不是一般的疼,是頭痛欲裂,耳邊有洪鐘大呂狠敲+利斧斫頭的那種感受。

    那種不辨東西的茫然和痛苦,擱給意志不堅定的。沒准就直接神智崩潰了。

    陳太忠是意志堅定之輩,說不得連連做几次嘗試,失敗了十几次之后,他居然發現,自己真的能“看到”自己的神識了。

    不是真的看到了,而是……就是那種感覺,他能感覺到已經被分割、飄出去的神識,在空氣中慢慢地散去的過程。

    他甚至覺得,都不需要用眼,純粹一種直覺,就能感覺得到。

    “一夜有成,哥們儿我還真是天才,”他美不滋滋地點點頭,深吸一口氣,放松了下來,“此术修習須謹慎,不能過于頻繁……這不是扯淡嗎?”

    下一刻,他就捂著腦袋,躺在地上打起滾來,擠眉弄眼的同時,卻是牙關緊咬,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呼痛的聲音。

    尼瑪……這真的是太太太、太疼了啊。

    他的神識極其强大,也極其穩固和夯實,可他以前從來沒有分裂過神識,一晚上就分裂了十几次,雖然總共也沒有多少,但是小刀子割肉,它疼啊!

    陳太忠終究是沒有呼痛出聲,但是看一看他急促翕動的鼻翼,以及滿頭滿身的汗水,就知道他經受了怎樣的痛苦。

    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才停止翻滾,然后坐起身來,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刀疤在干什麼——要是被她看到,那他這做主人的,可真就威嚴掃地了。

    嗯,還好,刀疤背對著他,正盤坐在另一個聚靈陣里打坐修煉。

    陳太忠也收斂心情,忍著腦中的種種不適,開始打坐回氣,並且努力修補夜里失去的神識。

    神識的損失,並不是不可彌補的,就跟氣血一樣,只要不是大量的損失,重點溫養一下,並不是什麼問題。

    第二天是陰天,陳太忠收功起來的時候,天上已經下起了小雨。

    距他不遠處,刀疤在雨里撐起了一把大傘,她正在傘下做飯,一股香氣穿過細雨,抵達他的鼻翼。

    陶醉地深吸一口氣,聞著潮濕的清新空氣,以及空氣夾雜的飯菜香味,再感受一下周邊的沉寂和寧靜,陳太忠舒爽地眯起了雙眼:這才是我想要的仙界生活吖……

    “主人,”刀疤聽到他的動靜,一邊拿鍋鏟炒菜,一邊抬頭望了過來,“昨天晚上,您滾來滾去的……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div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5 PM

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-3-25 11:26 AM 編輯

第九十一章 透風的牆

    「我慾火中燒,睡不著,行不行啊?」陳太忠火了,直接反問一句。

    刀疤的臉登時就紅了,也沒再說什麼。

    不過在共進早餐的時候,她低聲說一句,「您要實在有需求,我可以侍寢的。」

    「什麼?」陳太忠正在考慮通過耳朵發出神識,該怎麼做,猛地聽到一句聲音極低的話,禁不住愕然發問。

    「呃,沒什麼,」王艷艷兩口劃拉完碗裡的飯,低著頭端起碗,「我去洗碗。」

    你這個相貌,也要侍寢?陳太忠回味一下,總算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了,他哭笑不得地撇一撇嘴:咱就不說主僕有別了,但是……你總不能糟蹋主人太狠吧?

    天上下雨,他倆就不想再趕路了,吃過飯之後,陳太忠摸出一支長槍,就在雨地裡練習起了燎原槍法第七層。

    隨著瓶頸越來越鬆動,他習練這第七層,也就越來越有感覺,尤其是昨天一戰,他找到了久違的豪氣,隱約中覺得,晉階也就在這三兩天。

    當然,這只是他的感覺,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,那就是另一說了。

    午後,王艷艷又做了午飯,不得不說,她是一個極其稱職的女、僕。

    修者一旦陷入修煉中,別說一日三餐,三百日一餐,也是等閒,辟榖丸就是用來應付這種場面的。

    但是辟榖丸的辟榖,只是不讓人生出飢餓感,能讓人繼續靜修下去,補充肉體損耗的效果,遠不如真正的靈谷和荒獸肉。

    陳太忠這一上午,是一直在演練槍法。雨水自他的下巴滴滴噠噠地滑落在地,但是王艷艷知道,那伴隨滴滴噠噠淌下的,還有主人的汗水。

    這種情況,她當然要做好飯食。補充主人在肉體上的損耗。

    陳太忠也確實餓極了,在冰涼的雨水裡練槍,真的太耗體力了,他吃掉了整整一隻山豬腿,還劃拉了五碗靈米,才推碗。「飽了……你的防器選好沒有?」

    「我選了選,就這一件,是能防雷的,」王艷艷怯怯地拿出一個瘦小的內甲來,「應該是高階法器……我起碼能用到靈仙二級。」

    「這件內甲啊,」陳太忠原本笑吟吟的臉。登時就沉了下來,好半天才嘆口氣,一擺手,「你若喜歡,拿去用吧。」

    「是不是太貴重了?」王艷艷緊張地看向他。

    「也不是,」陳太忠輕喟一聲,順手拿起身邊的長槍。臉上有種說不清的表情,「只不過……這個內甲的主人我認識。」

    「那你還給他好了,」王艷艷猶豫著發話,其實她有一點點的捨不得,但是,既然主人認識,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。

    「她已經死了,兄妹倆都死了,死在錦暘山靈仙的手裡,」陳太忠面無表情地發話。人卻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往昔的諸般回憶中。

    那是個胸脯完全沒有發育的女孩兒,他和她兄妹,在赤色谷地相遇,為了獵取雷霆鹿,雙方互爭地盤。甚至還相互搶怪。

    後來,那個女孩兒提議,讓他丟一條雷霆鹿的腿給鐵甲虎,而女孩兒兄妹,花了十靈從他手上買走了雷霆鹿的肝臟。

    女孩兒的哥哥,被雷霆鹿的閃電劈得毛髮直立,而女孩兒卻沒什麼損失,她驕傲地告訴他——我身上有祖傳的防雷護甲。

    那個時候,飛昇不久的陳太忠,真的很羨慕這兩兄妹的感情。

    再一次見女孩兒,就是在靈仙費球的帳篷裡了,女孩兒只剩下了一口氣,她的哥哥也早就被滅口,而防雷護甲,就扔在她赤裸」的身子旁邊。

    護甲防得住雷,防不住險惡的人心。

    女孩兒是被他親手送走的,但是他也兌現了對女孩兒的承諾,將錦暘山的人殺得十不剩一,首惡費球和明特白,更是屍骨無存。

    「原來是你的朋友,」王艷艷有點撓頭,不知道該不該拿這護甲。

    「也曾經是我的對手,」陳太忠笑一笑,接著又感觸頗深地嘆口氣,「散修之路,本就不那麼好走……且行且珍惜吧。」

    他拎起長槍,就待出去在雨中繼續修煉,不成想王艷艷在身後發問,「主人,你突破就在近幾天了吧?」

    「嘿,好眼力啊,」陳太忠愕然回頭,「看不出來,刀疤你還有點算命的潛質。」

    「我昨天也感受到了突破的契機,」王艷艷正色回答,昨天由生入死,又從死到生,她是結結實實地坐了把過山車,其間差一點就自殺成功。

    經過這分磨礪,她的瓶頸也鬆動不少,「我覺得咱倆想都突破,又不受人打擾的話,需要想個策略。」

    「嗯,你說,」陳太忠點點頭,他每一次突破,聲勢都異常驚人,這讓他在自得之餘,也陷入極深的煩惱——前來撿漏的人太多了。

    青蓮劍派和龍門派的衝突,可不就是因為這個而起嗎?

    「首先,咱們要找個相對隱秘的地方,」王艷艷一本正經地建議。

    「你這不是廢話嗎?」陳太忠眉頭一皺,「附近哪兒有?」

    「其次,就是主人你晉階,最好選在晚上,」王艷艷捂嘴輕笑,「晚上覬覦的人就要少很多,至於說荒獸……那時候我已經九級遊仙了,什麼荒獸都不在話下,必然護得你周全。」

    「我總要晉階在你前面的,」陳太忠哼一聲,將長槍往須彌戒裡一收,「走吧,現在咱們就趕到洄水去。」

    洄水便是年輕烈焰龜所在的那條河,也是貫穿了青石城和晨風堡的河流,他當初被六個靈仙圍攻,迷迷糊糊順流直下,來到了晨風堡。

    洄水之濱,人跡罕至,周圍又沒有強大的靈獸,選擇晚上晉階,應該是沒什麼問題。

    「那就走吧,」王艷艷也是痛快之輩,這裡離晨風堡實在太近了,兩人昨天才殺了晨風堡二人,這裡實在不夠安全。

    他倆走的時候,雨還在下。

    甚至第二天的時候,雨還在下,當天中午,有四個黑衣人,來到了他倆曾經駐足的地方。

    四個人都沒有帶什麼雨具,身子被雨水淋得透濕,但是也沒人在乎,這一點小雨,對修者來說,真是無所謂。

    正經是大家此來是辦事的,不能擺出各種排場陣勢,越不引人注目越好。

    經過一番查探後,有人出聲發話,「人已經走了,不在這裡。」

    「再鎖定目標,」一個瘦小的人影冷冷發話了,此人白髮童顏,讓人看不出歲數來,「此人的功法,關係到我歐陽家的生死存亡,必須要拿到手。」

    「老祖,此人是不是陳太忠,尚是兩說呢,」一個中年漢子發話,赫然是一級靈仙的修為,「至於他有沒有好功法,也只是猜測。」

    「那我歐陽家,是不是該換老祖了?」瘦小人影冷冷地看他一眼,「至誠,你來做老祖吧。」

    「老祖,我可真沒這個意思,」歐陽至誠笑著一攤雙手,「我才一級靈仙,您都四級了,這話不是折我嗎?」

    晨風堡的歐陽家族,也是個千年不倒的老牌家族,在這個地區根基極深,不過現在的歐陽家,只有四個靈仙,老祖是四級,還有兩個一級,一個二級。

    昨天發生在晨風堡外的戰鬥,大多數家族都看得一清二楚——董明遠的姐姐過境,沒有哪個家族敢無視,不派人過來捧場的。

    歐陽家也派人過來了,老祖和一個一級靈仙……四個靈仙到了兩個。

    然而,有人不給溫城主面子,事情鬧大發了

    就在大家紛紛猜測那主僕二人身份的時候,歐陽家有人前一段時間去過青石城,登時就認了出來……這就是青石懸賞捉拿的陳太忠。

    知道陳太忠,就知道關於此人的一些傳言,於是那位悄悄地向自家的老祖彙報一聲。

    老祖當即就決定,封鎖消息,並不報於城主知道——溫家不但佔據城主的位子,還有高階靈仙,在晨風堡極其強勢,壓得其他家族都喘不過氣來。

    若是陳太忠身上真有大奧秘,被溫家得了去,歐陽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,所以這個消息,萬萬洩露不得。

    正經是歐陽家的老祖,因為是中階靈仙,可以靠近城主,於是趁城主跟董明遠女兒套近乎的時候,打了牛毛大的一滴族人精血,附著在王艷艷的發髻上。

    待陳太忠主僕離開,歐陽家的人也沒敢貿然跟蹤,怕被人注意到。

    以陳太忠的戰力,歐陽家除了老祖出馬,誰都不能保證拿下此人,而老祖是家族裡唯一的中階靈仙,不容有失,所以起碼還要有個二級靈仙相伴,以免出現意外。

    而歐陽家起碼兩個靈仙同時出城,不引起別人的注意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
    所以歐陽家硬生生地等了一天,不成想第二天,居然下起雨來了,知道內情的幾個歐陽家族中人,急得抓耳撓腮欲哭無淚。

    歐陽老祖打在王艷艷頭髮上的血滴,是用了些靈氣,不易被水衝刷掉,但是他怕引起溫曾亮的關注,這靈氣也是稀薄到幾不可辨識。

    等到第三天,感覺到精血的氣息越來越微弱,歐陽家的人實在坐不住了,歐陽老祖帶了一個一級靈仙和二級靈仙,出去視察「可能出現山洪」的家族領地去了。

    好不容易摸到這裡,才發現對方已經走人……歐陽家,絕對不能錯過這次可能崛起的機會!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5 PM

第九十二章 先后晉階

    就在歐陽家族的人仔細分辨氣息的時候,陳太忠和王艷艷已經來到了洄水之畔。

    那只烈焰龜已經不見了去向,不過刀疤表示,感應還在,大不了等一陣,它不回來,再去找也不遲。

    陳太忠對藏寶並不怎麼感興趣,他突破的跡象越來越明顯了,在天還沒黑的時候,他一遍又一遍地習練燎原槍法第七層。

    王艷艷很奇怪,主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,執著地習練槍法,而不是精心打坐,尋覓那突破的靈機。

    不過她也沒打算搞清楚,哪個修者沒有點屬于自己的小秘密?她能跟烈焰龜溝通,主人可不也沒有問是為什麼嗎?

    于是她支開火灶,又開始給主人做飯,飯菜做好,見主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,索性自己也開始打坐修行,只待主人修煉完畢后,一起吃飯。

   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,她猛地感覺到,不遠處有一股蓬勃而强大無匹的靈氣出現,嚴重地影響著她對靈氣的吸收。

    有强敵?她想也不想,睜開眼就跳了起來,一伸手,小弓已經到了她的手上。

    下一刻,她愕然看向正在打坐的陳太忠,“這就開始了?”

    用來習練的長槍,正插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泥土里,槍杆的尾部,還在劇烈地抖動著。

    王艷艷再看看天色,明明才剛剛大黑下來,她哭笑不得地搖搖頭,“跟上這樣的主人,壓力真的好大啊。”

    在兩人同為八級游仙的時候,主人的戰力就遠超她了,現在她還晃蕩在九級游仙門口。他卻已經要晉階靈仙了。

    至于說晉階可能失敗,她根本不會考慮這個可能,以主人的天縱之才,怎麼可能倒在靈仙這個小小的門檻上?

    正經是她現在責任重大,必須要做好護法。少不得她左手扣著法符,右手拿著小弓,警惕地四處看著。

    陳太忠晉階靈仙的動靜,不是一般的大,時間也不是一般的久。

    所幸這里人煙稀少,他又選擇了黑夜晉階。不過饒是如此,快天亮的時候,也有兩只短吻電鱷受到這靈氣的吸引,從河里急匆匆地爬上來。

    短吻電鱷是八級荒獸,但是在水里,這東西比九級荒獸還可怕。因為它們除了撕咬力驚人,尾巴還能放出雷電,在水里放電……這個技能真的是逆天了。

    王艷艷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兩個不速之客,要是擱在前几天,她或者還要考慮一下,怎麼阻擋對方,但是現在……她剛得的防雷內甲。可不是吃素的。

    她用了五支箭,硬生生地射死一只電鱷——這東西不但會放電,防御也不是一般地高。

    另一只短吻電鱷大怒,速度奇快地衝向她,不過這東西在陸地上,速度再快,也快不過人類的奔跑。

    王艷艷且退且發箭,打算慢慢磨死此獸,不成想下一刻一聲輕響,一柄長槍電射而至。活生生將此獸釘在了地上。

    她愕然抬頭,然后欣喜地叫了起來,“主人,您晉階成功了?”

    “早成功了,不過是在穩固境界。”陳太忠傲然從霧中走了過來,“我說,就兩只八級的小鱷魚,你乒乒乓乓地打這麼久。”

    “你以為誰都像你啊?”王艷艷嘟囔一句,“這還是有防雷內甲呢,要是沒有內甲,我一對一都要小心。”

    “好了,把飯菜熱一熱,我餓了,”陳太忠吩咐一句。

    水邊的早晨,霧氣極大,兩人吃完飯之后,王艷艷問一句,“那主人你現在,境界算鞏固了嗎?”

    “一晚上吸收的靈氣太少,”陳太忠不滿意地搖搖頭,“估計得用四五天,才能穩固。”

    “還少?”王艷艷的嘴巴扯動一下,想一想整晚上不停的强大靈氣漩渦,她只能安慰自己:咱是正常人,不能跟主人這種妖孽比。

    “你還有几天才能晉階?”陳太忠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本來覺得快了,可是現在,就又覺得遙遙無期了,”王艷艷撇一下嘴角,很沮喪地回答,“信心被你打擊到了。”

    “我教你一招,”陳太忠拿出一片空白的玉簡來,將燎原槍法第六層刻錄上去。

    庾無顏曾經說過,這個槍法是極其寶貴的,不要輕易傳授給人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——他可是以靈石多而著稱的“三多魔修”。

    但是陳太忠不是小氣的性格,王艷艷這一段的表現,證明了她是一個靠得住的仆人。

    前兩天,刀疤表示想學隱身术,他沒有答應她,就想著怎麼能彌補她一下。

    而且陳某人已經一級靈仙了,身邊的女、仆還是八級游仙的話,不但跌份,關鍵是……一旦發生戰斗,她就是鐵鐵的累贅。

    當然,九級游仙的刀疤,也還是累贅,不過修為高一點,總是要好一點。

    反正只是第六層的燎原槍法,上不著天下不著地,流傳出去,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問題。

    燎原槍法最寶貴的,應該是第七層——靈門自現,那是游仙衝靈仙的無上利器。

    “這是……槍法?”王艷艷大致查探了玉簡,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人。

    “我讓你練,你就練……廢話真多,”陳太忠哼一聲,這槍法的秘密,他是不可能隨便說的。

    然而,他不說不代表別人想不到,王艷艷眼睛一亮,顫抖著聲音發問,“主人,難道這……是輔助晉階的槍法?”

