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看完整版本: 我是墨水 -【執魔】《連載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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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34 AM

第135章 魔越之戰(三)

“景灼道友無需客氣,大敵當前,尚不是敘話之時...”寧凡扶起景灼,目光卻掃向天一子。

至于遠逃的極陰樓船,則絲毫無法引起寧凡在意,已有南宮帶人追擊。真正讓其忌憚的,只有那黑棺中人!

“大敵?”

非但景灼、鬼雀子,就連其他幾名援手金丹,也無不輕咦一聲。

極陰門滅,只剩天道宗,天一子與剩下的天道修士,雖然不好對付,也算不得什麼大敵吧?

他們,皆小瞧了天道宗。

好似印證寧凡的話,那天一子,手持一個羅盤,目光火熱望著寧凡方向。

其手中羅盤,距離寧凡越近,越是劇烈旋轉,而這一刻,天一子仰天大笑,沙啞、陰沉,與這一切都格格不入。

“古屍,原來就在你身上!好!如此也省得老夫到處尋找了!此屍,歸我了!交出此屍,老夫給你一個痛快!至于此地其他修士,盡將成為老夫新煉屍!”

這一刻,天一子收了羅盤,負手而立,釋放出一身威壓。這威壓,僅僅達到其本尊三成,但即便僅三成,竟已只比景灼弱上一線之遙,猶比鬼雀上強上不少。

此威壓之下,寧城周遭一片驚異之聲,天一子威壓,確實不俗,但似乎還沒有景灼老祖強橫,卻敢大放狂言,血洗此地所有修士,真是好大膽!

景灼亦是冷哼一聲,踏步向前,每一步威壓,都節節攀升。他法力已到元嬰,氣勢雖然未到,但比起普通老祖,自是強上許多。

景灼的威壓,讓近處的白飛騰等人窒息,但傳到天一子身旁,卻好似清風拂面,無傷分毫,只換來天一子一句哂笑。

“若你們的依仗,是這個假嬰修士,那麼本宗遺憾地宣布,他,救不了你們!”

天一子言辭譏諷,一指掐訣,身旁四十四具融靈煉屍,立刻開始腐爛,頃刻爆散成血霧。屍氣血霧,朝天一子身上一卷,其氣息立刻陡然上升,漸漸的,竟超越景灼,完全達到了元嬰初期修士的程度!

而這一刻,天空之上,狂風大作,其氣勢,震亂天空流云,讓五行靈力紛亂!這才是真正的元嬰氣勢,足以引動天地變化!

步狂焚眼中的戰意,漸漸削減,並立刻化作一絲驚懼,他發現,那天一子,氣勢竟已超越自家老祖!在此威勢下,他堂堂金丹高手,竟升起一絲無力之感。而聽天一子所言,景灼是假嬰修士,一個個老怪,俱是面色猶疑望向景灼,求解。

“不錯,因為一些原因,老夫尚不算真正元嬰修士...”景灼額頭微微滲出冷汗,他處于天一子的氣勢中心,極不好受,但還不至于被天一子氣勢震住。

只是他的話,好似一盆冷水,潑在了所有修士心頭。

原來眾人依仗的景灼老祖,僅僅是假嬰修士...但天一子氣勢,比景灼還強...

難道所謂的越國第一位元嬰修士,尚未完全突破境界?!

難道眼前看似處境不利的天一子,才是真正元嬰修士?!

一個個修士,眼中開始流露出對天一子的畏懼。元嬰修士,一人之力,便足以傾覆一個下級修真國,即便己方有景灼這假嬰修士在,但也未必是天一子對手...今日,恐怕有危險了。

在此關頭,天一子冷笑不絕,眾人的畏懼,讓其蔑視,“這是老夫五成威壓,接下來,是老夫七成威壓!”

天一子再次掐訣,身后八名金丹長老,同樣肉身腐爛、而后爆散血霧。

其氣息吸收血霧屍氣,再次攀升,幾乎達到了元嬰初期的巔峰!

在其七成威壓橫掃下,便是白飛騰與燕敗之流,都氣息紊亂,紛紛法力大亂。除卻景灼、鬼雀子與寧凡,寧城上空,根本無人能抗衡此威壓!皆倒吸一口冷氣,氣血狂涌!隨著天一子眉心豎眼血光一閃,步狂焚在內,火云宗四名金丹長老,俱是心神失守,被心魔所侵!

“這威壓,恐怕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的巔峰?!這還只是他七成威壓,若他釋放全部威壓,豈不是能達到十成!”就連景灼,亦是第一次面色大變,開始在天一子威壓下,漸漸失守。

詭異,太過詭異,即便是元嬰修士,也不應憑威壓,便懾服自己...難道,這天一子在釋放威壓之時,更偷偷放了幻術?!

一霎,景灼與鬼雀子對視一眼,皆從對方眼中,看出一絲猜測。

二人點點頭,同時將法力全開,齊齊大喝一聲,各自法力激蕩,試圖鎮散天一子的幻術。

二人合力,法力何其浩瀚,比之尋常元嬰初期修士也不為過了。

對于不知如何破解的幻術,唯一一種破解方法,便是以強橫的法力鎮散,二人方法沒錯,但他們的法力,相加之后,卻仍遜色于天一子本尊,並無法鎮散幻術,僅僅使得周遭空氣,浮現絲絲縷縷的紅線,但立刻消失無蹤。

那紅線,似乎便是幻術的根本。可惜雖然看出幻術的端倪,他們仍無破術之法,反倒因為妄動法力,而被一絲紅線,侵入體內,立刻心神紛亂起來。

鬼雀子與景灼,俱是面色大變,這血線,不知是什麼污濁之力,竟讓他們修煉千百年的心境,徹底失守!

“這是什麼幻術...他何時掐訣施術的?!”

二人不明白天一子的手段,寧凡卻懂。剛才那短暫浮現的絲絲血線,更是讓寧凡明了,此幻術的奧妙所在。

血色的,是三屍瞳激發的惡念,極其污濁,可亂人心智!

線狀的,是神念之力,憑神念的無形,將惡念包裹、藏起!此為三屍瞳術的根本所在!

神念,神念,即是神念,寧凡何懼!

“你,夠了!”

眉心星辰一閃,本在眉心祭煉的斬離劍,立刻化作一抹星光飛逝而出,左刺右斬,將隱藏四周的神念之力,一一斬滅。

瞳術,是眼神,那神,則是神念。若是其他攻擊類瞳術,被修士目力所及之處,立刻中術,難以破解,但幻術麼,尤其是群體幻術,只要發現端倪,未必必能破除!

幾劍斬滅所有神念血線,寧凡目中寒芒閃爍,倒提斬離飛劍,化作冰虹,直沖向天一子。

看起來,除了自己,無人可破天一子幻術,如此,唯有自己,有資格與天一子一戰了。

不愧是屍魔脈,竟能修煉出罕見的三屍瞳,恐怕這天一子本尊全盛之時,便是元嬰中期修士,也可一戰!

“有勞諸位前輩、道友,幫我守護寧城一二,此人,我一人爭斗!”

景灼與鬼雀子等人聞言,一個個心有余悸退回寧城城墻之上...剛才的那幻術,太過驚心動魄,讓他們,忌憚太深!

無法抗拒...看起來今日,唯有寧凡一人,能與天一子一斗了。

“那可是元嬰老怪,寧凡能勝?”白飛騰言語極不是滋味,似仍未遺忘與寧凡的間隙。

“若他不勝,莫說寧城,恐怕整個越國,都將覆滅...若本宗沒看錯,這天一子,根本只是一具煉屍,其真實身份,恐怕是那一人...”鬼雀子凝重道。

“哪一人?”步狂焚等稍年輕修士,並不知那些秘聞,但一些活了千百年的老怪,一聽鬼雀子此言,立刻面色大變。

“兩千年前,一人一力,血洗七個下級修真國的屍魔?!”這一刻,白飛騰再難鎮定。

而百里之外的修士,一個個面色劇變,似乎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恐怖消息。之前他們不懂,為何重玄子堂堂太虛老祖,竟一見天一子掉頭就走,原來,竟是看破了天一子來歷不成?!

兩千年前...屍魔...一流宗門中,不少都有典籍,記載了那個狠人!一個讓許多中級修真國的元嬰老祖,都大吃苦頭的狠人!

此人一身肉身,不僅可碎法寶,據說此人更擅長煉制煉屍,手中,不只有幾百幾千融靈級煉屍!

‘萬屍齊出,修國破滅’,大多數宗門典籍,都記載了這一句話,但未曾親眼所言之人,絕對無法想象其中恐怖之處!

太古魔脈!屍魔脈的上任傳人,竟還未死?!

“速速回宗,通知所有越國宗門,屍魔傳人,進了越國!”

天一子目光一凝,他開啟了七成威壓,竟無法讓寧凡心神擾亂一分。

而自己暗中催動三屍瞳,釋放的幻術,竟被寧凡一道劍影給破了去。

星光劍影,其中一絲太古星辰的星辰之力,讓天一子目光火熱起來。

“太古神兵!?老夫知你是太古魔脈,卻不知你身懷太古神兵...不過從今日起,這太古神兵,歸老夫所有了!”

“是麼,那倒要看看,你拿不拿得動!巨劍形態!”

寧凡一抖手腕,星光飛劍在光滑中,化成一柄七尺長的粗重巨劍,輕輕舞動間,便隱隱泛著雷聲。

而施展了丈六之身的煉體術,寧凡肉身狂長一倍,冰虹逼近,巨劍朝著天一子,便是一劍劈下!

之前,他已見識到了天一子的肉身強橫,這一次,他不會再留手。

“嘶!此劍竟有雙重形態,這在《屍魔錄》中,可並未提及?!”天一子帶著忌憚與興奮,他所說的《屍魔錄》,便是他當年獲得屍魔傳承的方式,與亂古的記憶傳承有別,但也算將門中功法,傳承下去。

毫不猶豫放下黑棺,施展了煉體術,天一子的身軀,拔高到十丈之高,其煉體術,明顯比寧凡的丈六之身,高明太多!

在天一子身前,原本高大的寧凡,竟只及其小腿高。

且化身巨人之后,天一子竟膽大到,徒手去接寧凡巨劍。

丈六之身的寧凡,起碼身懷萬斤之力,但掌劍相觸,巨力對撞下,寧凡氣血翻涌,他的氣力,竟似弱了天一子不止一籌。

並非天一子煉體境界比寧凡高明,僅僅是天一子掌握的煉體術,高出寧凡太多。

實際上,天一子接下此劍,亦不好受,硬接此劍,他雙足深陷如樓船的金鐵之內,而手腕更是痛得快要斷掉。

“此子,好強的煉體境界,老夫差一線,便可突破銀骨,但此子似乎比尋常銀骨,還厲害許多...因為他凝聚出神魔之星了嗎?”

天一子眼中,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嫉妒,身為神魔傳人,他很少嫉妒誰,寧凡,算是第一個。

好在他的煉體功法頗為不凡,名為《巨骨訣》,是他在某個中級修真國的元嬰老怪中搶到的嬰級下品煉體功法。

以《巨骨訣》化身巨人,自然比不上骨皇等高手的巨人身厲害,但比起寧凡的爛大街功法——《丈六之身》,厲害之處,可不是一星半點。

“可惜,寧城之地,也救你能接我幻術,偏偏你連老夫一掌之力,都敵不過...”天一子蔑笑道。

“是麼!御雷!”這一刻,寧凡眉心,星光一閃,而晴空之上,驀然電閃轟鳴,轟響不絕!

巨劍之上雷光一閃,天一子驀然一驚,其手掌,竟被巨劍生生削掉。

只是並未流血,天一子亦無一絲傷痛的模樣,但其目光,卻第一次空洞起來。

而一旁,黑棺棺蓋忽而飛起,一股滄桑的氣勢,自棺中傳出。

“好,很好!能傷此煉屍,你不弱,不過,你不是老夫本尊對手!莫說你只是融靈,即便突破金丹,仍不是老夫對手,除非,你是元嬰!”

一道黑影自棺中閃出,腐掌一拍巨劍,立刻,一股難以言語的巨力,自巨劍傳來,讓寧凡胸口一震,逆血噴出,在長空震退數百丈,方才穩住身形,目光一緊!

這便是處于第二變邊緣、半步屍魔的天一子本尊麼,一掌之力,竟連自己銀骨之身,都不易接下。

而真正讓寧凡肉身無法抗拒的,是那一掌之下的法力...自巨劍傳來的浩瀚法力,將自己手臂仙脈都要撐碎。

鼎爐環中,那真正的屍魔,又是何等厲害之物?!

寧凡面沉如水,但片刻之后,抹去血跡,眼光一亮。

他隱隱感覺,鬼雀宗方向,那遙不可及的地方,一道氣勢,正飛奔而來!

並非僅有天一子,才有本尊,寧凡也有!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div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37 AM

第136章 魔越之戰(四)

自石棺走出的,是一具黑屍,在此黑屍現身的一刻,元嬰初期巔峰的氣勢,在寧城橫掃開來。

如此氣勢,讓尋常金丹,心頭齊齊升起無力之感。

而黑屍的容貌,更是讓紙鶴這不經世事的少女,吐得酸水都出來了。

黑紅色的腸子裸露在空氣中,身上有不少的傷痕,其中乳白的蛆蟲來回蠕動,眼框空洞,上下眼瞼已經完全腐爛,血盆大口張開,腐爛的舌頭,偶爾流出黑色血液,一絲黑氣,仿佛是某種讓金丹修士致命的劇毒。

“好久沒有出棺材了...有多少年了,兩千年了吧...小家伙,你就留在最后殺吧,老夫先吃幾顆金丹,填填肚子...”

腐爛、惡臭之中,黑屍冷笑一聲,黑芒一閃,施展出瞬移神通,一個光華,便生生跨越空間,出現在百里之外,出現在,那圍觀修士的身前!

這些修士中,類似通變之人,認出黑屍底細,早已匆匆返回宗門。

剩下的,則諸如紫光宗掌門,仍在此觀戰,兩不相幫的態度,猶有十七人。

黑屍突然施展瞬移,出現在眾人跟前,這一切,讓十七名金丹老怪各個毛骨悚然。

幾乎是一個照面,黑屍雙爪一撕,立刻將一名金丹老頭給撕成碎片,沐浴屍氣,吞食金丹,冷笑著向第二人發起攻擊。

“不好吃...好像,也沒有道果產生...真是很可惜啊!”

黑屍一聲感嘆,第二名金丹老怪,已被其徒手撕成碎片,血濺長空!

這一切動作,太快!黑屍的出手速度,用出手如電形容,都絕不為過!

一個瞬息,連殺兩名金丹,其余高手,方才緩過神,並立刻驚呼之中,四散而逃,好似被黃鼠狼侵入雞棚后,一個個拼命逃竄的生命。

“這...這是瞬移!他果然是元嬰老怪,速速逃跑!”

“快,快分路跑!”

一個個平日穩坐泰山的金丹老怪,此刻亂作一團,護體法寶、法術全開,遁光、仙云、甚至精血都噴了出來,心中只有一個逃字。

但這些老怪的逃竄,落在黑屍臉上,只化作一絲譏諷,屍身黑芒一閃,再次瞬移,晴空之上,卻見十幾道遁光亂竄,而一個黑點,在空中連續閃爍之后,輕易追趕到那些遁光之前,往往徒手一撕,立刻便有一聲慘叫傳出!

但凡有神念,能感知到百里之外驚變的寧城修士,俱是心驚膽寒!在越國稱霸一方的金丹老怪,落在黑屍手中,竟連一個照面都撐不過!

而感知到黑屍,竟舍下自己,去追殺無關的金丹修士,寧凡面色大變。

並未憐憫那些墻頭草,而是擔心,黑屍吸收太多血食后,徹底完成第二次屍變!