    “這個你也知道?”陳太忠有點發呆。

    “我要是主人你的話,想修習兵器,也是練刀法啊……那個無名刀法强出槍法太多了,”王艷艷捂嘴輕笑,雙目卻是閃閃發光,“你修習槍法,然后就突破了嘛。”

    “我是不是該考慮殺人滅口呢?”陳太忠摸著下巴。若有所思地看著她。

    “哈,你放心好了,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,”王艷艷先是一笑,然后雙手交叉。放于胸口劍突處,正色發話。

    “以風黃界諸生靈起誓,我王艷艷若是不經主人允許,擅自將今天所學槍法傳給任何一人,必將身死道消,禍及家人……道義即天地。茲此誓成!”

    “這樣發誓,倒是挺新鮮的,”陳太忠笑一笑,雖然他不是個小氣的人,可刀疤若是得了槍法,一點表示都沒有的話。也會讓他有點失望。

    現在,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,他一擺手,“行了,練槍去吧。”

    “我先洗了碗,”王艷艷蹦起來,開心地發話。“還有那兩只短吻電鱷,它們背上的硬殼,可是能制造高階防雷硬甲的。”

    收拾妥當之后,她跟陳太忠借了一根中階下品的長槍,有板有眼地操練了起來。

    刀疤主修的是暗器,可做為沒什麼地位的散修,她對各種兵器均有涉獵,雖然她不善槍术,但是辛苦一天之后,她居然能磕磕絆絆地把一套槍法使下來了。

    不過她的姿勢不太正確。發力方式,還是有各種的不對。

    陳太忠一邊穩固境界,一邊看她習練,時不時還神識外放,掃視一下周邊。嚴防有人和荒獸靠近——其實這里的荒獸,構不成多大的威脅,主要還是防人偷窺槍法。

    看她一天練下來,他覺得有諸多的慘不忍睹,說不得走上前,自己又演練一遍燎原槍法的第六層——至于說具体指點,那是一點都沒有。

    王艷艷一眨不眨地看他演練完,登時就閉上眼睛,細細地品味了起來,好半天才緩緩張開眼睛,可憐巴巴地看著他,“主人,我還要……這次你慢一點,好嗎?”

    “這個台詞,似曾相識啊,”陳太忠撓一撓頭,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,自己在哪儿聽過了,于是就將這個念頭丟到一旁,站起身來,“看好了,我要出槍了……”

    他將槍法連續展示了三次,就拒絕繼續展示,王艷艷倒是會体貼他,“主人,我去做飯。”

    “你繼續修習吧,”陳太忠坐下打坐,心說你有這份心,就很好了——他的体力消耗不大,正經繼續穩固境界才是王道。

    他卻沒有想到,自家的女仆,一天下來都沒吃飯。

    這時候,王艷艷就体現出了她吃苦耐勞的一面,她從儲物袋里摸出做好的荒獸肉干,用了不到十分鐘,就將肉干狼吞虎咽下去,又喝了几口水,又站起身苦練槍法。

    她練了兩天之后,終于在第三天近午時分,找到了那一分感覺,說不得學著自家的主人,將手里的槍往地上一扎,取出聚靈陣就坐了下來,全力衝關。

    真要說這燎原槍法,也沒那麼神奇,只不過她在一關上,卡得很久了,修為和氣勢都准備足了,目前只需要一個契機,所以突破起來,說簡單也簡單。

    陳太忠則是難得地停止了打坐,站起身來,四下看一看,“你安心突破,其他的事儿,交給我了。”

    王艷艷希望他在夜里晉階,那是她的實力差了一點,而他既然已經晉階靈仙,根本無所謂刀疤在任何地點、任何時間突破。

    不多時,王艷艷的頭上,就形成了一個七、八畝大小的靈氣漩渦,九級游仙的晉階,差不多都是如此大小——當然,某些變態例外。

    就在此刻,十來里地之外,四個黑衣人正在左顧右盼,其中一個白發童顏者,正在怒斥,“這馬上又要下雨了……我艸,你到底行不行啊?”

    “前面有靈氣漩渦,”有人猛地發現了異象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6 PM

第九十三章 信號不好

    這四個黑衣人,就是跟蹤而至的歐陽家族。

    因為這場雨下得時間挺長,王艷艷發髻上的精血印痕,几近于無了,歐陽家族的人付出了大量的代價,才能繼續保持追蹤。

    這四個人里,有三個靈仙,剩下一個,則是九級游仙,是家族中的外事總管,歐陽家的五大實權人物之一,嚴格說,他是排名第四——除了家主、內務總管、財務總管,就數他了。

    可是此次出來的人里,有老祖宗,有二級靈仙的家主歐陽曉峰,還有年方五十,就已經是一級靈仙的長老歐陽至誠。

    相較而言,外事總管根本什麼都不是。

    精血氣息弱的時候,追蹤者須激發自己的精血,好選定方向,這跟地球界的移動通信方式有點類似,信號越弱的地方,手機的輻射就越强——它要找網。

    但是追蹤者要找網——好吧,是要找精血定位的話,自身就要先付出精血來。

    外事總管的胳膊和大腿上,已經是傷痕累累了,一旦不能判斷對方方向——也許僅僅是不確定,他就要激發精血。

    沒辦法,他這外事總管,管的可不僅僅是對外交涉,他還負責打探消息、追蹤、暗殺等等……追蹤方面的事儿,不找他找誰?

    不過終究都是歐陽家族一脈,三個靈仙不會看著一個小輩就那麼死了,各靈仙也曾經激發精血追蹤,甚至老祖的指間,也激發過一滴精血。

    一路辛苦追來,眼瞅著天又要下雨了,這份郁悶和失落。擱給誰也受不了。

    老祖正考慮,實在不行,我這次再出一滴精血好了——他中階靈仙的精血,比其他人要可靠很多,但這是精血。不是鮮血,一個人能凝出的精血,不過几十滴,越到高階越寶貴。

    就在這個時候,大家猛地發現,前面居然有靈氣漩渦。這份欣喜可想而知——荒郊野外的,前方之人縱然跟陳太忠無關,想必也能得到一些消息。

    大家精神一振,于是紛紛扭頭看向老祖。

    歐陽老祖手里拋著几個貝殼,皺著眉頭思索,就在大家以為。老祖又想卜一下天機了,不成想老祖一聲怒吼,“我艸,雨已經下來了,你們等個球毛啊。”

    果不其然,他話音未落,雨滴就劈里啪啦打落了下來。

    四個人箭一般地前躥。直奔那靈氣漩渦處。

    陳太忠感覺到,身后的靈氣波動有點點不穩,就知道刀疤衝九級,還需要一點波折,就在這時,他感覺一滴水珠滴落到自己的臉上,禁不住抬頭看一眼,“這還真是……”

    雨轉眼就下得大了,不過終究也沒有太大,擱在地球界。大約也就是小到中雨的模樣,他看一樣雨中端坐的刀疤,心中生出些許感慨:老話說得一點沒錯,不經歷風雨,怎麼見彩虹?

    就在此時。他猛地發現,不遠處有四股氣勢迅速地逼近,身子登時電射而出,同時大喊一聲,“來人止步!”

    來的人,自然是歐陽家族的四人,看到前方阻路的居然是陳太忠,大家禁不住大喜過望: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

    歐陽老祖在那女仆頭發上留下了印記,但是真能找到陳太忠——那女仆又算什麼東西?

    歐陽家族的興衰,就在這一戰了,想到熱血澎湃處,歐陽至誠恨不得上前就動手。

    怎奈,他身邊跟著老祖和家主,他沒有半點決定的權力。

    陳太忠眼睛眯一下,又一抬手,抹去了臉上的雨水,他看一眼對方四人,當他看到歐陽老祖的時候,忍不住微微一笑,“我當是誰,原來是晨風堡的雜碎!”

    他對這個白發童顏的人,還是相當印象的,而且他的記性,本來就很好。

    歐陽老祖不以為意,人都堵住了,讓對方占點嘴上便宜,那又算什麼呢,他微微一笑,“陳太忠,你真的很狂啊。”

    “我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儿了,”陳太忠哈地笑一聲,同時分裂個神識碎屑丟出去,查探對方的等級——當面鑼對面鼓地對上了,我就查探你等級了,你發現了又如何?

    這個探查术,他使用得不是很熟練,但是他能隱隱判明,對方沒有超過自己五個等級,或者都沒有超過四個等級。

    然而話又說回來,他一刀能斬殺二級靈仙,想必一般的三級靈仙,也不敢就這麼挑釁。

    于是在下一刻,他又笑一聲,“不過是區區的四級靈仙,家里中階靈仙很多嗎?”

    這其實也是個試探。

    反正他說得有恃無恐,他已經晉階為一級靈仙,就算撞上五級靈仙也不懼。

    打不過,還逃不了嗎?旁邊就是洄水,倒不信跑不脫。

    至于說王艷艷還在晉階,那已經是他顧不了的了。

    不過,刀疤真的因為他護法不利而身隕,他並不介意在晨風堡放上几朵絢爛的煙花。

    “少年人很狂啊,”歐陽老祖笑眯眯地發話,同時使一個眼色,四個人呈四角,將陳太忠包圍在中央。

    至于正在打坐晉階的王艷艷,沒人關心,風黃界講的就是核心利益,無關的龍套,那都無所謂的。

    “誰家少年不輕狂?”陳太忠輕笑一聲回答,“老東西,你已經老了……你已經忘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,招惹上我,何苦呢?”

    “你怎麼知道,我家老祖是四級靈仙?”歐陽至誠很不服氣地發問了。

    “這老貨也敢惦記五級靈仙?”陳太忠哈地笑一聲,下一刻,刀光一閃,匹練一般地向老東西斬了過去,“去死吧!”

    談笑間,他就又分裂出個神識碎片,對方有一個一級靈仙和一個九級游仙,他是知道。又知道有一個可能是四級的靈仙,剩下的一個,大約是二級——他的探查术,掌握得不是很好。

    但是在他想來,只要能干掉這老貨。其他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。

    二級靈仙,那算什麼玩意儿?至于說九級游仙,吐口唾沫都夠殺敵了。

    他這一刀,有偷襲的嫌疑,但是他都被人四面圍住了,這算哪門子偷襲?

    歐陽家的老祖也早有准備。直接祭出一枝玲瓏剔透的玉色樹枝來,他哈哈大笑,“此乃我歐陽家的中品靈器万妙靈枝,不知你可破得?”

    那玉色樹枝在眨眼間變大,硬生生迎上了這一刀。

    一聲巨響之后,刀碎。而玉色樹枝抖了一抖,硬是沒什麼事情,只是顏色稍微暗淡了一點。

    歐陽家的人見狀哈哈大笑,但是歐陽老祖的臉色,卻是沉了下來。

    万妙靈枝在剛才的一擊中,已經傷了根本,沒有三五年的溫養。回不過來勁儿。

    但是他心里清楚,臉上還要表示出不屑,他露出一絲冷笑,“就這樣嗎?”

    “原來是晨風堡歐陽家的,”陳太忠輕笑一聲,又拽出一柄長刀來。

    剛才碎掉的,是一柄高階的凡兵,而他此刻拽出的,卻是一把靈刀。

    晉階到靈仙之后,他的神識、靈氣容納和肉体强度。都有了極大的提高,無名刀法第一招的殺傷力,也提高不少。

    與此同時,他的續航能力也增加了不少,這樣的刀法。他基本上連續發出五刀,才會有靈力枯竭之虞。

    不過,第一把長刀炸了之后,他也不再嘗試使用高階凡兵,而是直接取出了他手里的唯一靈兵長刀。

    這柄長刀,他一直不能判斷屬性,因為自己沒戶口——嗯,是戶口被取締了,也不能去官方的鑒定機構去鑒定,他只是一直懷疑,這可能是一柄靈兵。

    直到晉階靈仙之后,他拿起來揮動一下,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告訴他:這確實是靈兵。

    既然凡兵不能奏效,你且吃我靈兵一擊!

    陳太忠為了保住王艷艷的晉階,這一擊,也是豁出去了。

    他一刀斬了下去,由于是靈兵,這一刀的威壓和氣勢,真的是擋無可擋。

    歐陽老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万妙靈枝直接迎了上去。

    “砰”地一聲悶響。

    歐陽家族中人,也知道陳太忠有秒殺靈仙的能力,雖然是四個人圍住了此人,卻也沒誰敢自不量力地上來圍攻,圍住就可以了,只是告訴對方——你想從我這里突破,得付出代價。

    能降伏陳太忠的,只有家族老祖,所以他們靜待碰撞之后的結果。

    然而這個碰撞的結果,是大家絕對無法忍受的。

    陳太忠的長刀,重重地撞上了万妙靈枝之后,那靈枝抖得兩抖,竟然砰然炸開。

    長刀依舊在,只是光芒有些黯然。

    歐陽老祖的臉上,表情可就豐富了,他的眼中滿是驚恐、駭然和不可置信,他真的不敢相信,歐陽家傳承了數百年的中階靈器,就這麼被人活生生地被人擊碎了。

    歐陽家族的歷史雖然長,但是近百年來,總共只出過一個二級天仙,還是被宗門搜羅走了,而歐陽家所能倚仗的靈器,總共加起來不到十件。

    至于中階靈器,一共才三件,一件護衛著祖祠,一件在藏寶庫里,而歐陽老祖手里這件,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中階靈器了。

    他的儲物袋里還有初階的靈兵,于是抖手又取出一把長劍,身子卻迅疾地向后退去,嘴里大喊一聲,“住手!”

    “你讓我住手,我就住手,那多沒面子?”陳太忠長笑一聲,身子電一般地前躥,長刀再次揮動,“老貨,去死吧!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6 PM

第九十四章 賭輸了

    “這是個誤會!”歐陽家的老祖高聲叫著,手里的靈劍卻凶猛地迎了上來。

    砰地一聲大響,靈刀靈劍再次狠狠狠地撞到了一起。

    這一次,歐陽家老祖手上的靈劍,再一次炸裂開來,對方的力道,實在太凶悍太威猛了,以他中階靈仙的修為,都感到胸口一陣氣悶,好懸噴出一口血來。

    與此同時,陳太忠手上的靈刀,也炸成了碎片。

    靈刀雖好,但是消受不了這古朴雄渾的刀法,以及他体內龐大的靈氣——第一刀砍壞了中階靈器的時候,靈刀就受損不小,這一次終于是扛不住了。

    陳太忠想也不想,又摸出高階凡器長刀,獰笑著攻了過去,“我看你能擋得住几刀!”

    “你晉階靈仙了?”歐陽老祖愕然地望向他,這時候他才發現,前兩天的那個九級游仙,現在赫然已經是一級靈仙。

    下一刻,面對陳太忠攻來的刀法,歐陽家的老祖做出了一個極其令人吃驚的動作,他一扭頭就狂奔而去,嘴里大聲地喊叫著,“你聽我說完,真的是個誤會啊。”

    “老賊哪里走!”陳太忠一刀砍空,氣得拔腿就追。

    陳某人跑路的速度不慢,但是對方可是四級靈仙,執意逃跑的話,他又怎麼可能追得上?

    更有意思的是,這歐陽的老祖,就是繞著這片河灘跑,也不說要沒命地逃走,只是圍著這里打轉,嘴里還在大聲嚷嚷著誤會什麼的。

    陳太忠根本不聽他解釋,只要對方腳步略慢一點,他的刀法登時就蓄勢待發。

    雨天的河灘上。一個一級靈仙,追得一個四級靈仙四處亂跑,歐陽家的三個人,直接就看得傻掉了。

    好半天之后,歐陽至誠才獰笑一聲。將目光轉向正在聚靈陣里晉階的王艷艷。

    王艷艷此刻的氣機,波動得極其厲害,有走火入魔的征兆,很顯然,她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    歐陽至誠才待邁步,卻被人拉住了。拉他的不是別人,正是歐陽家除老祖之外的第一高手,二級靈仙、歐陽家的現任家主歐陽曉峰。

    歐陽家主冷冷地發問,“至誠叔,你要干什麼?”

    歐陽至誠一指打坐的王艷艷,“抓了這丑女人。要挾陳太忠啊。”

    歐陽曉峰無語地指一指他,“你你你,我要我怎麼說你……陳太忠要是不吃你的要挾呢?”

    “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,我殺你歐陽家一百子弟,你動她兩根汗毛,我殺你歐陽家兩百子弟,”陳太忠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。“子弟夠多的話,你盡管下手!”

    “我艸,一級靈仙就屌成這樣了?”歐陽至誠輕聲嘟囔一句,卻是不敢再打王艷艷的主意,姓陳的九級游仙的時候,就曾經秒殺了二級靈仙,現在晉階靈仙了,難怪追得老祖亂跑。

    “老祖未必沒有一戰之力,”歐陽曉峰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,眯著眼輕聲發話。然后又輕嘆一聲,“但是老祖,是咱歐陽家唯一的中階靈仙……輸不起啊。”

    歐陽至誠登時就不言語了,沒錯,歐陽家誰都能死。就是老祖不能死。

    晨風堡的各大勢力里,除了溫家,只有歐陽家和魯家有中階靈仙,魯家那個是五級靈仙,不過同為中階,四級和五級,戰力相差就不大了。

    歐陽家的老祖一旦隕落,家族里的最强戰力就是二級靈仙,影響力會一落千丈,在晨風堡淪落為二流家族。

    而溫曾亮所帶領的溫家,又是異常强勢,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,那還真不好說了。

    歐陽家主能承擔了這一家之主的重任,本人又是家族第二高手,自然將這些因果看得通透。

    此次强奪功法行動,是注定要失敗了,老祖都被人追殺得四下亂跑,他想了一想之后,抬手衝正在晉階的王艷艷一拱手,大聲發話。

    “這位姑娘,你且安心晉階,歐陽家不是亂傷無辜的家族,我是族長歐陽曉峰,以歐陽家的先人起誓……此次事情不論發展到什麼樣的程度,都與你無關。”

   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,陳太忠聽到這話了,但是他不吃這一套,依舊揮刀狂追歐陽老祖。

    “陳太忠,我家老祖要走,你是追不上的,”歐陽曉峰這次是衝著他說話了,“趁著沒有人傷亡,咱們把這個誤會澄清了,我們也有這個誠意。”

    誠意?陳太忠想一想,慢下了腳步,衝著前方冷笑一聲,“老貨你能跑,我看你整個歐陽家族怎麼跑!”

    歐陽老祖腳下一個拌蒜,好懸沒摔倒,他第一個反應就是,今天不該太得意忘形,以為吃定對方了,所以爆出家族名稱。

    結果,卻給家族帶來了莫大的隱患,這位居然晉階了,都能威脅到他的性命了。

    尤其是,這位是會隱身术的强人,風黃界里,單槍匹馬的强人毀掉一個家族的例子,真的不要太多。

    就像這廝說的那樣:四級靈仙跑得了,歐陽家族跑不了啊。

    陳太忠對青石梁家大開殺戒,這並不是秘密,大家都知道,梁家的祖祠都被這廝毀了。

    歐陽家族能成長到現在,跟他們所占據的資源密不可分,一旦舉族遷移避禍,這些資源可就統統沒了,家族還談何發展?

    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,沒有哪個家族會做出這樣的選擇。

    不過轉念一想,歐陽老祖覺得,自己報不報家族名稱,區別也不不大,人家都已經認出自己了,無非多個查證過程而已。

    他考慮這些的時候,陳太忠已經走了回去。

    看到刀疤還在安心晉階,他微微頷首,“哪個鱉蛋是歐陽家的家主?”

    “你怎麼能罵人呢?”歐陽曉峰輕聲嘀咕一句,不過對方在沒晉階之前,就能秒殺了他這樣的人,所以他也不敢計較,“陳太忠,今天的事情,純粹是一場誤會……”

    陳太忠也不答話,就那麼看著他。

    “我歐陽家在十來年前……嗯,有隱身术和一門功法被盜,”歐陽至誠直截了當地發話。

    這廝在修煉上是天才級別的,別看歐陽曉峰管他叫叔,其實他比家主要小將近二十歲。

    但是人情世故,他就不是很懂了,于是他按著來時的計划,說出了那番說辭,“所以我們追過來,就是想調查一下……你用的是什麼功法。”

    切,又是這一套,陳太忠聽得撇一撇嘴,對于這些,他簡直太熟悉了——當初周家小胖子想搶庾無顏的儲物袋的時候,可不也是先找各種說辭嗎?

    反正拳頭大就有理,人家是來搶功法的,于是他點點頭,“麻煩你說人話。”

    “我說的怎麼就不是人話了?”歐陽至誠登時大怒,手一晃,就多出了一張靈符,他獰笑著發話,“中階靈符,小子,見過沒有?”

    “溫曾亮的法术,我也見識了,”陳太忠冷冷一哼,不屑地看他一眼,“有種你就激發,來啊……別光說不做,不像個男人。”

    歐陽至誠直漲得面皮通紅,雙手一陣一陣地發抖,卻還真不敢激發——一旦陳太忠逃脫,那就是歐陽家的末日了。

    這廝不是賣嘴皮子的貨色,丫是真敢殺人啊。

    “好了,是我歐陽家的不對,不該覬覦你的功法,”最終,還是歐陽曉峰出面了,不得不說,他是真有家主的樣子,“現在我們知道錯了。”

    一邊說,他一邊看一眼正在打坐的王艷艷,“還好沒有出現傷亡,貴仆的晉階也在順利進行……你怎麼樣才肯揭過這個梁子,開個價吧。”

    “殺你們三個鱉蛋,是我伸伸手的事儿,”陳太忠哈地笑一聲,“你們應該感激,刀疤在晉階,如果她能躲起來,我陪你們四個不死不休……你們是不是該感激她?”

    “十塊上品靈石,恭喜貴仆晉階,”歐陽曉峰一抱拳,並沒有別的話。

    “嗯,還算識趣,”陳太忠微微頷首,然后呲牙一笑,“你們三個沒死,這對于歐陽家來說,是大好事……你們認為自己值多少靈石?”

    “閣下,沒必要這麼一樁樁地算吧?”歐陽至誠忍不住又發話了,“痛快點。”

    “我這人最喜歡痛快了,”陳太忠哈地笑一聲,一抬手,抹去臉上的雨水,“我很公道的,歐陽家這四個人值多少靈石……你們開價。”

    “兩塊極品靈石,”一個聲音自不遠處傳來,卻是歐陽家的老祖走了過來,他沉著臉發話,“一塊極品靈石,你請得動一個中階靈仙出手三次了。”

    極品靈石和上品靈石,兌換比例依舊是一百,但是事實上在散修中,兩百上靈能換到一塊極品靈石,那都算關系價了,這種靈石,基本上被世家和宗門壟斷了。

    “不夠,”陳太忠搖搖頭,並不多說什麼。

    “可以現場交易,”歐陽老祖手一伸,手上多了兩塊綠色的晶体,他亮一下,然后又收了起來,“我歐陽家從不開空頭支票。”

    陳太忠正琢磨著出刀强搶,猛地身后靈氣漩渦劇烈一抖,他側頭看一眼,旁邊的靈氣團正在急劇地收縮著。

    這就是王艷艷水到渠成,晉階九級游仙了,待吸取靈氣之后,鞏固一下境界,就是齊活了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7 PM

第九十五章 勒索功法

    陳太忠注意到了王艷艷的晉階,別人自然也注意到了。

    看到對方眼中的猶豫之色,他冷冷一笑,“誰不服氣,去破壞啊。”

    歐陽老祖掃一眼家人,制止了他們可能的不明智行為,然后發話,“我此來,是想搶你的功法,這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……修仙生涯原本如此,强者為尊。”

    “夠不要臉,”陳太忠點點頭,“不過,你算個誠實的,繼續說。”

    “撞了鐵板了,我們認栽,”歐陽老祖淡淡地發話,“我也是那個意思,只要能保留下我歐陽家的傳承……閣下,你開條件。”

    “我要是打不過你們,估計也是身死道消的局面,”陳太忠笑眯眯地發問,“是不是啊?”

    “所以我備了兩塊極品靈石,一塊是道歉的,一塊是贖命的,”歐陽老祖面無表情地回答,“我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,你別太過分。”

    這真的是大實話,歐陽家所擁有的極品靈石,總共不過四塊,一塊用在藏寶庫的守護上,一塊就在藏寶庫里,歐陽老祖隨身攜帶兩塊,還是家族會議上表決通過的。

    家族里有人反對,但是對上强勁的對手,未慮勝先慮敗,這不是什麼錯誤。

    而陳太忠的戰績也在那里擺著,真的很有可能逃脫——甚至對老祖構成一定的威脅。

    只不過現在,這個可能,變成了現實而已。

    “說我過分?”陳太忠哈地笑一聲,然后一擺手,“那行,看在沒動我仆人的份上。你們走吧,以后的日子……咱們不死不休。”

    這話,歐陽家哪里敢承擔?老祖都要躲避的人,家族成員里,誰承受得住此人偷襲?

    歐陽老祖也是呲牙咧嘴半天。才哼一聲,“我說,我讓你提條件了吧?”

    “我的條件可能有點苛刻,”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。

    “這天底下的事儿,只要你肯談,哪有什麼不能談的?”歐陽老祖的態度倒還算端正。

    “你們是在我這女仆身上。下了追蹤术吧?”陳太忠輕笑一聲,“什麼术法?”

    其實他也知道,極品靈石到底是什麼樣的價值,這不但是修煉資源,也是貨幣体系,是每一個人都該知道的。

    但是他真不覺得。兩塊極品靈石,就是他和王艷艷的價值,陳某人從來都不是一個妄自菲薄的人——哥們儿的性命,一万塊極品靈石都不換!

    對方把主意打到他身上,他自然要狠狠地敲回去。

    “精血追蹤,”歐陽老祖淡淡地回答,這個法門。不少人都知曉,他無須隱瞞。

    “嗯,合著那天,你們就認出我來了啊,”陳太忠笑一笑,“也不知道,你們把這個消息,傳遞給了多少家。”

    “只有我歐陽家族中的少數人,才知道,”歐陽老祖很誠實地回答。

    然而下一刻。他才發現了不妥——這不是鼓勵對方滅口嗎?

    說不得,他又解釋一句,“但是家族留守人員中,也有人知道,你就算殺了我們四個。也不能防止消息外泄。”

    “我怕個毛的消息外泄,”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,“我可希望你們家里人找我報仇呢,要不,你們現在消息外泄一下?”

    歐陽老祖見他油鹽不進,也只能苦笑一聲,“我們都說了,閣下你隨便開條件……我們算計你,是不對,願賭服輸。”

    陳太忠還真沒想到,遇到這麼一幫貨色,打不贏就直接認栽,認盤剝了,不過再想一想,他也能理解——這個地方需要抱團生存,那麼,家族是必須珍視的。

    可是要讓他盤剝,他還真不知道該提一些什麼條件,想了好一陣,他才發話,“兩塊極品靈石不夠,我要二十塊。”

    “溫曾亮家也沒有二十塊極品靈石,”歐陽曉峰淡淡地發話了,“閣下你還是現實一點。”

    “我讓你說話了嗎?”陳太忠眉頭一皺,身形暴起,直接一刀斬了過去,“歐陽家……還是換個家主吧。”

    歐陽曉峰大驚失色,不過因為有准備,他還是激發了一張中階的金剛靈符,同時高叫,“老祖宗……我說的是實情啊!”

    “好了陳大人,”歐陽老祖也發出一張中階的金剛符,幫著護住歐陽曉峰,“這是我歐陽家的家主,你一定要羞辱?”

    一刀斬過,一道中階金剛符碎裂,但是同時,陳太忠手上的刀也碎了。

    陳太忠手一動,又一柄長刀出現在他手里——這是他手里最后一柄高階凡兵了。

    他心里叫苦,但是別人不知道啊,眼見他一柄接一柄地往外摸長刀,歐陽老祖先叫了起來,“有啥事,咱們先商量嘛,你說對不對?”

    “十把中階靈刀,”陳太忠想一想,提出了自己的條件,沒辦法,他修習的刀法,實在太傷刀品了,“兩支中階靈槍。”

    “你怎麼不去搶,”歐陽至誠小聲嘀咕一句,卻也不敢大聲說——這廝的脾氣也太差了,家主才說一句話,就差一點被砍死。

    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”陳太忠看他一眼,得意洋洋地發話,“我就是在搶啊。”

    “可以,”歐陽老祖很干脆地點點頭,刀槍這種靈兵,比可以發出术法的靈器要便宜很多,十二件中階靈兵,雖然也是個不小的數字,但是……為了整個家族,認了!

    “還有,你歐陽家的所有功法,都給我謄抄一份,”陳太忠想起來了,自己還要搜集功法。

    “這不可能,”歐陽老祖搖搖頭,很干脆地拒絕,他一臉的決絕之色,“我歐陽家的功法傳承上千年,我不可能做不孝的后人!”

    “切,”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,他似笑非笑地問一句,“那你們來找我,是要搶什麼呢?”

    “這怎麼能相提並論?”歐陽至誠開口發話了,“你是從地球界飛升上來的!”

    這才是家族和宗門的固有思路,不管你再强大,散修就是散修,宗門和世家的功法,那是不容人覬覦的根本,你散修的功法,我搶了也白搶。

    “你敢再說一個字,誰都攔不住我殺你,”陳太忠笑眯眯地看他一眼——要不是高階長刀只剩下一把,他直接就一刀砍過去了。

    然后他又看向歐陽家的老祖,“你確定……不給我功法?”

    “根本功法,我是不可能給你的,”老祖緩緩地搖頭,淅瀝瀝的細雨中,他瘦小的身子站得筆直,体現出了他的堅韌和頑强。

    就在陳太忠手一抖,打算動手之際,老祖快速地發話,“不過可以給你一套搜魂术。”

    “說話不要這麼大喘氣行不?”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哼一聲。

    沒有其他功法,但是弄一套搜魂术也不錯,他對這個玩意儿不是一般的感興趣。

    再說,有了搜魂术,還愁得到其他功法嗎?他想一想之后,緩緩點頭,“嗯,對了……你再給一套能斂息的功法。”

    “你的斂息术很高明的!”老祖愕然地看向他,此人隱身之后,連八級靈仙溫曾亮都發現不了蹤跡,有這麼高明的斂息术,你還跟我要什麼?

    “要能適當降低修為的,”陳太忠淡淡地回答,他已經決定了,手頭的事了,就要找個地方,安心地修煉一段時間,適當降低一點修為,省得引起別人的關注。

    他的斂息术是很高明,但是一旦使用,整個人就變成了凡人,這個……高明得有點令人發指。

    “哦,”歐陽老祖明白他的意思了,然后苦著臉回答,“但是,我歐陽家真沒類似功法。”

    “沒有就去找,”陳太忠一擺手,理所當然地發話,“我已經讓了很大一步了,明白嗎?”

    老祖愣了好一陣,才苦笑著點點頭,猶豫一下,他又問一句,“你那個刀法……賣嗎?”

    在歐陽家族得到的信息中,陳太忠最受人關注的,是奇快的晉階速度,其次就是高超的隱身术和斂息术——后兩者相互配合,是一加一遠大于二。

    歐陽家最關注的,也是此人的基本心法——若是家族子弟也能有此晉階速度,何愁歐陽家不興旺崛起?

    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,歐陽家打劫失敗,賠出了高額的費用,不過歐陽老祖還是發現:其實能把對方的刀法買下,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    這個刀法實在太牛了,也是歐陽家目前最需要的,雖然刀容易崩掉,但是初階靈仙能力抗中階靈仙,崩壞几把刀又算什麼?

    “嘿,”陳太忠聽得笑了起來,很不屑地反問一句,“你覺得你歐陽家,能保住這個刀法嗎?”

    “那就是我歐陽家的事了,”歐陽老祖傲然回答,面對高級功法,沒有哪個家族願意退縮,想要發展,就要敢于冒險,而且歐陽家對于功法的控制,也有一定的經驗。

    “抱歉,不賣!”陳太忠很干脆地回答。

    不賣你問那麼多干嘛?歐陽老祖氣得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,最后强忍著胸中的郁悶,抬手一拱,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
    “先把那兩塊極品靈石拿過來,”陳太忠勾一勾手指頭,既然條件談妥,他就要收賬了。

    歐陽老祖也爽快得很,將手里的兩塊極品靈石放在地下,一步步小心地向后退去,“剩下的靈刀和功法,什麼時候交付?”

    “十天以后,還在這里,”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,“不怕冒險,你也可以找高手來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7 PM

第九十六章 黃雀?

    歐陽老祖聽到這話,又是嚇了一跳,忙不迭地回答,“陳太忠,家族的兩塊極品靈石都給你了,你不是想翻悔吧?”