這黑屍,既然是煉屍,那麼常理而言,應無法力,偏偏修煉的是屍魔脈,是人為屍變,擁有法力。

元嬰初期的法力,已經讓寧凡啊極為棘手,第二變邊緣的屍魔之體,加上高等級的煉體術,已經讓寧凡難以力敵,若是再讓這黑屍,徹底完成第二次屍變,真正成為屍魔...恐怕到時候,即便是銀骨第二境、第三境的煉體修士,都無法與之抗衡,除非突破...銀骨第四境!

“不能讓他吞噬血食!景灼道友,素秋仙子,二位略通瞬移之術,請去追趕黑屍,阻止其捕殺金丹修士!我會施展某種神通,隔距離攻擊此魔,應該有效!”

景灼二話不說,一道火光一點,已施展開瞬移之術,追擊而去。而素秋仙子,則蝶翼一抖,亦是瞬移追擊。

而寧凡立刻在空中抽身飛退,與那‘天一子’的屍身拉開距離,並一拍儲物袋,取出一塊泛著銀色劍芒的玉令。

誅仙令!

黑屍是本尊,‘天一子’是其祭煉的活屍,特殊的活屍,寄放了黑屍法力、神通的煉屍。屍魔不能擁有法力,一旦完成第二變,則黑屍將喪失一切法力,所以,他事先在天一子身上,塑造出屍魔脈,一身法力度入活屍之內,三屍瞳亦在‘天一子’身上。

從某種意義而言,這天一子,幾乎算是黑屍的第二化身,亦可算是一個儲存修為法力的容器。

他之所以為天一子求化嬰丹,目的便是徹底將天一子境界提升。天一子的體內,終究還是金丹,未成元嬰,便無法施展元嬰級諸多神通。

而那黑屍,則一心修屍魔,求的是肉身不死、強橫無匹。素秋與景灼追趕屍魔,倒是不會中幻術,僅牽制一二,合力之下,未必有太大危險。

但這‘天一子’,似乎在黑屍離去時,被下了特殊命令,一見寧凡取出誅仙令,立刻發了瘋一般,窮追不舍,低吼連連,十丈巨身,踏著虛空,轟隆隆追趕寧凡,阻撓其施展誅仙令的神通。

誅仙令,是在妖鬼林中獲得,其中一塊被青部大長老用來滅殺寧凡,反促成寧凡劍識形成。

一令,非元嬰修士必死無疑,其中一縷誅仙劍氣,即便是如今,寧凡仍是極其忌憚。

當日青部大長老施展誅仙令,必須先設祭壇,再搜集寧凡氣息,融入誅仙令,而之所以設祭壇,是為了拜天地,借帝威,催使此令。不過若是寧凡施展,憑亂古的仙帝氣息,倒是無需另設祭壇,至于搜集黑屍氣息...如此漫天都是黑屍惡臭之氣,何須可以搜集?揮手便是!

寧凡不會瞬移,追不上黑屍,對付遠在百里外的黑屍,唯有借助誅仙令的隔空攻擊了。

此令,他共從青部大長老手中獲得兩塊,原本準備吸收其中誅仙劍氣,提升劍識強度。故而,此令可謂珍貴之極了。若無此令,寧凡很難想到其他方法,提升劍識劍念,而其劍念,恐怕只能無限誅殺金丹初期修士...

只是此刻事情緊迫,卻容不得寧凡有絲毫吝惜...而另一個麻煩,則是窮追不舍的十丈巨人——天一子。其不斷的拳風追擊,而眉心豎眼,更是偶爾閃爍驚心動魄的血光。

寧凡面沉如水,在天一子追擊下,他莫說催使誅仙令,便是自保,都不過堪堪而已。而一個不慎,被那三屍瞳的瞳術擊中,恐怕不死也會重傷...這一次天一子的瞳術,明顯不是幻術,而是殺人之術!

怎麼辦?

寧凡一面飛退,一面目光掃過城墻,卻發現鬼雀子露出慚愧的苦笑。

鬼雀子,想幫寧凡,不過他連看破幻術、站在天一子身前都做不到。

小紙鶴急得直跺腳,而紙鶴身旁,一直目光掙扎的思無邪,忽而安靜了下來。

足尖一點,踏上虛空,半步元嬰的氣勢,淡淡釋放開來,好似聖潔的陽光。

“寧凡,我來幫你...”她如是說道,並非稱呼主人!

而寧凡,並無時間細想其中玄機,若有思無邪相助,則再好不過。

已思無邪當日越國第一高手的身份,在霞金丹的提升下,恢復到半步元嬰實力...此女諸多手段,對付天一子幻術,應無問題。

果然,面對隱藏空氣之中的神念血線,思無邪僅僅淡淡長袖招,立刻七彩虹光亂顫,將一絲絲神念血線掃滅,破了幻術攻擊,而后舞袖不斷,紛紛掃落,那看似輕柔無力的舞袖,擊在天一子身上,卻發出山石轟鳴的巨響,將十丈巨人,連連逼退百丈,給寧凡留下安全的祭令空間。

寧城城墻之上,鬼雀子無奈苦笑,而一旁不知思無邪底細之人,包括少數寧城修士在內,各個露出駭然之色。

這個跟在紙鶴身旁、一向笨呆的女子,竟如此強橫?!

寧凡的目光瞟過思無邪聖潔的嬌軀上,隱隱感到一絲古怪,但並未細想。

手中法訣一動,引動陰陽鎖中仙帝之威,這一刻,寧凡踏天而立,白衣如神,眼神卻淡漠蒼生,好似億萬年前,那藐視星河的亂古大帝。

“以吾寧凡之名,此令,誅仙!”

這一刻,寧凡的威壓,輕輕籠罩整個寧城,這是一種飄渺的威,屬于亂古,不屬于寧凡,所以無法如黑屍一般,憑威勢太過震懾人心...但這種威,滄桑如天地,浩渺如日月,卻讓鬼雀子等所有金丹老怪,都升起一聲面對天地一般的自卑之感。

縱然是白飛騰,此刻望著長空之上的寧凡,都生不起絲毫抗拒之心...只有,仰望!

“這是...什麼級別的威壓?!”步狂焚,更是面色大變,而一旁,懷抱小豬的尉遲,則無良地對步狂焚得意一笑。

“這是我家少主的威壓!牛吧!厲害吧!步狂焚,只要我一心追隨少主,要不了幾年,老子重新超越你,是板上釘釘的事情!”

此二人的舊恩怨,姑且不提。

卻說寧凡一聲令下,誅仙令忽而劍光大方,四道恐怖之極的巨劍虛影,立刻將百里之外的長空封鎖...浮影!成形!劍氣遮天!

“不求擊殺,只求重創...只求,拖延至黑衣化身趕來!”寧凡眼露寒光。

這一切,黑屍尚不知曉,在他瞬移神通之下,十七名墻頭草金丹,已經死去十四人,剩下的,僅僅是包括紫光宗掌門在內,兩名中期、一名后期修士,仍在苦苦逃遁。

而在黑屍目光盯上自己的一刻,紫光宗掌門,立刻毛骨悚然,六神無主。

“不好,此魔盯上我了!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40 AM

第137章 魔越之戰(五)

紫光宗掌門,沒命逃跑,在其身后,黑屍的氣息越來越近。

黑屍已追殺十四人,而紫光掌門趁此時間,拼命逃遁,幾乎逃出寧城二百里之外。

但這點距離,黑屍數十次瞬移閃爍后,輕易便追了上來。

“老夫不想死,不想!”

他心驚膽寒,調轉方向,朝一處修真家族奔去。

西越陳家,一個融靈中期坐鎮的家族。紫光掌門之所以朝此奔逃,為得便是讓屍魔吃別人,不吃自己!

這便是自私,是人在死亡的恐懼前,往往做出的選擇。

而黑屍,似乎頗為滿意紫光掌門的做法,不緊不慢跟著紫光掌門,覆滅了一個個沿路的修真族,吞噬無數血食。

西越陳家,一道紫光驚虹,刺穿陳家外的靈級大陣,並一路奔逃。陳家老祖,駭然色變,那紫光,定是某個金丹老怪...有金丹老怪,來陳家了?如此強橫破陣,難道是來問罪的?

陳家老祖不敢怠慢,立刻出關,準備迎接,卻駭然發現,再次有一黑光,撞入陳家地界。

“老夫在此,爾等皆為血食!”

那黑屍一聲冷笑,一掐訣,陳家上空,立刻黑霧滾滾,黑云壓城!

黑云黑霧,一籠長空,陳家頓時詭異地一片死寂,而陳家老祖,則識海一污、雙目茫然,露出呆滯、愚蠢的笑容。

這一切,就好似之前天道宗弟子的表情!

所有陳家修士,一個照面,便被黑屍祭煉成活屍!

“嘿嘿,活屍好啊,可以傷人,屍碎后,還能給老夫提供屍氣...跟著那紫衣小輩,倒是能找到不少好屍體...”

若有人看見,必會發現,黑屍腰間一個黑袋之中,忽然存放了千百具融靈級活屍!

其遁光一閃,再次瞬移,直追紫光掌門,而剛剛逃出十余里距離的他,來不及慶幸,便毛骨悚然起來。

“這...這麼快!才十幾息時間,他便滅了陳家!”

他數次轉換方向,路過趙家,林家...一個個修真家族,在紫光掌門的來到之后,紛紛覆滅。

而滅了數個修真族后,黑屍似乎疲倦了。

“古屍之事要緊,區區一個小輩,沒有再戲弄的意義了...你,可以死了!”

黑屍一聲獰笑,瞬移而出,一爪抓住紫光掌門手臂,狠狠一撕,將其手臂生生扯下。

紫光掌門劇痛一聲,墜落長空,砸落地面,身軀瑟瑟發抖,哪有平日高高在上的得意。

黑屍黑光一閃,出現在其身前,一指按向其眉心,而紫光掌門,竟連反抗都做不到,只能顫抖地俯首待死。

“這便是...元嬰之威...好可怕...”他雙目因為驚恐,徹底失去焦距。

但這一刻,兩道瞬移之光,終于追了過來。

一個是景灼老祖,雖然擁有元嬰法力,但境界終究未徹底提升,施展瞬移對他而言,負擔極大。

而素秋仙子,以靈裝瞬移,更加艱難,不過...那小紙鶴竟又塞給她兩瓶‘丹糖’...如此,她的法力,倒不是問題了,只是她不由不暗道寧凡對紙鶴的寵溺...三轉丹藥,竟然真得跟糖一樣,隨便就給紙鶴好幾瓶...

景灼與素秋一現身,立刻出手攻擊。素秋仙子失去似水環法寶,其他法寶品階不高,料難以傷到黑屍,故而素手掐訣,拍出一摞金符,化金光,生無窮金線,將黑屍死死捆縛。

而景灼老祖,則趁勢拍出自己的火紅短戈,化作火光,將黑屍卷入其中。

二人的出手,未必能傷到黑屍,但總算救下了紫光宗掌門。

只是紫光宗掌門,為逃命拖累數個修真族的是,落在素秋眼中,卻化作濃濃的鄙夷。

“你快逃吧,這里交給我們。”素秋冷冷道,不願多看紫光掌門一眼。

“是,是!多謝素秋仙子相救!多謝景灼前輩相救!”

紫光掌門死里逃生,大喜過望,哪里顧得臉面,連禮都不施,立刻駕云而去,生怕走慢了一步,又被黑屍盯上。

今日之事,讓這小小的紫光掌門,心中留下永生無法磨滅的陰影,在此陰影下,恐怕他一聲都無法再突破境界。

而一旦返回宗門,他便要立刻收拾細軟跑路...越國出了元嬰魔頭,呆不了了啊!

紫光掌門的逃遁,讓火光之中的黑屍,傳出一聲不滿冷哼。

他雙掌一拍,那一式滅掉三名金丹、重傷五名的短戈火光,竟被其生生拍碎,化作一道道殘缺的法寶碎片,這一幕,使得景灼面色大變,火紅短戈可是上品巔峰法寶,就這麼碎了?

“速退!”顧不上心疼,景灼立刻提醒一聲,與素秋各自飛退。

而黑屍的眼中,似升起一絲怒意,怒的是區區螻蟻,竟敢阻自己吃人。

“你的元嬰,雖為凝實,不過似乎很美味啊!”

黑屍森然一笑,魔吼一聲,舍下素秋,一道瞬移直追景灼。

一爪探出,僅僅爪風,便讓景灼臉面生疼,暗暗心驚這黑屍究竟有多強氣力。

危機之時,景灼哪里還敢保留,眼中一狠,張口噴出一道青炎!

這青炎,飛騰之時,隱隱化作一絲青鸞之形,而熾烈的火威,讓黑屍都面色一變。

“地脈妖火!青鸞火?不對,僅僅是一絲青鸞火融合了其他火焰,形成的偽妖火呵呵,倒是嚇老夫一跳,若真是地脈妖火,就麻煩了”

黑屍之身,正在屍變第二變緊要關頭,受不得劇烈活捉,普通火焰倒是傷不得他,但若是地脈妖火,則有可能毀掉其屍變。

冷笑一聲,黑爪一握,青鸞火焰,被其生生捏散火形。

而其一爪直取景灼丹田,擊碎景灼另一件護身法寶,並生生撕碎其上品靈甲,目標,是景灼丹田中,那虛幻的元嬰!

快,太快,這黑屍速度太快,用出手如電形容都不為過,以景灼思維,根本無法適應這種肉搏一般的斗爭。

他從未想象過,自己的實力,竟差了黑屍這麼多,眼前黑屍,難怪擁有覆滅七國的實力這種狂魔,便是尋常元嬰修士,都難以抵擋的!

修士斗法,往往彼此拉開距離,斗法再快,終究有時間防備,但眼前黑屍的廝殺,完全重現了上古之時神魔的兇殘,哪里是尋常修士能夠抵擋。

但景灼,自不可能如此便被黑屍侵入丹田,奪走元嬰...一咬舌尖,噴出精血,其胸口心鏡,一道金光化作錐形,帶著佛音梵唱,刺在黑屍手臂,令其手臂略微遲疑了瞬,而景灼則趁黑屍遲疑之極,立刻抽身,與素秋站在一起,希冀憑二人合力,阻擋黑屍的攻擊。

“擋不住”景灼言簡意賅。

“等等寧凡的援手。”素秋的明眸,卻閃過一絲信任之色。

寧凡說了,會援手,會有手段,跨過數百里地界,馳援此處。寧凡的個性,料想不會看著自己白白死于黑屍之口吧

黑屍輕咦一聲,似乎對景灼那金光心鏡大為意外。

“佛寶?雖僅僅上品,但憑其對邪魅的克制,倒足以傷老夫一分...你倒不錯,區區假嬰,比許多元嬰修士都強...但你,必死!誰都救不了你!就讓你見識見識,老夫的真正壓軸手段...讓你明悟,何謂,‘萬屍滅國’!”

黑屍舔了舔舌頭,一拍黑袋,其中,無數道融靈、甚至金丹的屍氣,遮天而起!

一道道怪異的怪吼,凄厲苦痛,自黑袋傳出,而景灼立刻駭然失色。

這黑屍的腰間黑袋中,究竟有多少煉屍?單單是黑袋中的屍怨,都根本不是景灼能夠承受的!

萬屍!這黑屍擁有萬屍,他要屠國,讓越國成為其掌下覆滅的第八個下級修真國!

“素秋仙子,速走,此魔不可與爭鋒...如今之際,唯有返回寧城,與寧道友等人,星夜逃出越國,避難他國...越國必滅,之后的事,便是太虛派也插不上手...交給雨殿處理吧,只是我等下級修真國,歷來高傲的雨殿,可會關注一二...”

景灼自嘲嘆息,心中戰意全消,他自己便不是黑屍對手,甚至可能不是那‘天一子’的對手,再加上黑屍的無數煉屍,自己如何為戰?斗不過,斗不過...即便自己真正突破元嬰,也斗不過...