    在他看來,十二把靈兵,再加上兩門功法,也抵不上兩枚極品靈石重要。

    “我是說,你想找人的話,隨便,”陳太忠抹一把臉上的雨水,笑了起來,“那樣的話,我就有理由對你歐陽家下手了。”

    “歐陽家再沒有兩塊極品靈石了,”歐陽老祖退到一定的距離,轉身疾馳而去。

    其他三人見狀,也追了上去,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看,看陳太忠有沒有綴上來。

    雖然那廝有隱身术,但是現在天上在下雨,追得急了,前面的人還是能看出來的。

    埋頭疾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確定陳太忠沒有追上來,歐陽至誠才呸一聲,然后悻悻地發問,“老祖,咱們可以邀人,找回場子!”

    “啪”地一聲響,老祖毫不猶豫地給他一記耳光,打完之后,還問一句,“知道為什麼打你嗎?”

    “不就是怕他躲起來不迎戰,怕他戕害族中子弟嗎?”歐陽至誠委屈得叫了起來,“咱們也可以找會隱身术的人伏擊他啊,獅子搏兔,再說了,隱身术也不是破不了。”

    啪地一聲,歐陽老祖又給他一記耳光,然后看一眼歐陽家主,“曉峰你告訴他為什麼。”

    歐陽曉峰輕嘆一口氣,“至誠叔,我就問你一句,万一消息傳到溫家……歐陽家族何去何從?”

    歐陽至誠登時語塞,溫曾亮看起來是一介書生。其實此人下手非常狠辣,不留余力地打擊其他家族,總算是其他家族也有些外力資源,聯合起來對溫城主施壓,才能讓他收斂一點。

    不過。歐陽家認出了陳太忠,卻沒有提示城主,這就是欺瞞城主,以溫曾亮的强勢,定然要找歐陽家族的麻煩,更是會要他們交出陳太忠的功法——哪怕他們不曾獲得功法。

    溫堡主就有這麼强勢和不講理。

    歐陽至誠登時語塞。再也不說話了。

    倒是家主有點別的話,“老祖,這斂息术,咱們去哪儿搞?”

    “這玩意儿一般都在散修手里,”歐陽老祖淡淡地回答,“我恰好認識這麼個人……”

    “斂息术一般都在散修手里。”與此同時,王艷艷也這麼說。

    她順利地晉階游仙九級,謝過主人的護法之后,她才解釋一下,合著這種遮掩氣息的法門,宗門和家族里雖然搜集得不少,但很少有人去習練。

    背靠体制就是有這點好處。天賦越强的,越受重視,跟陳太忠所看的修仙小說不同的是,風黃界不管宗門還是家族,都特別强調凝聚力——起碼表面上是很强調。

    只有散修,因為容易受壓榨,不少人願意習練一些遮掩氣息的法門——級別低就意味著窮,能減少被覬覦的可能,真要遇到連窮鬼都要欺負的主儿,沒准被惦記的這位還有機會扮豬吃老虎。

    王艷艷一邊說著。一邊支起傘來做飯,她為了晉階,也沒命地練了几天,眼下是餓壞了,“那個搜魂术。你可以先參考一下,不要貿然練……有些不全的搜魂术,會影響識海。”

    “我擦,你也不知道早說,”陳太忠聽得咧一下嘴,心里生出點懊惱來。

    不過,他不是一個喜歡后悔的人,過去的事儿就過去了,“你鞏固上兩天境界,去青石城幫我買兩把中階靈刀來。”

    “那玩意儿可貴,中階靈刀,怎麼也得十來二十上靈吧?”王艷艷聽得嚇一跳,“你不是跟歐陽家要了十把了嗎?”

    “万一他家不開眼呢?”陳太忠閉上眼,開始打坐……

    王艷艷是第三天早晨走的,第四天傍晚回來了,才駕馭著飛毯落地,她就興奮地表示,“原來九級游仙真的很吃香啊,跟八級游仙截然不一樣……我只在城里住了一晚上,就有兩個家族上門,邀請我去做供奉。”

    “廢話,隨時可以衝靈仙的供奉,是八級游仙比得了的嗎?”陳太忠一伸手,“刀給我。”

    王艷艷取出兩把靈刀遞給他,還是一臉的興奮,她八級游仙多年,終于晉階,更難得的是,她感受到了九級游仙的好處,“有個家伙跟出城來想攔我,被我一箭射掉了帽子。”

    “為什麼不射死他?”陳太忠一邊發問,一邊檢查剛到手的靈刀。

    或者,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,來到仙界時間不長,但是他的心態已經變了不少,以前他是不想多殺人,現在卻是見了可能有惡意的,想的就是一了百了。

    “射死他……那万一我也進不了城,咱們豈不是抓瞎了?”王艷艷翻一翻眼皮。

    接下來的時間里,陳太忠就開始習練那無名刀法的第二招,他晉階了靈仙,經過大量靈氣的滌蕩,肉体强度和神識,都有了極大的提高,連第三招也看得清楚了。

    但是練了好几天之后,他總感覺不得其所。

    按說他手上是中階靈刀,完全承受得住他体內渾厚的靈氣,而他的刀式基本上也到位了,但是總覺得靈氣運行不通暢,感覺這一招的“勢”沒有出來。

    甚至第二招的效果,遠遠沒有第一招好。

    陳太忠對此是相當的不滿意,不過饒是如此,他也沒有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,練刀練到筋疲力盡的時候,他就打坐休息,打坐上十來個小時,跳起來繼續練刀。

    王艷艷現在,是真服了自己的主人了,在她的印象中,從來沒有聽說過,哪個人會如此拼命的修煉,在游仙和靈仙這種境界,絕大多數人還是要休息的,充分的睡眠,才能讓身体各個方面的機能。得到完全的恢復。

    主人的功法牛,主人的天賦高,但是毫無疑問,主人飛升一年多就能晉階靈仙,最主要的。還是他瘋狂修煉的這股子勁儿。

    有此恒心毅力,資質一般的普通人,衝靈仙應該問題也不大吧?

    王艷艷受了這樣的刺激,也是晝夜不舍地修煉,練習了弓术之后,就練槍术。然后就地打坐修煉,效果也好得出奇。

    不過她終究不是陳太忠,撐了三天之后,終于在第三天晚上,躺在陳太忠那個中階的靈陣里,美美地睡了一個晚上——這倒不是她要自薦枕席。而是這個靈陣還有防御功能。

    第四天一大早,她起來做飯,然后才哎呦一聲,“壞了,上次去青石城,忘了買荒獸肉,咱們儲物袋里的肉不多了……要不我釣魚吧?”

    兩人修煉。不但有倆聚靈陣盤,還有靈米、荒獸肉也是從來不缺,除了沒有丹藥,這種修煉方式,在同級散修里,已經是相當相當奢侈了。

    “還能吃几天?”陳太忠邊吃飯邊發問。

    “五到六天,”王艷艷盤點一下,給出一個相對精確的數字。

    “可以了,”陳太忠點點頭,“今天你再修煉一天。明天一大早,去青石城買荒獸肉……大后天的時候,你再回來找我。”

    “后天……我不需要接收功法和靈刀嗎?”王艷艷愕然發問。

    “就是因為這個……你在場,很多余啊,”陳太忠的回答。老大不客氣。

    “那万一他們找了高人,要伏擊你呢?”王艷艷訝然看著他。

    她這個想法,很有點忠仆的味道:接收的活儿,是很危險的,那些家族和宗門,卑鄙起來,也很不要臉。

    陳太忠白她一眼,“我都扛不住的話,你能扛住?”

    王艷艷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,“但是……你能幫我報仇啊,再說,你不出面,誰敢算計我?”

   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,是為了維護主人,話也非常掏心窩子——所謂忠仆,就該如此。

    “拉倒吧,”陳太忠一點都不領情,他哼一聲,“我可不想讓你再被別人下了追蹤印記。”

    王艷艷登時語塞——這話太堵人了。

    其實陳太忠心里也清楚,刀疤是為了自己好,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可能的危險,就退避到幕后,陳某人要在這一界闖出名堂,真丟不起這人。

    王艷艷被自家主人說得無地自容,第二天一大早就離去了。

    陳太忠則是繼續他的修煉,不過他將修煉的場所,往洄水邊挪了挪,万一有所不敵,他可以跳進水中逃生。

    與此同時,他的神識也在不住地四下掃視著,務求不被人悄悄地摸到附近。

    就在約定的第十天,中午時分,兩個人影出現了,一個是一級靈仙歐陽至誠,一個是九級游仙的外事總管,都是上次見過的。

    天色依舊不太好,遠遠看到河灘上打坐的陳太忠,外事總管的眼睛一眯,倒吸一口涼氣,“我艸,那是帶防御的中階靈陣?”

    他總管歐陽家的外事,眼光不是一般地毒辣。

    “殺人越貨唄,”歐陽至誠不屑地哼一聲,他這次來,老祖和家主提著耳朵警告他,要他交了貨就行了,不要多說一個字的廢話。

    他的辦事能力,真的很受人置疑,但是歐陽家的老祖和家主,目標都太大了,沒有頻頻出動理由。

    “來了?”陳太忠張開眼睛,收功站起身來,然后衝著一方樹林處,微微揚一下下巴,“別躲了,你也出來吧。”

    “哈,小家伙不錯啊,”一聲長笑之后,一個絡腮胡的中年男人,從樹林里走了出來。

    “咝……”見到此人,歐陽家的兩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,臉色變得刷白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8 PM

第九十七章 古老誓言

    陳太忠的臉上,倒沒有什麼異樣,他早做好了各種應對預案,出現什麼情況,他都不會覺得奇怪。

    虯髯大漢爽朗地笑著,大步走過來,“歐陽家的小兔崽子,我就知道,你家最近瘋狂買靈刀,一定有什麼說法……是為了這個一級靈仙的小家伙嗎?神識不錯啊。”

    陳太忠面帶笑容,也不多說,就站在那里,冷冷地看著。

    事實上,他又分裂出一個神識碎片,悄悄地飄向那個中年絡腮胡。

    “朋友,這位不是我們歐陽家的人,”難得地,歐陽至誠也有說話謹慎的時候,居然沒有叫出陳太忠的名字,他臉色發白地解釋,“大約是我們最近買靈刀太多,他有點好奇。”

    “唔,一個四級靈仙而已,”陳太忠點點頭,也不多說。

    “挺狂啊,小子,”虯髯漢子冷笑一聲,他也不稀奇對方能辨識出自己的級別——還是那句話,風黃界的秘术多了,能辨識出他的級別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
    他一伸手,就拔出一把刀來,“讓我猜猜看,你為什麼托他們買刀……一定是黑戶,進不了城吧?”

    “但是你是不是黑戶,跟我無關,”他彈一下手中黑色的長刀,長刀也發出一聲輕鳴。

    這長刀不是制式靈兵,想必是有几分古怪,而虯髯漢子的嘴角,也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,“多柄中階靈刀,小子……想必你對自己的刀法,有几分信心?”

    合著歐陽家雖然很低調了,這次家主和老祖都沒出動,但是他們在城里采買靈兵。還是引起了個別人的關注——這是靈兵啊,雖然比不上靈器值錢,可也是好大一筆。

    而追蹤而來的這位,則是晨風堡有名的刀法大家,著名的戰斗狂人。

    “真的不是雙簧嗎?”陳太忠看向歐陽家的兩人——其實他沒指望能得到回答。

    “這是溫堡主麾下的刀狂大人。”歐陽家的外事總管有氣無力地介紹一下,“雖然是散修,但是刀法無人能及,最喜歡跟人比試刀法,下手偏重,閣下最好不要跟他比試。”

    “你不認識我?”陳太忠訝然地看向這個刀狂——你是溫曾亮的手下。不認識我?

    “我需要認識你這個毛孩子嗎?”刀狂冷笑一聲,“記住了,我叫李云聰……你跟溫城主熟悉?我不會殺了你。”

    “記住了,我叫……”陳太忠話說到一半,身子猛地前躥,手里的長刀匹練一般斬下。

    “哈。小毛孩子,也只會偷襲了,”李云聰不屑地笑一聲,抬手一刀迎上去,刀光之中,隱隱有風雷之聲。

    兩柄長刀,猛地撞在了一起。

    緊接著。李云聰倒退七八步,他愕然地發問,“你……你這是什麼刀法?”

    陳太忠也不舒服,他雖然斬退了對方,但是黑色的長刀上,傳來一股奇怪的力道,瞬間就順著靈刀,穿進了他的身体,肆意地游走和爆發著。

    這股力道是相當奇怪,麻癢難耐不說。還一絲一絲地爆裂,恍惚間,他覺得全身的毛細血管和細微經脈都炸開了。

    但是陳太忠意志遠超旁人,他强忍著各種不適,抬手又是一刀斬過去。還是無名刀法的第一刀。

    “這不可能,”刀狂高叫一聲,揮舞著黑刀迎上來,眼中卻是濃濃的驚駭之色,“你……怎麼能不受我水煞刀的影響?”

    合著這柄黑刀,是跟他的刀法和功法相合的,他修的本是水系功法,刀法也偏水系,陰柔中帶著澎湃,而他這水煞刀,也是采集八十一道水煞,鑄成此刀。

    水德色尚黑,這柄刀就是黑的。

    而他這柄刀上的水煞之勢,他能驅使一部分,化作自己的刀意,進入對方体內之后,可以肆意地破壞。

    真正的刀意,他尚未掌握,但是有這把刀在手,已經足夠了。

    刀狂也求敗,因為他想完善刀意,但是一個一級靈仙能擋住他的刀,這讓他感覺匪夷所思。

    然而第二刀的碰撞,更加地令人吃驚,制式中階靈刀,和水煞刀撞在一起,砰地一聲大響,兩柄刀同時成為了碎屑。

    “你……你死定了!”李云聰怔了一怔之后,指著對方跳腳大罵,“你敢毀我靈器,你真的死定了!”

    他的水煞刀,已經脫離了靈刀的范圍,因為有功法也有术法,這刀應該稱作靈器了。

    “聒噪,”陳太忠手里又多出一把靈刀,衝上前就是一刀,直接將此人斬做兩段,回手一刀,削去此人頭顱。

    然后就是慣例了,他走上前,收起此人的儲物袋,似笑非笑地看向歐陽家的來人,“你們找的幫手……不太頂用啊。”

    “我們真的沒有找,”歐陽至誠怒目圓睜,才待繼續說話,猛地意識到,自己此來是交付貨物的,于是硬生生地住口,“十二哥,你來說,咱真是被人綴上了。”

    事實上,他現在也不敢跟陳太忠叫真了,刀狂的戰斗力,可是遠勝歐陽家的老祖,仗著手中的水煞刀,曾經驚走過六級靈仙。

    這樣的人,也只接了陳太忠兩刀,水煞刀都被爆掉,由此可見,飛升途中就能斬殺噩夢蛛的主儿,到底有多麼逆天了。

    “東西我們帶來了,”外事總管走上前,從歐陽至誠身上拿過儲物袋,將十二件靈兵擺在地下,還有兩塊玉簡,“溫城主的人,不是我們能指使動的,其實大家都在說,晨風堡該改名叫溫家堡了,還望閣下明察。”

    不愧是外事主管,寥寥几句話,就說明問題了。

    “其實你們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,我也無所謂啊,”陳太忠大喇喇走上前,手一揮,將地上的東西收起來,笑眯眯地發話,“不殺人,從哪儿求財呢?”

    “我們絕對不會泄露,”歐陽至誠急了,他是一根筋的性子,“我們真要算計你,還帶這些東西來干嘛?”

    “我都說允許你泄露了,你這麼上躥下跳的,是要干什麼?”陳太忠的臉色一沉,“是要擋我的財路嗎?”

    歐陽至誠只是不曉事,不是真傻,見狀他立刻起誓,“以歐陽世家列祖列宗之名,我歐陽至誠發誓……”

    “我真的想求財,”陳太忠打斷了他的話。

    歐陽至誠不管他,稀里嘩啦說了一大堆,然后看向他,“現在你信得過了。”

    為什麼不是風黃界的諸生靈?陳太忠覺得,這貨的誓言,跟王艷艷的誓言,相差很多。

    不過,以自家列祖列宗發誓,這誓詞也算狠的了,他無意糾結于此,然而聽完之后,他又問一句,“道義即天地……連這句話都沒有,你歐陽家這算是起誓?”

    那兩位聞言,登時倒吸一口涼氣,對視一眼之后,那外事總管壯著膽子發問,“陳大師……這種古老誓言,敢問大人,可是找到了自己的宗門?”

    一直以來,大家都知道,陳太忠是從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末法位面飛升上來的,大家欺負此人,也是知道,此人沒有倚仗。

    但是末法位面,也可以是曾經輝煌過的,現在落沒了而已。

    此人一旦找到了根腳,那就不是散修了,下界是末法位面了,但是在本界,沒准人家的宗門,正得意著呢。

    沒根腳的散修,和有宗門的支持,這絕對不一樣的。

    而“道義即天地”這句話,是風黃界有傳承的宗門,才會在起誓時提起,而且是非常古老的傳承,現在的界里,都不怎麼說這個了。

    “你管我找到沒有呢?”陳太忠眉頭一皺,冷冷地看向對方,“這是我的事,與你何干?”