“再等等...寧凡或許會有辦法...”素秋固執道。她認定,寧凡不會欺騙自己,而她認定的事情,誰也說服不了。

“這...素秋仙子,得罪了,你與寧道友關系匪淺,老夫不能眼睜睜看你死在此處...若你執意不走,老夫打暈你,也要將你安全帶回寧城!”景灼嘆息一聲,在他看來,唯有打暈素秋,強行帶走了。

此舉或許魯莽,但他自不能看素秋死于此處。

素秋一聽景灼之語,面色羞怒,她與寧凡,根本只有一面之交,有個鬼的關系匪淺!

而若是被景灼打暈,勢必碰到肌膚,則素秋還不如死了算了...

且景灼,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好了,他的話,換來黑屍大笑。

“你想走?你走得了麼!”

漫天屍氣一卷,周遭百里之內,竟無法再有任何瞬移!

而黑屍黑光一閃,雙爪齊探,直取二人心口。此出手太快,無法瞬移,二人必死!

黑屍的眼中,已能預想滅殺二人之后的場景。女人麼,他喜歡固執的女人,做成活屍,保留一絲神智,到時候,看到她掙扎、屈辱、不敢、憤恨,想來會很快意。

而假嬰修士,吃掉,大補!

只是他雙爪探出一半,忽而遁光生生中斷,落下地面,並平生第一次露出驚恐之色,毫不猶豫抽身便退。

然而黑屍卻發現,自己同樣無法瞬移了!並非被黑氣所封,而是被其他手段,封了瞬移!

遮天蔽日的劍氣,鎖了長空,四道巨大、滄桑、厚重的劍影,即便隔著濃厚的屍氣,都能隱隱看出,仿佛那劍影,銳利到任何之物都阻擋不住!

一道道必殺之劍氣,毫無征兆浮現于黑屍身前,那堪比屍魔的強橫肉身,在此劍氣下,卻猶如刀削豆腐,輕易便被刺破防御,黑血橫流!

黑屍悶哼一聲,一個照面,似乎便在劍氣之下受傷不輕!

而他駭然的發現,眼前的恐怖之極的劍氣,在《屍魔錄》中,曾有只言片語的記載...

“‘四劍之地,誅戮陷絕,叛天之仙,身受萬劍...’這劍氣,不會錯的,是...誅仙劍氣!是古天庭的刑罰之劍!啊!”

一聲聲凄厲的慘叫,自其口中傳出,而此刻他不再試圖喚出萬屍,因為一旦取出萬屍,恐怕在劍氣之下,立刻便會俱滅!

這劍氣,當初寧凡也只能憑玉皇丹的重塑身軀之效,勉力支撐一二,黑屍的自愈力,豈能比上仙帝難求的玉皇丹,在此劍氣之下,重傷毫不奇怪!

重傷,黑屍不怕,身軀之傷,因為是屍身,所以極好修復,按煉屍、法寶等手段祭煉便可。但他最不能接受的,是他幾乎要突破屍魔第二變的肉身,竟然開始,境界倒退!

一幕幕劍氣斬過,每一道,都令其屍氣寂滅...那是他苦苦搜集兩千年的屍氣啊!只為在兩千年之后,完成屍魔第二變,長生不死!

劍氣的攻勢,逐漸衰減,但位于劍氣攻擊中的黑屍,卻是殺意越來越盛。

誅仙劍氣中,一絲熟悉的法力氣息,讓他怒吼連天!那是寧凡的氣息,這誅仙令,是寧凡所放!

他平生,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,寧凡,是第一個!

“寧凡!老夫定要將你,碎屍萬段!啊!”

他的屍魔境界,仍在跌落而更讓他痛心疾首的事情,發生了!

安放在寧城、用于阻撓寧凡的天一子之屍,被滅了!

‘天一子’被滅,幾乎是立刻,黑屍的所有法力,俱開始消散。

因為那天一子,可是黑屍儲存法力的容器啊!屍體不能有法力,所有只能取活屍、留一線生機、以半屍之身容納自己法力。所以,天一子是極其重要的,而黑屍更是煞費苦心,將天一子的肉身,以無數天材地寶錘煉,幾乎已達到銀骨境界,再加上堪比元嬰初期巔峰的法力,寧城之地,誰能殺‘天一子’!

“不!老夫的屍魔境界!老夫的活屍容器!老夫兩千年的謀劃,功虧一簣!可恨,可恨!”

寧城上空,寧凡施展了誅仙令后,並未立刻支援思無邪。

憑思無邪的手段,竟然一時間與天一子拼了個不分勝負,只是之后,思無邪漸漸法力不濟,而天一子仍是面無表情,法力渾厚之極。

思無邪,要敗...且漸漸的,寧凡從思無邪舉動之中,看出一絲破綻。

自將思無邪煉制成靈傀后,思無邪喪失大多數記憶,許多法術,都遺忘如何施展。

但此刻,思無邪施展的法術中,很多都是其身為天離宗主之時,所習得的法術。

莫非...她恢復記憶了?

寧凡目光一閃,但不解,若思無邪當真恢復記憶,定會立刻殺死自己,為何會幫自己?還是說,作為思思的人格,在作怪麼?

“思思...若是思無邪,死便死了,但若是思思...其安危,我不能不顧...”寧凡目露感嘆,眼見思無邪法力不濟,被十丈巨人的眉心豎眼對準,他仍未動彈半步。

因為另一個黑衣身影,已駕臨寧城上空!

這黑衣身影,與白衣寧凡模樣一般無二,唯一不同的,是冷漠的眼神,以及半邊臉上的黑色紋路。

黑袍獵獵,他好似一個閃爍,便出現到了思無邪前方,無人看破,他如何出現,便是鬼雀子,都是目光一變,絲毫無法看透這黑衣的詭異!

三屍瞳術已然射出,但黑衣人阻擋思無邪身前,單掌一揮,硬生生接下這血紅瞳術。

此瞳術,歸根究底,還是以惡念殺人...惡念,他不懼,因為歸根究底,他不是人,沒有心,無念!冥羅幻境他尚且不懼,豈會畏懼這不成熟的偽三屍惡念!

天一子呆滯的臉上,第一次露出驚駭。

只是片刻驚駭后,他立刻收起神色,十丈之身,一拳揮動,竟引動寒冰之力,施展出另一種嬰級煉體術。

此拳術,名為《冰碎》,一拳成冰,一拳冰碎,非元嬰不可硬接。

但那寒冰拳芒接近黑衣三丈之外,卻忽然似被無形的凌厲之物,給生生切開,分為兩半。

而同一時間,天一子心頭,升起一絲必死之感。

黑衣,第一次開口!

“我叫墨寧,你傷她,便死!”

一霎,黑衣人忽然身影爆散,化作數萬道細弱毫發的黑光,每一道黑光,都在片刻之后化作黑色劍芒,如濃墨在晴空鋪開,如黑風,在空中卷開!

此劍芒之中,更帶有一絲古樸、厚重的誅仙之威,數萬黑光如長風一卷,處于劍風之中的十丈巨人,強橫的肉身,竟開始肉身分解!

而僅僅片刻之后,那讓白衣寧凡都如臨大敵的天一子,就此灰飛煙滅。

“不傷她,亦死!”黑衣冷漠補充道。

黑衣的元嬰氣勢,橫掃開來,讓所有寧城之修,齊齊心頭冷寒,如臨大敵。

元嬰修士,又是一人?!

這黑衣修士,自稱是墨寧,那麼,便不是寧凡...但為何與寧凡如此相像,難道是傳說中的,寧黑魔的真容?!

對,一定是如此!原來傳聞中的寧黑魔,竟然是元嬰修士!如此,與寧凡長得一模一樣,也就可以理解了...寧凡是黑魔重孫,祖孫長得像,沒有什麼奇怪,不是麼?

唯有紙鶴一人,傻兮兮的擺擺頭,絲毫不懼這氣息,亦不認為此人是什麼寧黑魔。她知道,這就是寧凡,就是。

“凡哥哥,怎麼變成兩個了?不過這個黑衣凡哥哥,雖然冷漠,但,挺幽默的嘛...”她甜甜一笑,眼中閃著小星星,對寧凡一分為二,她真是太感興趣了。

而黑衣的強大,讓紙鶴心頭,一陣心安。

有凡哥哥在,今日無人,可滅寧城...她深信。

黑衣望向黑屍離去方向,一個瞬移,消失長空無影。

而白衣亦是目光凝重,一道冰虹,直追而去。

遁光之后,二人齊齊施展念偽訣,隱匿片刻,不知所蹤。

之后,再出現時,卻是一個白衣黑氅的青年,嘴角含笑,眼中卻殺意蕭索!

“接下來,誅魔!這便是我黑衣化身突破元嬰后,領悟的劍念神通麼!此神通,從今日起,便叫做...‘墨流分神之術’!”

寧凡微微一笑,修為仍是融靈巔峰,但一步踏出,竟然...瞬移!

其氣息,更是在融靈與元嬰之間,詭異浮動。

屍魔,何懼之有?!甚至憑如今寧凡的實力,越國生滅,盡在其一念之間!

至于別人如何誤會寧黑魔,如何猜測寧凡身份...隨他們去吧,反正今日之后,再無人敢打寧城主意!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45 AM

第138章 魔越之戰(終)

冥墳之內,小明雀手捧一大包丹丸,眼中微微不舍,望著冥墳九層之上的方向,怔怔出神。

三個月中,小明雀早已蘇醒,並始終陪在黑衣之旁,為其護法。

只是讓她不懂的是,這黑衣寧凡,太過冷漠,始終沒有給她一個笑容。只是對小明雀的央求,黑衣仍是煉了丹丸,給明雀知...面目雖冷,性子倒仍有溫柔。

“餅哥哥走了...這些丹餅餅,我舍不得吃...”

明雀小小的心中,感覺有些堵,淚珠啪啪就落了,她頓時驚慌。

“阿公,我的眼睛怎麼有尿尿...”她急切道。

“傻丫頭,這不是尿尿,這是眼淚...思念一個人,思念得緊了,就會流淚,思念一個家,思念的切了,也會流淚...”矮小的冥羅老頭,眼中頗有感嘆之色。

“眼淚,那是什麼?思念又是什麼...家,又是什麼?”明雀的心,在閃過‘家’這個字時,忽然一緊。

“家...家就是一個即便遠在他鄉,仍不得不牽掛的地方...你的家,應該是這冥墳吧。而阿公的家,呵呵,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...一個叫做‘樹界’的地方...呵呵,那寧凡,天資倒是不錯,融靈之時,分出化身,並將化身修煉到元嬰之位...此子縱然在樹界,也算是天驕人物的...”

“...”明雀歪歪小腦袋,吃著一口口丹餅餅,她不懂冥羅樹精的悲傷。

不過,她隱隱覺得,冥羅的話不對,自己的家,應該不是在冥墳...

最近,明雀總做夢,夢中,自己名為司蒼,有一個很遠很遠的‘家’,似乎,還有一個不太遠的‘家’...

“阿公,我想離開冥墳...”她的腦海,在閃過‘司蒼’二字之時,忽而有些悲哀,那是她根本無法理解的心情。

“你在胡說些什麼!莫說這冥墳有特殊手段,限制其中妖物離去,你根本無法離去,即便你可以離去...要知道,你可是丹魔!是五轉丹藥成靈、有機會培養成九轉甚至更高的丹藥!你若離開冥墳,失去阿公保護,外界的人族,會將你吃了的!那些人族,可不向冥墳的妖族一般怕你...”冥羅面色大變,訓斥道。

“哦...”明雀低低應了一聲,也不知在想些什麼,心頭,卻有一個疑問。

人族,真的可怕麼?

餅哥哥,不是很好麼?

那個薛青老頭,雖然膽小,不過也不算可怕吧?

而且,夢中的那些、朝自己跪拜的蕓蕓眾生...他們虔誠的眼神,真的可怕麼。

“我還是想離開冥墳...”她心中輕輕道,但卻沒有說出來。

這一切,發生在黑衣寧凡,離開冥墳之后。

而此刻,寧凡已合並兩大化身,重新變作往日模樣。

白衣與黑氅並存,笑容與殺意共鳴,冰與火在仙脈中騰燒,正與邪、神與魔在其目光中變換。

白衣如神,黑衣成魔,陰陽合一!一切,都暗暗符合陰陽大道的至理!

寧城千里之外,一處古戰場,滿是廢墟。此處,便是景灼、素秋二人追擊黑屍的地點。

誅仙劍影,已然臨近消散,而那黑屍,憑借種種手段,硬是在劍氣之下,活了過來!

重傷!黑血滿地!但其目光,卻更加陰狠,而這一次重傷,雖然打落了他的屍魔境界,卻讓他的心境,有了極大提升!

破除劍影,景灼老祖咋舌不已,那誅仙劍氣,便是他落入其中,恐怕也必死的,真不知寧凡是如何施展那種劍氣的。而對黑屍的強悍,他再次提高了認識。

隨著劍影破除,景灼立刻寒毛豎起,他之所以沒有離去,是想趁黑屍重傷之后,將其滅掉。

若能殺黑屍,則不用遠遁他國,則越國避免了覆滅之危,則火云宗避免了傾覆之難。

他隨口便可將火云宗送給寧凡,因為他看出寧凡會善待火云宗,但就心中而言,他對火云宗還是極有感情的。

“素秋仙子,我等一同出手,誅殺此魔...”景灼傳音道。

“不用,他,來了...”素秋卻抬起明眸,望著長空,嫣然一笑。

寧凡的身影,遠在數百里外,似景灼若不全力放開神念,根本無法感覺到寧凡的氣息。

但素秋感覺到了,先是女人的特殊感應,而后,才是神念感應。

果然,那黑屍破掉劍影,恨恨將天空四道虛幻劍影一一擊碎,踏天而立,並不看地面景灼等人。

他重傷,但滅景灼,仍不會太難,因為,他還有無窮底牌!

只是他的心,已被仇恨填滿,滅不滅景灼,無礙,必殺之人,此刻心中只有一人...那正一道道黑光閃爍中,接近而來的寧凡!

“寧凡!原來你是,元嬰修士!如此,天一子被你所滅,倒不奇怪!”黑屍怒極反笑。

馳援而來的寧凡,仍是當日打扮,凌立空中,絲毫不與黑屍搭話,只目光掃過地面,對素秋與景灼微微一笑。

“辛苦了...接下來的事,由我處理,你們退遠些...”

這一聲,飄渺無物,但威勢,卻比景灼更強!這是真正的元嬰之勢!

但古怪的是,寧凡表現出來的修為法力,由僅僅是半步金丹的程度。

景灼微微猶豫,但立刻,便抽身而去。

他猶記得神算老人的卜卦,寧凡殺他景灼,輕而易舉。之前,他信了一半,此刻,他信了九成!

而素秋,則望著天空之上的寧凡,仰起臻首,明光動人地一笑。

“越國的安危,交給你了...小家伙。”

這素秋,似乎很愛倚老賣老呢。但這笑容,確實比尋常少女,都嬌柔萬倍。

這笑容,是某個雨殿的元嬰高手,都千金難求之物。

二人離去。

這古戰場上,只剩寧凡與黑屍二人。

寧凡的目光,淡淡掃過黑屍,有忌憚,還有超過九成的勝算!

黑衣結嬰,僅僅是神念達到元嬰初期,並未讓寧凡法力有實質性飛躍,但卻賦予了寧凡,兩大神通!

其一,是瞬移,且這黑光瞬移,極為古怪,並不消耗法力,還是消耗神念之力。即便如此,也已經達到了普通元嬰修士的瞬移速度。而寧凡有個猜想,若是自己白衣之身,同樣突破元嬰期,掌握法力瞬移的秘術,則黑白瞬移疊加,自己的瞬移速度,可遠超同級修士!