    “好,這個誓我重新起過,”歐陽至誠發現有點不對,馬上改悔,事實上,對于他們這些古老家族,類似的誓言也都清楚,“以風黃界諸生靈起誓……道義即天地,茲此誓成。”

    “走吧,”陳太忠一擺手,將人攆走,自己則是收起靈陣和對方送來的靈兵,放出飄絮椅,直接渡過河去。

    王艷艷已經趕了回來,就在河邊埋伏著,陳太忠心里也清楚,過河之后,直接把她從草叢里拎出來,得意洋洋地發話,“你還想替我收賬……遇到這種場面,你怎麼辦?”

    “誰能想到,他們居然被別人惦記上了呢?”王艷艷支支吾吾地回答,心里卻已經服輸。

    確實,像剛才那種場面,她要在場,根本承擔不起第三方的介入——那刀狂看起來也不是個善碴,而且連歐陽家都不放在眼里。

    “你那個誓言,怎麼回事……聽起來很有來頭的樣子?”陳太忠對此有點好奇。

    “這個我也不知道,”王艷艷搖搖頭,一臉的迷糊,“我家祖上傳下來的,應該是很庄重的誓言……我這輩子,都沒跟別人起過這個誓。”

    陳太忠才不信這話,不過他也無意深究,“你這家伙,就瞞著我吧。”

    “我真沒瞞你,”王艷艷急了,“這就是最庄重的誓言,我態度誠懇一點,就錯了?”

    “算了,事儿已經過去了,修煉吧,”陳太忠也無意多計較,誓言什麼的,真的不重要,說到底,還是要講實力。

    “主人,咱們什麼時候殺回青石城?”王艷艷咬牙切齒地發話,“這次又碰見上次那貨了,我又給了他一箭……他說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8 PM

第九十八章 上古刀技

    對王艷艷這個問題,陳太忠先是愣了一愣,才面無表情地回答,“等我靈仙二級之后,我實在不想讓人追得像……一樣亂跑了。”

    他能越階殺敵,但是眾多靈仙不講理地圍攻,也是很不爽的回憶,他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,能碾壓整個青石城。

    “那太好了,”王艷艷雀躍而起,“咱們可以找一下密庫。”

    陳太忠聞言,登時無語凝噎,然后默默地坐下,打起坐來。

    剛才跟刀狂只對了兩刀,但是那水煞刀的煞氣,還是對他的肉体造成了不小的傷害。

    他對處理煞氣,並沒有太多的經驗,只能一遍一遍地運氣,慢慢滋養受傷的經脈,足足養了三天,才恢復過來。

    不過,這次戰斗短暫而激烈,他戰后能及時就地恢復,恢復的時間也足夠長,他的一級靈仙境界,是徹底鞏固了下來,還有小小的提升。

    然而,這樣的收獲,並不能讓陳太忠滿意,他意識到一個很棘手的問題:將來再遇到類似的對手,戰技中夾了屬性功法,甚至夾了法术傷害,該怎麼樣去對付?

    想來想去,他也沒找到什麼靠譜的結論,于是就問刀疤這個本地土著。

    王艷艷這兩天並沒有把心思全部放在修煉上,她每天抽出兩個小時左右,駕馭著飛毯到處亂跑,找那只年輕的烈焰龜。

    當天又沒有找到,她回來之后。多少有點沮喪,聽主人問出這樣的問題。她想一想之后,才猶豫地反問一句,“可是……那天你不是殺了那個刀狂了嗎?”

    “我也受傷了啊,”陳太忠看她一眼,“所以我要制定策略,制止類似事情再重演。”

    主人你這心也太大了,王艷艷很無語地翻個白眼,“要是你也是四級靈仙的話。你會不會受傷?”

    “我有九成把握,不會受傷,”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,“他也就是階位壓制住我了。”

    “那您還擔心什麼呢?”王艷艷一攤雙手,“您的戰斗力已經能越階殺他了,同階的話,您的功法又比他强。安心晉階就好了。”

    “你是說……‘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’?”陳太忠若有所思地發問。

    “沒錯,就是這樣啊,您這話說得,簡直太精辟了,”王艷艷不住地點頭。又豎起一個大拇指來,“‘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’,這八個字總結得太好了。”

    “我的話,從來都是這麼精辟。”陳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。

    “做為一個散修,琢磨可能出現的對手。遠遠比不上盡力提高自己的修為,”王艷艷侃侃而談,“除了功法相克的情況,大多數功法,都是各有利弊,最后也多是功深者勝。”

    “好了,隨便問一問而已,”陳太忠聽她這麼說,也就歇了這條心,只是不滿意地哼一聲,“四級靈仙都能傷到我,真是沒面子……以后遇到四級靈仙,還能不能得瑟了?”

    主人你這……可以不可以不要這麼逆天?王艷艷真覺得有點無力了:做為逆天人物的仆人,鴨梨真的好大。

    “您的功法,絕對是最强大的那種……對了,那個刀法,我能不能學?”

    陳太忠摸出一塊空白玉簡,刻上了第一式刀法,遞給了她,“有點難學。”

    他不是個小氣的人,這刀法顯示出來的,已經有五式,只是第一式而已,沒有什麼不能教的,正經是刀疤身為自己人,戰力太低下,真的非常拖累他。

    王艷艷接過玉簡,雙手往胸前一放,這就又是要發誓了。

    “行了,等多學几招之后,一起發誓吧,”陳太忠一擺手,“你不嫌發誓麻煩,我聽得還嫌麻煩。”

    王艷艷也沒想到,主人竟然把不賣給歐陽家的刀法,就這麼傳給自己,她大喜過望,單腿點地,雙手一拱,“謝主人厚賜!”

    陳太忠懶得答話,就是擺了一下手,不過心里還是很開心——夠懂事。

    不多時,旁邊傳來一聲輕響,噗的一聲,緊接著刀疤就叫了起來,“怎麼回事?”

    陳太忠側頭看去,卻見她手里捧著一小撮白色的粉末,愕然地看向自己。

    原來王艷艷把玉牌往額頭一貼,才將神識探進去,不成想,玉簡登時就化作了一團碎屑。

    “有沒有搞錯,”陳太忠愕然,他不怎麼用玉牌刻功法,但是上一次的燎原槍法第六層,他刻得很成功,刀疤也因此晉階九級。

    于是他重新刻一遍,又將玉牌遞給她,“再試一試。”

    這次刀疤就有點猶豫了,她看一看自家主人,又看一看玉牌——主人這不會是……不想教我這刀法吧?

    可是再想一想,那種槍法都教了,隱身术又明說不教,那這刀法,也不至于藏著吧?

    她猶豫一下,還是果斷地將玉簡貼到了額頭上,又調整一下心情,果斷地探進去神識。

    “噗”,又是一聲輕響,玉簡再次化作了一團碎屑。

    “呦喝,這倒是奇怪了,”陳太忠也在一直關心著她的狀況,看到玉簡再次碎掉,他站起身來,“這次我直接傳到你的識海里。”

    玉簡傳功法,是神識方面的交流,直接輸入對方的識海,也是可取的,不過這種程度的神識,只有靈仙以上才能具備。

    畢竟識海是修者的根本,擁有本能的脆弱防御,想要識海傳功,不但自身神識要强,還要能精巧地控制神識,否則一不小心,很可能摧毀對方的識海。

    見他走過來,右手食指微微屈伸,王艷艷嚇得連連后退,“不用了,主人,這是上古刀技……我受不起,玉簡會炸,我的識海也會炸。”

    “上古刀技,不是應該我往玉簡里刻寫的時候,玉簡炸裂嗎?”陳太忠愕然發話。

    “您這些修煉知識,都是哪儿聽來的啊?”王艷艷哭笑不得地發話,“上古技法,多是用特殊玉簡刻錄,但是普通刻錄的也有,只不過功法不合的人,玉簡會爆裂。”

    “功法不合?”陳太忠弄聽到這里,低聲嘟囔一句,“是你我的功法不合,還是我跟舊玉簡上的功法相合?”

    “八成是后者吧,”王艷艷幽怨地看他一眼,“您修的氣道,整個風黃界,也沒多少人會了。”

    兩人在這里修行了十余日,陳太忠的境界已經穩穩地停在了一級靈仙的巔峰,進入二級靈仙,也僅僅是時間問題了。

    搜魂术他看了,確實有點含糊的地方,這個東西沒有經過驗證,他是不敢練的。

    無名刀法第二招,他還是沒練出個模樣。

    探查术他倒是練得挺得心應手,同時釋放出十來個神識碎片,也不會疼得受不了,而且他能比較清晰地捕捉到那些神識碎片的消失過程。

    也就是說,這一門探查术,他算是徹底掌握了——當然,這需要具体的驗證。

    尤為有意思的是,他發現修煉這個探查术,雖然是分裂神識出去,但同時能對主神識起到錘煉的作用,使神識更為凝練,也能有效地增長神識。

    想到當初在青石城,他想買增强神識的丸藥,結果服務員很鄙視地告訴他,整個積州都沒賣這種丸藥的,靈仙都保不住這種丸藥。

    可是修煉這個探查术,居然能起到這種作用,這委實令他有點吃驚。

    “刀疤,”他揉揉太陽穴,緩解一下神識分裂后的疲憊——痛苦減輕了,但並不是沒有了。

    “洗熊掌呢,”王艷艷在遠處答話,“最后兩只熊掌了,真不耐吃……有事嗎?”

    “這個探查术,你想不想學一下?”陳太忠發現了,刀疤對自己掌握的多門术法,還是很感興趣的,“能使你有效地探查高過自己五級以內的對手。”

    “這個對我來說,沒什麼意義吧?我從來不考慮越級打架,我又沒有主人的戰力。”

    王艷艷嘴上說不要,身体卻很誠實,徑自走了過來,“難學嗎?”

    “不難啊,一學就會,真的,”陳太忠認真地回答。

    次日凌晨,河邊一個女人在凄慘地嚎叫,驚得夜鳥直飛。

    “我不學了,”第二天一大早,她做出了決定。

    其實她也是個心性堅毅之輩,割裂神識的痛苦,她硬生生地扛住了,而且她還多次割裂,感受一下能不能盡快掌握——這跟她的主人,走的是同樣一條路子。

    當她試了七八次,覺得此术不是特別好學,不能一蹴而就,打算暫時放棄的時候,慘劇就這麼發生了。

    “第一次……我也差不多有這麼疼,”做主人的給她打氣,“扛過了就好了,其實你不該一開始就分裂太次多神識。”

    “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?”王艷艷怒視著他,“你那次欲火中燒,躺在地上打滾,也是因為修煉探查术過度吧?那天你剛得到探查术。”

    “這不是忘了嗎?”陳太忠白她一眼,惱怒地回答。

    不過,他還需要用她做實驗,于是輕咳一聲,“這個探查术,能增長神識,真的……你不是早就想跟我一樣,用神識攻擊別人嗎?”

    “你不騙我吧?”刀疤警惕地看著他。

    “我騙你有靈石掙嗎?”陳太忠一擺手,不耐煩地發話,“倒是你,幫我買這麼多東西,沒准吃回扣……我就是做個試驗。”

    七八天以后,王艷艷再次叫了起來,“主人你騙人!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9 PM

第九十九章 密庫現

    王艷艷的探查术,經過沒日沒夜的修煉,熟練度也增加不少。

    她是散修出身,論吃苦,還是比別人强很多的,真能多一種攻擊手段,她不介意吃苦。

    修習几天之后,她甚至能憑著自己的神識碎片,自行辨識出主人是靈仙一級。

    所以她就繼續修煉,指望靠修習此术增長神識,不成想七八天過后,她的神識雖然也增長了一點,但是……跟她期望的,相差實在太遠太遠了。

    “才增長了二十分之一的模樣?”陳太忠想一想,微微搖頭,他的神識在修習十來天之后,差不多漲了有三分之一,“看來這個神識增長,也存在個体差異哈。”

    “這术法就起不到那作用,”王艷艷很是生氣,修煉神識七八天,才微微漲這麼一點。

    “根本是新手效應……我以前從來沒修過神識,所以才能漲這麼多,再修煉下去,連這個速度都沒有。”

    難道又是功法合不合的問題?陳太忠又開始思索。

    他找刀疤做這個實驗,主要也是好奇,為什麼這個明顯能增强神識的探查术,為什麼大家看起來,都是毫不在乎的樣子。

    而能增强神識的丸藥,在積州卻是根本買不到。

    看到刀疤委屈的樣子,他哼一聲,“那算了,由你吧,總也是讓你學了一門功法……這儿還有一門斂氣术,學不學?”

    “不學。”刀疤很干脆地搖搖頭,“我强大。別人不敢招惹我,我為什麼要裝弱小?”

    “可以扮豬吃老虎的,”陳太忠笑眯眯地誘惑她,“我試了,可以低兩個大境界……我最低可以斂氣到游仙四級呢,不試一試?”

    “不學,”王艷艷這次是打定主意了,“你能低兩個大境界。我最多低兩個小境界,游仙九級冒充七級,差別很大嗎?”

    “唉,明明是好東西,偏你不懂得珍惜,”陳太忠無語地指一指她。

    又修煉兩日之后,洄水邊冒出了修者。而且這修者不是單獨出現的,而是一群群的。

    就有人找到了陳太忠和王艷艷修煉的場地。

    王艷艷肯定要攔截對方,這些修者原本不想買賬,但是有人認出——這是溫城主釋放了的人,這女人的背景,非常可怕。

    女人的主人。可是溫城主都留不下的,大家又發現,這女人在短短的時間里,由游仙八級,升成了游仙九級。就越發感覺到,對方有些莫測高深。

    甚至連靈仙一級。都要客氣地打個招呼,“這位女修,我們也是奉了溫城主之命,來探查刀狂大人的線索,他是晨風堡的作訓供奉,已經很長時間不見了。”

    合著這刀狂有驚人的刀术造詣,溫曾亮都很縱容此人,時間上放得很寬松,不干涉此人的具体行動——只有在需要考校戰力的時候,才會要求此人在場。

    風黃界流行外聘高手,但是外聘的高手,也要分几大類性質,最典型的分類就是:客卿、供奉和護法。

    客卿是最低級的,基本上等同于佣兵的性質,平日里吃喝主家的,需要賣命的時候,就得賣命,但是遇到不可抗力的時候,客卿可以申請解聘——尼瑪,這明顯干不過的,我不能玩,我只是客卿。

    供奉則是小事不出馬,也不怎麼受管制,但是他享受勢力的供奉,有難為的事情,就必須得站出來——這一片,是我罩的。

    護法的級別就更高了,他們都不一定收受好處,只是跟這個勢力共存亡,大戰小戰,他們未必參與,但是生死存亡之戰,他們會參與——我是這個勢力的護法。

    像陳太忠前一陣遇到的,是玉屏門護法的女儿,董明遠根本連玉屏門內部的事務都不參與,他只負責玉屏門的生死存亡之戰。

    要是董明遠僅僅是玉屏門的客卿,溫曾亮哪里會給他那麼大的面子?

    但是話說回來,刀狂能成為溫家的供奉,還是指導作訓的供奉,在溫家就是頂級的存在了——除了溫家的老大溫曾亮,沒誰能指使得了他。

    風黃界的鐵律,稱號家族之下,不許有護法!

    稱號家族是以天仙為判定,稱派的也是以天仙為判定,稱伯爵的還是以天仙為判定。

    這種級別的勢力,統統不許有護法。

    護法二字,意味深遠,往深里講,是維護法則,維護天地秩序,往淺里講,也是你這一家根基深厚,關系到天地法則,得有人護佑。

    能擁有護法的,得是以玉仙為判定,封號家族、侯爵、或者能稱門的宗派。

    還是以董明遠為例,靈風董家好几個天仙,但是他的家族,不允許有護法,玉仙為界,董家只是稱號家族,不是封號家族,當然不能有護法,最大就是供奉。

    但是董明遠所在的玉屏門,是正經稱門的宗派,門里有玉仙,董明遠戰力强大,董家又根基深厚,不靠門里那點資源,所以他是玉屏門的護法。

    當然,若是董明遠能衝上玉仙,他還是玉屏門的護法,可董家也由稱號家族變成了封號家族,就有資格招攬護法了。

    稱號家族,是自己有稱號,封號家族,卻是整個風黃界都承認,特別為你的家族冊封。

    這些就都扯得遠了,簡而言之一句話,刀狂是溫家的供奉,他的失蹤,溫家不可能置之不理。

    刀狂在溫家的体系里,原本也是個狂妄之輩,聽調不聽宣,如若不然,溫曾亮去迎接李家人馬的時候,他應該在場。

    但是事實上,溫城主麾下四個中階靈仙,沒有一個到場的——一個在衝關,兩個在出外公干,還有一個,就是刀狂了。

    正是因為如此,刀狂不認識陳太忠,當時沒在嘛。

    過了兩天,他不知道從哪儿回來了,然后……就又失蹤了。

    溫城主發出城主令,點將要他回來,城主令一出,不回來的,就要上通緝榜單了。

    結果他還是沒回來。

    所以大家現在,就是四下尋找刀狂大人的下落。

    “我沒有見過此人,”王艷艷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,“現在這里,是我家主人在修煉,不想找麻煩的話,速速退去。”

    “那你們什麼時候離開?”知道她難惹的人不少,但是想要博一把的人,也很多。

    “我家主人,身份何等尊貴?”王艷艷想也不想,憑空摸出一杆長槍,抖手就扎了過去,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隨便開口?”