其二,是墨流分神之術,即是那黑衣身體爆散成數萬到黑色劍念的神通。

此神通,與劍念是一個原理,但威力,卻是足以擊傷元嬰初期的修士,之前更是一招之下,滅了天一子。

之所以能滅天一子,不僅因為天一子本身只是金丹,僅僅是被寄放了元嬰初期的法力,境界不足。同時,也從側面反映,這墨流分神術的強悍!

甚至,領悟墨流分神術之后,寧凡的劍念,若有若無帶上了一絲黑色,使得劍念威力,略略提升了一絲。

兩種神通,一遁一攻,簡直是讓寧凡實力,有了質的飛躍。唯一的遺憾,是寧凡的法力,終究太弱,決不可持久戰,必須速戰速決。

這也是之前黑衣面對天一子時,毫不猶豫使用最強神通的原因,法力有限,所以必須一劍功成!

一拍儲物袋,取出一瓶苦命丹,寧凡也不管那丹藥苦澀,直接吞服十幾顆,剩余十顆,則含在口中,並不急著吞服。

以陰陽魔脈的煉化藥力速度,他完全可以一面戰斗,一面恢復法力,雖然這樣補充法力后,距離黑屍,法力仍是天地之差。

但寧凡,卻有九成勝算,可殺此屍魔!

這是一種自信!一種元嬰修士縱橫天地的氣勢!

仙帝之威,終究只是威,其中少了寧凡自身境界體悟,故而少了勢...沒有勢,威再強,也只是虛妄。狐假虎威,可能真正傷人?

但此刻的威勢,雖僅僅元嬰,遠遠遜色于亂古大帝,可這威勢,卻是真真切切,屬于寧凡,這殺氣,亦是寧凡一路廝殺,所獲取!

“閣下為屍魔脈傳人,寧某為陰陽魔脈傳人...如此,你可安心去死了。”寧凡目光一變,其殺意,上升至巔峰。

驀然張口,九道黑火之龍,席卷天地,黑炎遮天!

“陰陽魔脈?那是什麼魔脈...等等,這是地脈妖火,真正的地脈妖火!”黑屍面色大變,他萬萬沒料到,眼前的寧凡,擁有此等妖火。

即便是全盛之時,他抵擋地火,都極其艱難,更何況此刻他失去天一子的法力容器,更是屍體重傷,以肉身抗衡此火,將極其危險!

“你既有此火...罷了,老夫認栽,就此離開寧城,離開越國!”黑屍眼中,第一次有些氣弱,此刻自己形勢不如人,再深的仇恨,也姑且壓下,日后再尋機會報復吧。

但回應黑屍的,僅僅是寧凡,一道冷漠的聲音。

“龍漩之火,第一轉,第二轉,第三轉,第四轉!”

幾乎是一個片刻,那漫天黑炎,化作一個碩大的火焰漩渦,將黑屍卷入其中。

這漩渦之力,極為古怪,黑屍試圖用不多的法力,瞬移逃開,卻驚訝發現,其身體無法掙脫漩渦之力!

星漩,可逆轉攻擊!

火漩,可鎖定瞬移!

漩之一字,暗含一個圓之至理,而天道為圓,日為圓!一切與圓相牽扯的,威力必定不可小覷!

沉淪漩渦,黑屍不得不以所剩不多的法力,沒入肉身,強行抵擋火威。

四轉龍漩之火,雖然厲害,但也僅僅足夠傷到金丹中期甚至后期,對他而言,猶如隔靴撓癢。

若非屍身懼怕火焰,他甚至不會去可以抵擋這黑魔炎。

“此火我雖可抵擋,但一旦法力耗盡,沒有容器補充,則勢必在火中重傷...今日,先逃為妙!”他于火焰之中,一拍儲物袋,立刻,一頭頭辟脈、融靈的煉屍,自儲物袋中茫然奔出,直沖火海,立刻便被火海吞沒,但終究,消磨了火焰之力。

數百頭煉屍耗去,第四轉龍漩之火,被黑屍輕易、不費法力地,破開一個缺口,立刻抽身便退。

而遠處寧凡,見此一幕,目光一凝...今日,萬萬不可放走此魔,否則以此魔狠辣個性,必定睚眥必報!

“第五轉!”

他面色微微泛白,強行催動了龍漩之火第五轉...第五轉,縱然其神念突破元嬰初期,施展起來,仍然極為勉強,一身法力,更是如泥牛入海,急速耗空,十幾顆入腹丹藥,藥力化作法力,而法力立刻耗去,仍有不足的樣子。而寧凡立刻咬碎口中兩顆苦命丹,苦澀味道中,勉強讓法力足以支撐第五轉龍漩!

龍漩第五轉,火焰漩渦引動一絲天地之力,火威平添數倍,便是元嬰修士,貿然被卷入此漩渦,也必定受傷!

原本幾乎逃出火焰的黑屍,立刻被漩渦吸了回來,五轉之火一灼燒,他立刻慘呼起來。

“寧凡!你莫要逼我!”

“哼,我不逼你,我只殺你!”

“好!老夫讓你看看,何謂萬屍滅國!”黑屍氣的渾身顫抖,一抖黑袋,其中,飛出近千巨融靈飛屍,撲入火焰,紛紛自爆,竟將第五轉龍漩之火都炸開!

而之后,他好不收手,徹底將黑袋翻轉過來,近六千具辟脈煉屍,兩千具融靈,一百具金丹,紛紛散發腐臭,沖散火焰,撲向寧凡!

寧凡目光一變,萬屍!這黑屍的‘萬屍滅國’之名,竟是真的!

但萬屍又如何...寧凡一霎閉上雙眼,再正開始,眼中劍光閃爍!

這一刻,他體內的殺機,全然化作妖鬼林中、獨滅群鬼的凜然!

“滅!”

他淡淡一字,而一股散發著淡黑氣息的劍念,縱橫散開!

但凡包裹于劍念之中的煉屍,辟脈、融靈修為的,一個個直接被劍氣絞成肉泥。

而一百具金丹煉屍,直接便有七十三具金丹初期的煉屍,被攔腰切斷!

至于金丹中期、后期的煉屍,即便不死,仍是在劍念橫掃下受傷不輕。

所謂的萬屍,竟被寧凡一個法術,給破了去!

這一刻,黑屍面色大變,他萬萬沒想到,這寧凡,竟有傳聞之中的劍識劍念!

若早知如此,他定然不會派出煉屍圍攻寧凡,頂多以金丹中、后期的煉屍,對付寧凡!

劍念,可是煉屍、煉魂修士的噩夢!

“你竟有劍念!你絕不是什麼狗屁陰陽魔脈,你是劍之神脈,你是劍界之人!老夫,跟你拼了!”

黑屍眼中忽而露出瘋狂之色,好似與劍界之人,有著深仇大恨一般。但這一切,與寧凡無關!

在黑屍操縱之下,略微受傷的二十七具金丹中后期煉屍,紛紛飛遁而來,發出怪吼,並一個個要自爆一般,意與寧凡同歸于盡!

寧凡一個瞬移,飛遁出千丈之外,眼中閃過一絲狠色。

龍漩第五轉,已是他的極限,但想要滅掉黑屍,不夠...如此,唯有一搏!

他一口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噴在身前黑魔炎上,使得黑魔炎立刻提升數成火威,但距離龍漩第六轉,仍有無窮距離。

再次被煉屍欺近,寧凡一個瞬移遁開,連噴三口精血,面色已然蒼白,而火威仍未達到第六轉的威力。

“不夠,再來!”

一個瞬移,再次拉開距離,這一次,寧凡一拳重重擊在胸口,氣息瘋狂衰弱,而一口口精血,好似不要命一般,噴在黑魔炎之上。

龍漩之火,劇烈狂舞,化作一個綿延千丈的巨大火焰之龍,而那巨大的漩渦,則是火龍之口!

這一刻,整個越國數十萬里的土地,靈力似乎都被這法術所調動。

一個個修士,目瞪口呆,望著天空的虛幻黑龍之影,紛紛驚駭。

那黑影中,更有一絲真龍妖力,漸漸成形,並于妖力成形的一瞬,火龍目光,忽然露出淡漠、藐視蒼生的靈動!