    燎原槍法,還真不是蓋的,不但是衝擊九級游仙的利器,同級之內,他人也莫能當。

    而來的這些人,也真不敢惹她,几槍過后,大家盡皆退去,只剩那一級靈仙,呆呆地望著她,無奈地發話,“我們只是想找一下人啊。”

    “真是晦氣,”王艷艷冷哼一聲,轉身施施然離開,她身后的諸人,也只能面面相覷……不服氣?打得過人家嗎?拼得過靠山嗎?

    陳太忠聽到這個消息之后,也只能撇一撇嘴,選擇離開,這里不安生了。

    他一點都不擔心,歐陽家會泄露刀狂的下場,這根本是不可能的,消息一旦泄露,他固然會很被動,但是歐陽家……也就完了。

    受到這一番行動的影響,他主仆兩人,不得不又退回了青石城的地界,不過好在青石和晨風堡之間,也有大塊的荒地。

    陳太忠對青石城三個字,是非常不爽的,這里埋葬了他太多糟糕的回憶,他決意在靈仙二級以后,血洗青石城。

    在地球上的時候,他沒有這麼血腥,但是……這不是變了嗎?

    然而,在進入青石城范圍之后不久,王艷艷驚呼一聲,“主人,密庫門環有反應了。”

    “我說,你不要整天看盜墓小說好不好?”陳太忠對這種言論,是非常地無語,他是從來不相信,天上會掉餡餅的,“真以為自己是本物天下霸唱?”

    “真的啊,”王艷艷很激動地拿出那個圓環,“有點發熱。”

    自打她決定尋找密庫的時候,陳太忠就把圓環給了她——這原本就是她從烈焰龜那里勒索到的,而他也確實不怎麼把這東西看在眼里。

    是嗎?陳太忠狐疑地接過圓環,感受一下,“沒覺得變熱啊……有點溫度,是在你懷里捂的吧?”

    “我一定要四處看一看,”王艷艷可憐巴巴地看向他,“主人,請你在這儿打坐上半天……真的求求你了。”

    嘖,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,白她一眼,四處看一看,走到一塊平整的大石頭旁,嘆口氣拿出陣盤,“只等你半天啊。”

    “等我發現了密庫,帶回來的好東西都是你的,”王艷艷喜眉笑眼地回答,架起云毯就飛走了。

    不過她並沒有帶回什麼好東西,相反的,她離開兩個小時之后,四五十里遠的地方,猛地竄起一支煙花,在空中砰然炸開。

    “這是……”陳太忠收功起身,凝望著那里,他和刀疤倒是沒有煙花預警的約定,不過他繳獲的戰利品里,有不少煙花——關鍵這個方向,就是她離去的方向。

    “也不知道誰是主人,誰是仆人,”他重重地嘆口氣,收起陣盤來,想一想之后,又取出一塊布蒙住臉,向著那方向疾馳而去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29 PM

第一百章 遇襲

    王艷艷找密庫,還是很有一套的,她先架著飛毯,在空中繞圈,繞了三四個圈子,就鎖定一個方向——每繞到這個方向的時候,門環就要相對熱一點。

    鎖定了方向,她就降下飛毯來,埋頭疾走,她不知道那里距自己有多遠,此處雖然是荒郊野外,也難免遇到修者的隊伍,而她又是來尋寶庫的,適當地低調還是應該的。

    她奔出去四十多里,感受著門環越來越熱,心里正在開心,猛地發現前面飛來一個小黑點,她想也不想,直接放出了准備好的盾牌。

    在野外生存,就要有野外生存的經驗,她九級游仙的氣勢淡淡地外放,驅趕那些荒獸,不過這一次她知道,自己是遭到人暗算了。

    這種經驗她也不缺,盾牌她就隨時准備著,只不過是嫌拎著盾牌趕路費事。

    “奪”地一聲輕響,一支長箭射中了盾牌,箭尖居然穿透了盾牌一寸有余,若是她沒防范,這一箭沒准能帶走她半條命。

    直到這時,弓弦的響聲才傳來,也虧得王艷艷是玩暗器出身,最近又在苦練弓术,行進時還存著几分小心,才躲過了這一劫。

    “混蛋,”她氣得一抬手,就摘下了肩頭的小弓,“讓老娘來告訴你,弓箭不是這麼玩的!”

    弓弦連響,她抖手就是兩箭射了過去,兩箭之后又是三箭,封住了對方所有的去向。

    她心恨對方歹毒,下手也不留情面。就是要奪取對方性命。

    不遠處的草叢中,傳來一聲悶哼。一道人影一閃,奇快地躥向一塊巨石,然而王艷艷的第二波箭正好射過去。

    此人的身法極其了得,身体在空中靈活地扭動一下,免去了被正面擊中,但是肚腹側面還是被利箭划開,登時血花四濺。

    王艷艷已經看出來了,這人一開始埋伏在草叢中。她拉弓之際,此人應該也是有盾牌之類的阻擋,但是普通的盾牌,又怎麼擋得住她的戰器藏弓。

    到這時候,此人還想跑,那就來不及了,硬生生地又吃了一箭。不過終于是掙命一般地逃到了那塊大石頭后面。

    僅僅是個八級的游仙,王艷艷也不著急,小心謹慎地靠近那塊大石。

    此人必須得死,但是她得防著對方有同伴——有第一次偷襲,就可能有第二次偷襲。

    反正對方已經受傷,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。應該是腸子都流了出來。

    她繞了一個大圈,剛剛靠過去,一柄飛劍狠狠地斬了過來,“小輩好狠的心腸。”

    “夠不要臉的,”王艷艷冷哼一聲。掣出了中階長槍,迎了上去。

    燎原槍法還真的不含糊。僅僅一套第六層的槍法,就硬生生擋下了飛劍的攻擊。

    發出攻擊的劍修,不得不將飛劍召回去,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九級游仙,他從遠處几棵樹后電射而至,聲若洪鐘,“女人,你居然敢對我周家子弟下此毒手!”

    “周家又算什麼東西?只許你們暗算別人?”王艷艷不屑地哼一聲,身子向大石頭躥去——既然那麼遠的人都跑了過來,周邊應該沒人埋伏了。

    果不其然,那弓手正靠在大石頭上,身体都被鮮血染紅了,正惡狠狠地看著她。

    “偷襲的鼠輩,死吧!”王艷艷才不會心慈手軟,抬手就是兩箭。

    “女人你敢!”那老年劍修直看得睚眥欲裂,“我要活剝了你。”

    喊歸喊,他終是晚了一步,救援不及,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子弟,被這女修活活射殺。

    王艷艷殺了此人之后,才又迎上了那九級劍修。

    一直以來,劍修都以强大的攻擊著稱,號稱同階無敵,王艷艷猛地發現,自己居然可以硬扛一個同級劍修,心中是又喜又傲。

    不過,她的驚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,約莫三五分鐘左右,一個八級游仙出現在遠處,見到這里激戰正酣,說不得腳下加勁。

    一邊跑,他一邊就掣出一把大斧來,“九叔公,我來助你。”

    王艷艷以一敵二,也不落下風,不過她覺得這地方實在有點奇怪,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八級和九級游仙。

    待她見到,遠處又一個九級游仙出現,終于臉色一變,取出一張符,在自己身上拍一下——這種時候,不能再舍不得了。

    “高階金剛法符?”圍攻她的兩人齊齊眉頭一皺——麻煩大了,這位不是一時半會儿能殺死的。

    后來的這位九級游仙見狀,也加入了戰團,這位手持一對短短的護手鉤,明顯走的是近戰的路子,他一上來,王艷艷登時手忙腳亂。

    終于,她吃了那大漢一斧,縱然是有高階金剛法符,身子也是一栽,接著就是一口鮮血,那使護手鉤的漢子看到便宜,身子前躥,反手一鉤狠狠撩起。

    這一鉤如果砍實了,這蒙面女人就算有金剛法符護身,內腑也要受到極大的震蕩。

    然而,王艷艷還就是硬生生吃了這一鉤,然后手一揚,一枚飛梭打向使鉤的漢子。

    近身打斗者,身手最是敏捷,但是對方寧肯吃一鉤,也要發出暗器,這是使鉤漢子完全沒有想到的,他身子沒命地一扭,那梭子還是打到了他的左肩上。

    “這賤婢會暗器!”使鉤漢子身形暴退,嘴里大叫著,“你們也不知道提醒一聲,還好入肉不深……我艸,有毒!”

    話沒說完,他的臉上就泛起了青氣,縱然是沒命地塞解毒丸,沒過多久,他還是軟綿綿倒在了地上。

    那倆圍攻她的游仙大驚,先給自己上一張金剛符,然后才繼續圍攻她,但是就束手束腳很多了,“圈住她,累死這個散修。”

    風黃界里,用小型暗器的人不多,近身用暗器的就更少了,這種情況多是在散修身上出現——暗器要近身使用,一般就是威力有限。

    正經有點身家的,就算用暗器,也是大威力的,比如說霹靂子什麼的,這種大威力暗器,近身使用容易傷到自己。

    “你才是散修,你全家都是散修,攔路殺人的老狗!”王艷艷一邊罵人,一邊摸出兩張中階法符,打向那使斧的大漢。

    大漢雖然八級了,用的卻也是中階的金剛符——近身使用的暗器,基本上威力不大,使用高階的,不經濟。

    兩張法符打出,大漢的護身靈氣一晃一晃,明顯出了狀況,王艷艷又拼著吃了一劍,一槍掃掉了大漢半邊頭皮。

    修者都是不怕玩狠的,大漢負傷了也能戰,但是這鮮血嘩嘩地往下流……擋眼啊。

    他一退出,王艷艷連出几槍,然后轉身就跑,那劍修使出飛劍追殺,卻被她的長槍撥回。

    “想在劍修面前逃跑?真是做夢,”白發劍修祭起飛劍,御劍追了上去。

    “找虐吧?”王艷艷往嘴里丟几顆回氣丸,一轉身,就是三支箭射了過去,然后又是三支箭,她的藏弓是戰器,有且只有九支箭,但是這箭出去之后,能自動回歸。

    巧器門戰器名揚天下,那真不是吹出來的。

    九級游仙登時傻眼,劍修御劍的靈活度,遠超過飛行法器,但是他在天上飛,下面拿著弓箭射,怎麼說也是個靶子。

    說不得,他只能降下來,靠著雙腿狂追。

    眼看此女棘手,他放個焰火出去,通知族中高手來圍殺。

    陳太忠看到的焰火,就是這一道,不過不是王艷艷發的求助信號,而是她的對手發的。

    王艷艷一看焰火,心頭就是一揪——這證明對方還有奧援在不遠處。

    想到這個可能,她繼續撒腿狂奔,一時間也有點懊惱:早知道是這樣,直接往回跑該有多好?

   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,主人就不待見自己的尋寶行為,她沒遇到大事,直接往回跑,估計是要受到奚落的。

    信號發出去不久,兩人還在跑著,身后傳來一聲怒吼,“哪個混蛋,敢殺我褚家的人?”

    一股凌厲無匹的氣勢,從后面傳了過來。

    “不是周家嗎?”王艷艷輕笑一聲,一抬手,也是一朵焰火放了出去,“小小褚家,也敢攔路殺人,等著我主人的雷霆之怒吧!”

    “若是再加上我陶家呢?”又一股氣勢升了起來。

    “再加上周家,也是一群死人,”王艷艷腳一點地,加速前躥。

    “那就等你的主人來說話吧,”兩個人在瞬間就追了上來,左右一夾,呈犄角之勢,壓住了她,而她身后,則是有九級的劍修。

    這兩人的修為,都不是她能感知的,很明顯是靈仙一級的,但是她也不怕,冷笑一聲,從肩頭摘下小弓,“我的主人,憑你們一幫垃圾,也配提?”

    兩個靈仙加一個九級游仙,圍攻另一個九級游仙,分分鐘就能滅掉的,但是看到此女如此地有恃無恐,三個人反倒是遲疑了。

    打殺一個九級游仙,真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,但是此女放出了求救焰火,想必不遠處也有她的奧援,而能讓九級游仙做仆人的人,又怎麼會簡單得了?

    盡快殺人之后離去,也是條路子,不過……誰知道人家有沒有精血之類的怨引。

    此刻想擾亂天機,卻不是一時半會儿能做到的。

    念及此處,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發話了,他一臉的不善,“我們褚家的人怎麼招惹你了,你居然要殺人?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30 PM

第一百零一章 生死兩難

    跟我講道理?王艷艷心里冷笑,她現在最不怕的,就是講道理了……只要時間拖延得夠久,等主人趕到,誰跟你們講理?

    而且講道理,她也有理,“原來躲在草叢里暗算我的那個小輩,就是你家的?”

    “他只是想警告你,這里不容涉足,是褚家和陶家子弟的試煉場所,”胖胖的中年人繼續陰沉著臉,“暗算你……你受傷了嗎?”

    “如果我不夠警惕,很可能會被一箭射殺,”王艷艷冷笑一聲,“八級的神射手,藏在草叢里,不打招呼就一箭射來,擱給你這靈仙二級,保不准也得死。”

    中年人嘿然不語,自家子弟什麼德行,他也清楚得很。

    下一刻,他才反應過來另一個問題,“知道我是靈仙二級……你會探識术?”

    “切,探識术很高深嗎?”王艷艷不屑地哼一聲。

    中年人想一想,又勉力找出一個理由來,“他射你,你這不是沒事嗎?他是八級你是九級,只要你夠警惕,總躲得過去……這實質上還是警告。”

    “你放屁,”王艷艷長槍一指他,破口大罵,“老娘要是被殺了呢?你陪葬嗎?就你這丑鬼,陪葬我都要惡心得從墳墓里跳出來。”

    她罵得越狠,旁人還真就越不敢下手,最后還是另一個干瘦的靈仙陰笑一聲,“野外本就有危險,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主子,但是他一旦不小心隕落。那也是活該。”

    話音未落,遠處一股氣息。以奇快的速度奔了過來,人還沒到,那龐然霸氣的氣勢已經到了,攝人魂魄鎮人肺腑。

    “主人,有人欺負我!”王艷艷力貫胸腔,大吼一聲——主人馬上到了,她要是這會儿被人殺了,那真是死不瞑目。

    “你要沒事。我只殺他全家,不誅殺他全族,”陳太忠的聲音由遠而近,洪亮異常,“小小青石城,看誰敢攔著。”

    我擦,這貨的主人。也太猛了一點吧?兩個靈仙交換一下目光,卻是更沒動手的膽子了。

    說時遲那時快,眨眼之間,一條蒙面大漢,就出現在了大家視野中,他狂風一般刮了過來。然后……他就呆住了。

    此人一指肥胖的中年人,“是你?褚家的?”

    “你是?”中年人愣了一愣,又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不過是一級靈仙……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呢?我艸,陳太忠?”

    “是我。”陳太忠一把拉下面巾——早知道是這樣的場面,這個面巾戴得有點多余。

    這胖胖的中年人。正是在梁家庄堵他的六個靈仙之一,新仇舊怨不住涌來,他根本懶得問前因后果,冷笑一聲,合身就扑了上去,手中雪亮的刀光一閃,“死吧!”

    一刀,就只是一刀,褚家的二級靈仙,就被他斬做了兩段,反手一刀,削去對方頭顱。

    剩下的兩人,登時就呆住了,他們做夢也沒想到,這蒙面女修的主人,竟然是將青石城鬧得天翻地覆的陳太忠。

    “你……不是死了嗎?”那干瘦的一級靈仙,顫抖著發問。

    “你才死了,你全家都死了,”陳太忠笑眯眯地看他一眼,才又看向刀疤,“怎麼回事?”

    眼前這一級靈仙和九級游仙,在他看來,不啻是待宰的羔羊,他甚至沒興趣馬上殺人。

    “是他們埋伏我,”王艷艷一指他倆,將前因后果說一遍,然后强調一句,“這個劍修和弓手,也是褚家的,想必他們在前面,發現了什麼……我去,不是發現了我的密庫吧?”

    “就你也配埋伏殺人?”陳太忠看那劍修一眼,身子狂野地向前衝去。

    那劍修也想抵擋,可是哪里抵擋得住?眨眼間就被砍做了數十塊,連手中的飛劍,都被砍成了四五截。

    陳太忠卻是不滿意地搖搖頭……第二招的招式,還是不夠凌厲,不過,血腥倒是夠了。

    他緩緩走向干瘦的中年人,不成想,不等他走近,那中年人雙腿一曲,就跪在了地上,“陳大人……您但有所問,盡管說,只求饒我一條狗命,當初靈仙圍攻,我陶家沒去人啊。”

    陳太忠看他好一陣,然后笑了,“你說,我只留你上半截身子,算不算饒了你這個賤人的狗命呢?”

    中年人臉部肌肉不住地痙攣著,好半天才擠出一個笑容來,“算。”

    “算什麼啊?”陳太忠走上前,一抬腳將對方踹倒在地,微笑著發問,“你要不會說囫圇話,我自己搜魂。”

    “算……算您饒了我這個賤人的狗命,”一級靈仙猶豫一下,咬牙說出了這話,他的心頭在淌血,但是還不敢表露出來。

    甚至,他都不敢流露出絲毫反抗的意思,陳太忠踹他,並沒有用多大的勁儿,但是他敢扛嗎?

    那可是在八級游仙的時候,就能斬殺靈仙的主儿。

    現在人家一級靈仙了,二級靈仙在他面前,跟豆腐似的,被輕松斬殺,他這個一級靈仙,還有什麼僥幸心理可言?

    可饒是如此,往日里他在青石城高高在上,現在受了如此屈辱,臉上也是滿面通紅。

    然而,活著就好,他深明這一點。

    “我看你回答得挺不情願,”陳太忠一抬手,刀光一閃,直接砍掉了對方的一條腿,“是不是啊?你心里在腹誹吧?”

    “我沒有,”陶家的靈仙只疼得在地上亂滾,卻是拼命地從牙根里擠出几個字來,用近乎低沉的聲音,嘶啞地喊道,“只斷一條腿,我很幸運。”

    “你說謊,你明明滿是怨氣,”陳太忠輕笑一聲,手起刀落,又斬掉了他另一條腿,“你居然敢懷恨在心?”

    陶家這位又是一陣翻滾,然后才有氣無力地回答,“是,我說謊了,懷恨在心了。”

    “你說你早這麼誠實,不就沒事了?”陳太忠扭頭吩咐一聲,“刀疤,把他們的儲物袋收了,屍体都燒了。”

    “這貨也不能饒,”王艷艷適時地歪嘴,要不說,女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,尤其是大人物身邊的女人,“他說您會死于非命。”

    “我跟陶家,有賬算呢,”陳太忠一擺手,攆走了她,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打滾的瘦子靈仙,“陶家一共几個靈仙?”

    “你不要指望從我這里得到消息,”這位反倒硬氣起來了。

    他被砍掉雙腿,本來就很絕望了,更別說對方試圖打他家族的主意。

    “那你是不想活了吧?”陳太忠輕笑一聲,並不因此而懊惱。

    “嗯,就是不想活了,”熱血上頭,陶家的靈仙也顧不了很多,他狂笑著發話,“想滅我怕陶家,陳太忠……你還不夠格。”

    “我會送他們跟你下去作伴的,”陳太忠不以為意地笑一笑,手中長刀一晃,“記住,是你葬送了唯一拯救他們的機會。”

    就在他即將揮刀的時候,那位又發話了。

    這次,他是真的感受到了陳太忠的決心,沒錯,就是滅亡陶家的決心,于是他快速發話,“這次,是我們找到了一個密庫,所以封禁了這一段。”

    “果然有密庫,”王艷艷冷笑一聲,手里發出小火球,毀滅著屍体,耳朵卻是直立著。

    “想讓我饒過你嗎?這點不夠啊,”陳太忠輕笑著。

    “你饒不饒我無所謂,希望你對陶家網開一面,”瘦小漢子苦笑一聲,“上次圍殺你,陶家不得不跟隨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我們家……沒有人在場。”

    “把姓貝的信息,你完整地給我,”陳太忠淡淡地發話,他對那個窺破自己行蹤的家伙,一直耿耿于懷。

    可以選擇的話,他寧願放過陶家,也要置姓貝的于死地。

    “他的信息,只有陶家的靈仙才知道,”這位疼痛過后,勉力坐起身來,摸出丸藥,為自己的雙腿止血,“我可以給你,但是……陶家是無辜的,你要放過陶家。”

    “放過就放過了,多大點事儿呢?”陳太忠哈哈一笑,“你們這種屁大的家族……虧你們也好意思叫家族。”

    “閣下發個誓吧,”這位卻是很認真。

    “那你死吧,”陳太忠一刀斬了下去——他本來就是騙人的,也懶得發誓。

    就在此刻,一柄長槍架了過來,不是旁人,正是王艷艷,“主人,咱們有密庫門環,放過這個家族又何妨?關鍵是……咱們現在沒有信息啊。”

    “你們有密庫門環?”雙腿盡斷的一級靈仙,登時就石化了。

    “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?”陳太忠對密庫什麼的,一點都不感興趣。

    “相信地上這位,能給主任提供足夠的信息,”王艷艷獰笑一聲,看向地上躺著的陶家靈仙,“如果他的價值不符,您再殺他也不遲,是吧?”

    “我知道很多東西,”地上躺著的這位熱血上頭之后,現在終于回歸現實了。

    自古艱難唯一死,他苦笑一聲發話,“您想知道什麼,只管問。”

    他舍不得死,誰也舍不得。

    陳太忠卻是不喜歡此人如此說話,說不得抖一抖手上的長刀,“你知道什麼,只管說!”

    這靈仙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個來回,有些事情看得透了,也不再作梗,張嘴就是勁爆的消息,“這個密庫,是我們陶家和褚家發現的,已經一年多了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30 PM

第一百零二章 辣手

    這處密庫位于一處斷崖下,一年以前,陶家和褚家的七八個少年結伴出來游玩,路遇大雨,來到山崖下避雨。

    雨持續了很長時間,引發了山洪,少年們被困住了,大家閑得沒事,舞槍弄棒地比試,終于把藏在草石后的一道凹槽打得露了出來。

    家族子弟里,不缺有眼光的,一看就叫了出來:密庫!

    這是天上掉下餡餅了,陶褚兩家平日聯系也不算多,不過這幫少年能玩到一塊,關系還是不錯,也沒想著滅掉另一家,獨吞密庫。

    事實上,雙方也是勢均力敵,真要一場混戰下來,剩下一兩個活著的,未必回得去——回城的路上,除了荒獸還有人。

    于是陶褚兩家同時得到了消息,誰也瞞不住誰,只能坐到一起,共同商量開發密庫,同時嚴禁消息走漏。

    兩家組織一支精悍的小隊,秘密地出城,來取這一處密庫。

    因為沒有門環,就只能强力硬攻了,然而這密庫的防御,卻是出奇地强大,陶褚梁家頭疼之余,也禁不住暗喜:這次是撞到大買賣了。

    打不開門,怎麼辦?只能慢慢磨了,陶家和褚家想的是最笨的辦法,把密庫掏個差不多,然后視其規模,再考慮用什麼樣的靈符炸開。

    法子很笨,但相當保險,這兩個家族雖然號稱青石城三大家的兩家,卻沒有中階靈仙,万一這密庫里有了不得的東西。根本保不住。

    這一掏就掏到了現在,褚家和陶家各出一靈仙。在這里悄聲值守,斷崖兩側則是兩家子弟在在放風。

    一般來說,遇到大隊的外來人的話,放風的會警告對方,說這里是家族試煉場地,無關人等休得靠近。

    遇上獨行的,放風的子弟就可能直接干掉對方。

    像王艷艷這種,雖然是游仙九級。但既然獨行,又是個女性,放風的神箭手選擇襲殺,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——就算他打不過,他身后還有人。

    “攔路殺人,居然還罵我賤婢?”王艷艷聽到惱火處,長槍一抖。又在對方肩頭戳出個洞來,“一群混蛋!”

    陳太忠看她一眼,皺著眉頭發問,“這密庫……可以肯定是對應的門環?”

    “門環越來越熱,”王艷艷從懷里摸出門環,“你感受一下。”

    陶家那靈仙坐在地上。死死地盯著那門環,眼中的情緒異常復雜,有貪婪,有懊惱,有悔恨。甚至還有一點點絕望……

    “唔,還真是這樣。”陳太忠點點頭,將門環丟還給她,又看向地上的靈仙,“青石城的門禁上,現在還有我的信息嗎?”

    “這個我真不知道,”靈仙搖搖頭。

    “什麼都不知道,去死吧,”陳太忠抬手一刀,削掉對方頭顱。

    落地的頭顱,還驚怒地看著王艷艷,王艷艷笑一笑,“我說我不會殺你,我主人又沒答應你。”

    說完之后,她抬手一團火球放了過去。

    陳太忠卻是又將面巾戴上,既然這里只有陶褚兩家的人在,識得他的人倒還不算多。

    才掛上面巾,山坡后就衝過來一條漢子,滿頭滿臉的鮮血,手持一把大斧,正是那個被王艷艷砍掉了半塊頭皮的家伙,匆匆包扎一下趕來了。

    “你們……”現場只有兩個蒙面人,兩個靈仙和一個九級游仙,持斧的大漢登時就是一愣,再看一看滿地的鮮血,還有明顯是剛被燒過的屍骸,他居然就愣在了那里。

    “問一下,附近陶褚兩家,一共有多少人,”陳太忠沉聲發話。

    “你圍攻老娘,圍攻得很爽吧?”王艷艷膀子一抖,藏弓到手,抬手就是三箭,然后又是三箭。

    這是她目前能掌握的最强弓技了,那大漢原本就比她低一級,又是心神不定之時,揮著大斧連擋帶躲,卻還是身中三箭。

    “我家主人問你話呢,聽見沒有?”王艷艷身子前躥,兩個起落,槍尖已經點在了大漢的喉嚨上。

    “那兩個靈仙呢?”大漢不答反問。

    “死在我主人手上了,”王艷艷長槍一抖,矛尖的側面重重地拍到大漢的臉上,登時打落了對方几顆牙齒,“老娘問你話呢。”

    “怎麼可能?”大漢高叫一聲,眼中卻是一片迷茫,“六叔可是二級靈仙。”

    “我家主人連中階靈仙都殺過,二級靈仙算個屁,”王艷艷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,心里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,槍尖一掃,直接削斷了對方完好的左臂,“聽見沒有,老娘問你話呢。”

    漢子右肩和左腿中箭,還有一箭正中肚腹,若不是她留手,這一箭就能取了他大半條命。

    但是漢子渾然不覺,連斷了條胳膊都沒在意,只是呆呆地目視著前方,嘴里輕聲嘟囔著,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不能隨便截殺,三叔公……你孫子連累了整個褚家,是整個褚家啊。”

    “小子你是右臂都不想要了?”王艷艷火了,她問了好几遍,對方居然對她的問題視若無睹。

    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,你能饒我一條性命嗎?”漢子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,眼神怪怪的。

    “跟我玩這個,你還嫩點,”王艷艷想也不想,一槍戳破了對方的氣海。

    氣海毀了,人就廢了,她收起槍來,淡淡地發話,“想精血示警?那得我答應才行。”

    “褚家只有戰死的族人,沒有苟且偷生之輩,”漢子被戳破氣海,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,狀若瘋狂,“賤婢你盡管宰割,我要哼一聲,不算好漢。”

    “可惜你來得晚了,剛才你褚家的二級靈仙。跟狗一樣,跪在地上搖尾乞憐啊。”蒙面的漢子笑了起來,笑得非常張揚,從聲音中都能聽出他的不屑,“他要有你這氣概,沒准我只讓他鑽一下褲襠,就放了他。”

    “你!”漢子聽到這里,一口血就噴了出來,“你造謠……你無恥。你……你玷污了你靈仙的身份。”

    “殺了吧,”陳太忠的下巴微微一揚,“想死還不好說?”

    “告訴我,他說的是假的,”漢子睚眥欲裂地看著王艷艷。

    王艷艷面無表情地抬槍一掃,將此人頭顱斬下,隨手取過此人的儲物袋。然后又放兩個火球,將人燒做一團焦炭。

    “把這些屍骨都放進一個儲物袋里,”陳太忠淡淡地吩咐一句,“回頭撒到河里。”

    王艷艷很忠實地執行了他的命令,事實上這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。

    接下來,兩人齊頭並進。直奔原始現場,走了一陣之后,做仆人的才輕聲發話,“主人?”

    “嗯?”陳太忠正處于隱身狀態。

    “您好像記錯了,求饒的是陶家的靈仙吧?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聲音自空蕩蕩的空中傳出,冷淡而平靜。“我就是要他死不瞑目。”

    不多時,兩人趕到了最初的打斗場所,那中了毒的九級游仙還在地上躺著,旁邊有個七級游仙在招呼他。

    一支冷箭悄無聲息地射來,直接帶走了七級游仙的性命,王艷艷怕她死得不透,接著又是兩箭。

    “是你?”地上那半死的游仙眼睛一直,“暗器下毒的賤婢……他們人呢?”

    王艷艷知道主人的心意,上前一槍挑破對方的氣海,然后槍尖直指對方喉嚨,“褚家和陶家一共有多少人在?”

    “他們死了?”九級游仙駭然,他看著她身后的蒙面大漢,黑青的臉居然開始泛白。

    王艷艷並不答話,一槍砍掉他一條胳膊,然后又將槍尖移到他喉嚨處,陰森森地發問,“你不說?”

    “我說,”這位忙不迭地表示……

    褚家和陶家被派到這里的,一共十四個人,兩家各七人,除了各出一靈仙之外,雙方派出的主要陣容,還是八級和九級游仙為主。

    有人指點,陳太忠又有隱身术,不多時,就將那些人一一斬盡殺絕,最后殺那四個挖石頭的家伙的時候,稍微有點麻煩,有個家伙差點將警訊發出去。

    不到半個小時,陶褚兩家安置在這里的十四個人,就只剩下一個斷臂的九級游仙了——這廝還中了毒。

    此人是陶家的,骨頭跟那一級靈仙一般地軟,真是想問什麼,此人就答什麼。

    “連陶家的藏寶庫都說了,這家伙……還真是奇葩啊,”陳太忠完全不能想像,一個家族子弟,居然如此地沒有家族歸屬感。

    “其實級別越高的,越怕死,”王艷艷莫名其妙地嘆口氣,話里竟然帶著點看破紅塵的滄桑,“打打殺殺,都是年輕人的專利。”

    “大人說得對,我就是怕死,”那九級游仙明明就只剩下一口氣了,還要賠著笑臉巴結,“您若是能給我解毒,饒我一條賤命……我願奉您為主,簽世代奴契。”

    “老娘看不上你這個賤樣,”王艷艷不屑地哼一聲。

    “如果可以解,給他解了毒吧,”陳太忠淡淡地發話。

    “您不喜歡我用毒?”王艷艷的臉色,登時變得一片慘白。

    風黃界一向是比較禁忌用毒的,一個是不夠光明正大,有違修者精神,再有一個就是,用毒的話,容易造成大面積的群傷,易造成無辜人員的死亡。

    事實的真相是,有兩個封號家族,曾經得罪了毒道高手,被一夜滅門。

    這種恐怖的殺傷力,連宗門都要出面譴責——同時他們卻還悄悄地研究。

    “不對我用毒,我就無所謂,”陳太忠一擺手,輕描淡寫地發話,“都要殺了,給他留個干淨點的身子……我這人做事,講究。”

    “您還是別給我解毒了,”九級游仙登時哀嚎了起來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31 PM

第一百零三章 大豐收

    那陶家九級游仙苦苦哀求,說自己還有重大秘密,你們要答應饒我一命,我會奉告。

    王艷艷才不吃他那一套,看他不吃丟過去的解毒散,說不得抬手一槍,挑飛此人頭顱,然后又扔出几個火球。

    “好了主人,終于耳根清淨了,”她冷笑一聲,來到陳太忠身邊,“咱們進密庫吧?”

    陳太忠有點想進去,見識一下密庫到底是怎麼回事,可是想到自己此前一直反對來著,就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,于是一擺手,“你自己進去吧……我沒進過密庫。”

    “我也沒進去過,天下哪有那麼多密庫?”王癢癢很干脆地發話,她雖然沒進去過,說得卻是理直氣壯,“如果擔心埋伏,發點法符就行了。”

    “不會有什麼陰毒的陷阱?”陳太忠打量一下山崖,總覺得有點不妥當。

    這個密庫隱藏得極好,陶家褚家一年多以來,已經將密庫左右和上方掏進去了十來米,寬度也有一米左右,這密庫大概的輪廓,是十米見方,深有多少,就不知道了。

    一道凹槽,在距離山石地面十來厘米處,很不容易被人發現。

    “密庫就是宗門和家族崛起的資源庫,就算有點考驗,怎麼會陰毒?”王艷艷愕然地看向他,“主人您的修仙知識……這是什麼傳承啊,能亂成這樣?”

    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”陳太忠瞥她一眼,重重地哼一聲。卻是不肯承認自己一竅不通,“主人我得的是上古傳承。那時的密庫……經常有些危險,有時候還得拿個黑驢蹄子。”

    “黑驢是啥?”王艷艷愕然發問,風黃界里沒有驢這種生物。

    “是……是瑞獸,嗯,僅次于聖獸草泥馬,”陳太忠信口胡說八道。

    “草泥馬……聖獸?”王艷艷越發地抓狂了,她揪著自己的頭發,“我怎麼沒聽說過呢?”

    “你沒聽說過的多了。神獸河蟹知道嗎?”陳太忠嘴角扯動一下,得意洋洋地回答。

    “神獸不是麒麟、鳳凰這些嗎?”王艷艷雙眼通紅,眼中透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。

    “它們的神格太弱,河蟹一旦現身,天下城池盡皆崩毀,”陳太忠瞥她一眼,“不懂吧?這就叫河蟹一出。再無都市!”

    “這方面……你不可能知道得比我還多啊,”王艷艷的表情,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。

    “除了生孩子我比不過你,其他的你真不是個儿,”陳太忠一擺手,“你去吧。”

    “你不跟我一起進去?”王艷艷愕然地張大嘴巴。“這是密庫哎。”

    “說你沒經驗,你還就白上了,”陳太忠瞪她一眼,“咱倆都進去,讓人堵了門怎麼辦?你當是警察掃黃……只會罰款嗎?”

    王艷艷愕然地看他好半天。才想起一句常聽到的主人語錄,禁不住點點頭。“雖不明,但覺厲……那我進去了啊。”

    她走上前去,將圓環的一側放進凹槽,來回不住地轉動著。

    轉著轉著,哢地一聲輕響,一陣微微的靈氣波動,岩壁上的石頭像水波一樣漾了起來,然后一塊山石緩緩升起,露出一個半米寬,一米高的洞口。

    王艷艷再次回頭看陳太忠一眼,見他依舊沒有動作,于是扭頭摸出一個照明珠,鑽進了洞口,然后身子向右邊一拐,不見了。

    陳太忠沒有進去的興趣,雖說修仙修的是法侶財地,但是他骨子里是不怎麼在意錢財的——實在沒錢了,大不了再去搶。

    而且他也不怕王艷艷得了好東西,不告訴自己。

    當然,最關鍵的還是,既然密庫里沒什麼埋伏,他真是要考慮被人堵門的危險。

    這里固然是荒郊野外,誰知道陶褚兩家會不會來人?到時候門環一拔,直接抓瞎了。

    事實證明,他的擔心並不是多此一舉,當天晚些時候,來了兩個八級游仙,是送補給的——一個是褚家的,一個是陶家的。

    其實這倆八級游仙送補給在其次,關鍵是還了解最新動向。

    這兩人是從陶家的監視區進來的,陳太忠一開始沒注意到,結果這兩人發現沒人上來,就果斷地掏出了通訊鶴。

    總算還好,他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,殺一人擒一人。

    非常糟糕的是,他擒住的是褚家的游仙,而褚家人果真强硬,問了半天,什麼也問不到,說不得一殺了之。

    這一晚上他過得非常警惕,等天蒙蒙亮的時候,王艷艷從密庫里出來了,一臉的驚喜,“主人,里面的好東西,真的好多好多。”

    “沒有機關?”陳太忠覺得有點受傷。

    “有,”王艷艷遲疑一下,最終點點頭,“不過都是我所熟悉的……破解需要一點時間而已。”

    “是馭獸方面的嗎?”陳太忠猛地冒出一個奇怪的問題。

    “這個……是的,”王艷艷怔了一怔,最終還是點點頭,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
    “你的主人,不至于弱智到那樣的程度吧?”陳太忠笑一笑,“好了,我無意知道你的來路,說一說收獲吧。”

    收獲很多,有上千年的草藥若干,有丸藥若干,還有功法若干,上百張寶符,十几柄寶兵和三件靈寶。

    跟寶字沾邊的,就是天仙用的東西了,天仙用寶符,相當于靈仙用靈符,事實上,很多初階靈仙,用的還都是法符。

    這一次收獲,真的很巨大,光是極品靈石,里面都有上千顆,這個密庫的真實內容,如果被青石城的家族知道的話,那絕對會是一場血雨腥風。

    消息一旦傳出去,積州外面的勢力都會趕過來,別的不說,上千顆極品靈石,足以引得封號家族來關注——是封號家族的關注,不是稱號家族的。

    這收獲……也太豐厚了一點吧,陳太忠想把極品靈石收起來,但是儲物袋根本就儲藏不了這麼多的極品靈石,裝進袋子里,袋子都在往外散放濃濃的靈氣。

    “收進我的須彌戒吧,”陳太忠的須彌戒,對刀疤來說不是秘密,他將極品靈石收進去,“那些寶符和寶兵,也都給我。”

    王艷艷二話不說就給他了,這些東西,她現在都用不到,藏在主人身上,總是比藏在她身上保險一點——陳太忠並不是個苛刻的主人,這一點,她看得很清楚。

    而且,從情理上講,這密庫門環本來就是主人的東西,她只是熱衷于此,所以發現了密庫,但這麼看來,她也不過是能占點便宜罷了。

    更別說在占便宜的過程中,她差點被人殺了,還是多虧主人救了她。

    這個賬,沒辦法細算的。

    “你先整理那些功法,”陳太忠也看得明白,知道刀疤現在亢奮得很,所以提起了別的,“剛才褚家和陶家又來人了,兩個八級游仙,是來送物資的……我干掉了。”

    遇到兩家送物資的人,這顯然不是好事情,王艷艷終于從狂喜中醒來,“他們沒有發出求救信號吧?”

    “你說呢?”陳太忠微微一笑。

    “那咱們趕緊離開吧,”王艷艷趕忙收拾東西,吃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密庫,對方還沒察覺,這個時候,不溜號等什麼呢?

    “為什麼要離開?”陳太忠是真納悶了,“他們沒傳出去信息。”

    “這次賺大發了,咱們得趕緊走,消化啊,”王艷艷見自家主人痴痴呆呆的,忍不住一跺腳,“再不走來不及了。”

    陳太忠的眼神,卻是越發地奇怪,他看著自己的女仆發話,“他們知道……咱們賺大發了?”

    “這個他們怎麼可能知道?這是密庫,”王艷艷先是一愣,然后才反應過來,于是笑著發話,“你想等他們來?”

    “你這可不是廢話,”陳太忠冷哼一聲。

    他在青石的仇家,除了梁家,還有青石三大家——那些靈仙都是當時各家族湊出來的。

    當然,青石城主南特,也是他的仇家,這不用說的。

    梁家之外,他最恨的就是周家,但是陶家和褚家,也是參與了此事的。

    嚴格來說,陶家人上次沒有現身,但是陳某人的行蹤,是被貝先生識破的,貝先生就是陶家人請來的。

    他心里憋著一團火,但是進青石城尋仇,難度比較高,起碼門禁就不容易突破,所以他想在這里坐等,等褚家和陶家的人發現這里出了狀況,前來查探。

    當然,他真正要報復的,是梁家和周家。

    梁家連靈仙都沒有了,那不用多說,肯定是要被他拔除的,而周家,有四個靈仙,其中老祖周德震,是中階靈仙,而靈仙周德嶺,跟他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
    剪除了褚家陶家的高端戰力,要拿下的就是周家了,所以他打算拿這個密庫做誘餌,吸引這兩家的高端戰力過來,好狠狠地收拾一下。

    王艷艷知道了他的想法,有心反對,不過想來自己說了也沒用,于是退到一邊,安心地整理各種功法玉簡,靜待即將到來的大戰。

    “等天大亮了,你最好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,”陳太忠看她一眼,“我估計他們的報復,晚上就會到。”

    他還是低估了家族的底蘊,就在此刻,陶褚兩家的人馬,已經出城了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清風神無 發表於 2014-9-9 03:32 PM

第一百零四章 各懷心機

    陶褚兩家合作挖取密庫,誰也防著對方下陰手,而且看這個密庫的規模,絕對不會小了。

    所以兩家在青石城內,專門選了一套小宅院做聯絡處。

    昨晚送補給的人到達之后,應該在入夜之后,給聯絡處放通訊鶴,溝通消息。

    陶褚兩家兩個聯絡員等到半夜,都沒有得到消息,說不得主動聯系對方,卻有若石沉大海,根本沒有回應。

    兩人又聯系一下駐扎在密庫的族人,也是沒消息,于是對視一眼,這得往家族通報了。

    接到通訊鶴,兩家的剩余靈仙登時被驚動,喬裝打扮一番,來到聯絡處碰頭。

    褚家剩下的兩個靈仙,一個一級一個二級,而陶家的靈仙則是一個三、級,一個一級,實力相差並不大。

    四個靈仙見了面,肯定要先吵一陣,因為他們都能肯定,自家的靈仙已經死了,就懷疑是對方下的手。

    在這些家族里,都留有主要戰力的精血,精血往測命牌上一涂,生死立時可知。

    四個靈仙壓低聲音吵了大半夜,才基本相信對方的族人也失去聯系了,于是當即決定,待城門一開,兩家分頭出城,彙合之后前往密庫。

    他們自認做得周密,卻沒想到,早就被人看到了眼里,褚家和陶家四個靈仙同時出動,擱在青石城,是了不得的大事。

    兩家在城外二十余里彙合之后,駕起各家的飛行法器。就要快速趕往密庫,不成想飛了沒一陣。發現身后有飛行法器跟了上來。

    明明是心急如焚了,可是見此情況,兩家還要强壓怒火,將飛行法器停下來。

    這樣的變化,給了王艷艷充足的時間離開密庫。

    當然,陳太忠並不知道這些,他催促著自家的財迷仆人趕緊離開,還吩咐她。你手上密庫里的東西,千万別隨便觀看,要觀看,也要等打完這一仗之后。

    約好碰頭地點,王艷艷離開了,他卻是藏身在几棵茂密的樹下,因為時間還早。他也沒有四下查探,而是靜靜地打坐。

    陶家和褚家停下飛行法器,目光不善地看向后方,但是待看清來人之后,卻是沒辦法發火——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周家的兩個靈仙。

    “几位這是……要去哪儿啊?”周家的法器追上來之后。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發話了,“有什麼大事,算我周家一份,同為青石城三大家族,應當共進退才對。”

    此人名為周道平。乃是周家最資深的三級靈仙,比周家第一人周德震還高一輩。戰力超强,一直以來,大家都以為此人是周家最有機會晉級中階靈仙的。

    但他就是遲遲晉不了階,等他氣血漸趨衰敗,衝擊中階靈仙可能無望的時候,周家的周德震終于成功衝到了三級靈仙。

    后來周德震晉階四級靈仙,名聲壓下了他這個三級靈仙,但是周道平依舊是青石城最令人敬畏的中階靈仙,沒有之一。

    此人的戰力絕倫,當年獨挑周家大梁的時候,曾經力扛兩個三級靈仙不落下風——也有傳言說,他就是那一仗傷了根本。

    他的戰力,只是令人忌憚的一方面,另一方面,則是此人的心態——晉階無望,家族后繼有人,他對上任何人都不怕大打出手。

    這種主儿,最是令人撓頭,他一個人,就壓得陶褚兩家四個靈仙不敢開口——須知陶家的太上長老陶欣然,可也是三級靈仙。

    陶欣然見他來勢洶洶,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答話,“大事?真沒有什麼大事,就是許久不出動了,隨便出來走走。”

    雖然周道平戰力超群,他也不是特別害怕,雙方不可能此刻翻臉,別看周家如日中天,褚家陶家也不是沒有抵抗力,真要動手,就算周家能取勝,也是慘勝。

    這樣的勝利,不會是周家願意要的——得到了資源,失去了子弟,更別說在元氣大傷的時候,還可能被人趁火打劫,成果都未必保得住。

    而且,誰說周家就一定能取勝?

    所以面對對方的强勢,陶欣然照樣敢隨口忽悠。

    “是嗎?”一級靈仙周德嶺發話了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陶家的太上長老,“那倒是巧了,我跟道平叔正好也沒事,大家一起游玩一圈……三大家族六個靈仙,也是一樁美談。”

    “周家門檻太高,我們配不上,”褚家的一級靈仙褚弄影眉頭一皺,斷然拒絕。

    “小丫頭,聽說你的心上人閉死關了,”周道平也不生氣,而是笑著發話,“不晉天仙不出關?有點意思哈。”

    褚弄影年幼時,曾在雪地里救過一個小童,孰料那小童另有際遇,成為了龍門派內門弟子,然后就到褚家提親,孰料正好有個家族,也來提親,並且達成了婚約。

    小童其時修為不高,悻悻然離開,但是離開時他表示——那家伙敢欺負你的話,你說句話,我早晚弄得他家破人亡。

    風黃界的修者,一般都成家晚,訂婚早一點正常,但是成親要晚一些,尤其是……三十歲之前,那是修煉的黃金時期。

    當褚弄影打算出嫁的時候,有消息傳來,那小童已經一級靈仙,她對家族安排的婚姻,相當不滿意,但又不想背悔婚的名頭,于是就宣布,自己選擇做家族的“聖女”——不嫁了。

    她有靈仙撐腰,而且還是門派里的靈仙,夫家也不敢說什麼,只能換娶了一位褚家女子。

    小童四級靈仙的時候,來迎娶她,她還是那句話,不嫁。

    當那位登上七級靈仙之后,遍告青石城中人:你們對付褚家,我絕對不管,但是誰敢動褚弄影……窮盡海角天涯,我必殺之。

    現在……那人在衝擊天仙了。

    周道平也未必要怕褚弄影,有龍門派撐腰就怎麼了?周家還跟血沙侯鄭家聯姻呢,但是如非必要,他也不願意招惹這女娃娃。

    “不勞道平叔操心,我跟若旭大人,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,”褚弄影淡淡地回答。,

    “呵呵,”周道平笑一笑,也不多說——你倆經常花前月下的,真當我們不知道?

    這也就是那些有根基的家族,令人頭疼的地方了,周家攀上了血沙侯,卻依舊不能隨心所欲地行事——說到底,外力固然重要,家族本身戰力才是根基。

    這番交待之后,褚家和陶家繼續啟程,周家的飛行法器也繼續尾隨,擺明了就是要跟著他們。

    “周道平你到底怎麼回事?”陶欣然有點惱火了。

    “笑話,這天是你家的?”周德嶺冷哼一聲,“你們飛得,我們飛不得?”

    陶褚兩家一怒之下,索性降下飛行法器來,然后周家人也跟著就地休息。

    這兩家雖然惱火,也無可奈何,這風黃界終究是實力為尊的,誰讓周家勢大呢?

    “折向吧,”陶欣然做出了決定,查明密庫的變故固然重要,但是身后跟了這麼几個家伙,真的沒辦法往密庫那里走了。

    歇息一陣之后,兩家起身繼續,周家也繼續尾隨。

    又飛了一陣,兩家打開荒獸袋,將攜帶的飛禽放飛,不多時收回飛禽來,他們開始轉向,似乎是收到了什麼信息一般。

    后面跟著的周家人登時傻眼,他們可以跟著對方走,但是……他們沒帶飛禽出來。

    “通知內衛,帶五只飛禽來,還要來三個小隊,”周道平果斷地發出命令——這兩家靈仙大舉出動,居然要帶飛禽偵查,顯然是有了足以值得捕殺的獵物。

    周家自然要當仁不讓地分一杯羹。

    他沒想到的是,陶褚兩家雖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備,但是雙方的初衷,卻是截然不同。

    那兩家做這一手准備,主要是為了偵查對手,想一想就知道,能讓兩個靈仙和諸多高階游仙離奇死亡,而且還發不出警訊的對手,是多麼地可怕。

    所以陶褚兩家雖然是四個靈仙全部出馬,卻沒有必勝的把握,他們的儲物袋里裝滿了各種戰斗物資,還要帶上預警的飛禽。

    只不過因為周家咄咄逼人,他們才在沒有進入戰斗區域之前,就提前將飛禽放出。

    周家這次是徹底誤會了。

    這里面的糾葛,陶褚兩家自然不會通知后者,他們的飛行法器雖然飛得極快,但是這樣繞來繞去,待到從側面接近密庫的時候,也到了下午。

    此時,陳太忠也收功了,他隱身爬到樹上,拿著高倍望遠鏡,衝著青石城方向掃來掃去。

    掃了好久,不見動靜,他也不心煩,陳某人不是個脾氣好的,但是修煉或者准備戰斗的時候,他卻格外有耐心。

    從某些方面來說,他是一個偏執狂,是一個專注的男人。

    觀察了差不多有個把小時,他心里陡然生出點警訊,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對,左右看一看,猛地發現,天上有几個小黑點。

    他可是被飛禽盯梢過的,那還是在斬殺費球之后,被兩個接了暗花的主儿堵住,當時他的精氣神都屬于極差的狀態,若不是有個中階的靈陣,真的就交待了。

    于是他拿著望遠鏡向天上望去,然后就倒吸一口涼氣,“我擦,還真是青隼……還有白頭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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