龍漩第六轉,可以法術徹底凝聚一條真龍虛影!此術等級,幾乎是元嬰巔峰修士才能領悟,而此術威力由寧凡施展,即便境界低微,但重傷黑屍,綽綽有余!

“瘋子,這是...瘋子!他想和我拼命,為什麼!老夫與他,可是深仇大恨!”黑屍升起一絲膽寒,若是尋常修士,見黑屍不好對付,定然罷手言和,謹慎為上。

但這寧凡,簡直是要與黑屍,不死不休!

周身被火焰吸入龍口,只一瞬,黑屍便立刻感到,自己引以為傲的屍身,開始急劇融化。

此第六轉龍火,除非自己全盛,才能勉強抗衡,此刻陷在火中,不死也要重傷。

“死!”

寧凡氣若游絲,如此多的精血噴出,他所受治傷,太重,但為了滅黑屍,一切在所不惜!

在其操縱之下,黑火巨龍張口一嘯,噴出無數個黑色火球,那火球在一個個金丹煉屍的體外爆開,化作一個個火焰漩渦,每一個威力,都不低于第五轉的龍漩之火!

幾乎一個照面,所有煉屍,俱化為飛灰,而處于龍口之中、火海中心的黑屍,心頭升起一絲必死之感。

這火焰足以將其重傷,卻猶不足以滅掉他。但當寧凡殺機的目光望向自己時,黑屍心神大顫,

“墨流分神之術!”

寧凡一指眉心,識海化作一道道黑色劍影,沖出天靈,在長空流轉。

劍氣如黑潮,沒入黑火,在火海之中,掀起一道道狂瀾,如之前對付天一子一般,萬劍如風,將黑屍卷入其中。

碎,碎,碎!

狠狠咬碎所有丹藥,寧凡將所有法力、神念之力,都傾注在這一擊之中。

若是結仇,必分生死...這是老魔教給他的!

一陣劍碎、火散的呼嘯聲過后,寧凡終于承受不住法術反噬之力,被法術的熱浪,生生擊落道地面,重重砸落后,咳血不止。

無數火影、劍氣在晴空碎散,露出其中一個千瘡百孔的焦屍...

此屍,以再無一絲腐爛之意,完完全全烤焦,而其中的黑屍魂魄,則徹底被焚成虛無。

只是即便如此,這屍身,竟仍未毀滅,這便是接近屍魔邊緣的肉身強度麼?

若是自己鼎爐環中那真正屍魔...肉身,又該有多強?

寧凡呼吸良久,才勉強起身,望著遠處焦屍,沉吟不語。

沒有獲勝的喜悅,有的,僅僅是一絲平靜。

“涅皇,我在一步步,向你靠近...有朝一日,你會與此屍,一個下場...”他淡淡道。

寧凡是平靜的,因為他有更強大的仇人,使得他在滅殺涅皇之前,永不會自滿。

但寧城之修,則在剛剛劇變的法術對撞后,紛紛猜疑起來。

千里之外,那古戰場上,法術對撞太過猛烈,實在是越國數千年以來,罕見的一次大戰。

而對于此戰結果,他們最是關注...

誰勝了?是‘寧黑魔’和寧凡,還是...那覆滅七國的黑屍?

在眾修士緊張的目光中,素秋與景灼二人,踏著遁光,回到寧城。

前者花容,仍有一絲驚意,后者,則滿面嘆息,可謂復雜之極。

景灼的面色,讓眾修士心頭一沉,性子急烈的步狂焚,更是直接問道。

“老祖,你為何愁眉不展...難道寧黑魔,敗給那屍魔了?”

“敗?咳咳咳...你們自己看吧...”

景灼忽而回頭,望著遠方,而所有修士,順著景灼的目光,依稀可見遠方天空,一個白衣黑氅的青年,踏著遁光,徐徐而來。

青年的法力,似乎極其微弱,使得其遁光,隱隱有些不穩,但其目光,卻是平靜如初,而其手中,更是倒提一具燒焦的黑屍,好似在宣揚一個戰利品。

不需要任何解釋,所有修士,俱是心頭一松...

黑屍,被滅了!毋庸置疑!

但眼前這白衣黑氅的青年,究竟是寧凡,還是寧黑魔...要知道,那寧凡與寧黑魔,可是長得一模一樣的。

步狂焚極為幽怨地看了景灼老祖一眼,這表情出現在他一個壯漢身上,極其古怪。

“老祖,你也真是的,既然是黑魔大師勝了,你總該高興兩下吧,何必愁眉苦臉,惹我等擔憂...”

“高興...咳咳咳...”景灼確實該高興,可是他高興不起來。自己可是被黑屍一面倒的虐,反倒是寧凡...竟施展出堪比嬰級巔峰法術的六轉龍火,生生將黑屍,焚成焦屍...

景灼是知道的,滅黑屍者,非寧黑魔,而是寧凡...世上,哪有什麼狗屁寧黑魔。

所以,他感嘆了,心中更不可避免,有些不平衡...寧凡,真是一個18歲青年麼...景灼倒更願意接受,寧凡是一個活了千百年的四轉煉丹師、元嬰修士。

只是心情復雜了,恐怕只會有景灼一人吧,其他修士,則歡呼去了。

在寧凡降落寧城之后,追擊極陰門樓船的南宮,亦帶人返回。

魔越之戰,就此而止,而寧凡之后,恐怕便要踏上結丹之路了。

虛弱的他,還來不及休息兩下,便立刻被紙鶴沖入懷中,幾乎跌倒。

而比他更先倒地的,卻是素秋仙子...

“哎呀,凡哥哥,你快看看,素秋仙子這是怎麼了,怎麼暈倒了!”紙鶴驚叫道。

“這是...”

寧凡神念朝昏迷的素秋一掃,面色頓時難看起來。

素秋,中毒了,雖然此毒不厲害,不過素秋中毒已深,解毒卻是頗為麻煩...

他暗暗心道了句失禮,手掌卻撫上素秋的一對秀足之上。

“果然是那時候的毒...這個倔女人,中毒了,不知道說一聲麼...竟一直逞強到現在...”

寧凡輕輕搖頭,不過對素秋,卻隱隱多了一絲敬佩。

身為女子,性子如此堅韌,並不多...此女,不錯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50 AM

第139章 素秋的羞惱

魔越之戰,在短短三日內,震驚了所有越國宗門。

極陰門覆滅,兩千年前屍魔重現,使得越國幾乎陷入滅亡的危機。

此戰,共出現三名元嬰級高手,斗法之時,一幕龍火異象,更是整個越國的高手,都依稀見到了。

作為決戰之地的古戰場遺址,如今百里之內,都被焚成了焦土廢墟,寸草不生。這讓一個個來此探查的修士,目瞪口呆。

而更有修士,趕赴寧城,希圖見一見兩名元嬰高手——寧黑魔及景灼。但如今,寧城一片戒嚴,景灼與‘寧黑魔’,皆已閉關,接待眾修士的,是陰柔微笑的南宮。

“有疑問的,都問我吧,當然,我不能保證,我所說的都是實話...”南宮端坐高座,悠悠品著香茗。

一旁,立刻有數個二流宗門的掌門,乖乖奉上儲物袋,滿臉堆笑,“嘿嘿,南宮副城主身為黑魔大人的左膀右臂,自然是有很多秘密不能以實相告的,可以理解,可以理解....這點小意思,不成敬意...”

“呵呵,諸位何必如此客氣...不能收,絕對不能收...”南宮故作推辭狀,而幾個掌門一咬牙,再次取出數個儲物袋,恭敬奉上。

南宮這才似無奈般收了這些重禮,神念一掃儲物袋,恐怕至少有一萬仙玉不止...

“哎,盛情難卻啊,罷了,我就稍微為諸位解惑一二吧。諸位有何疑問,但請明言。”

“敢問滅殺屍魔的高手,可是黑魔大師?有人傳言,黑魔大師,就是鬼雀寧尊...此事,難道當真?”

“此事自然是胡說,我少主寧凡,絕對不是元嬰高手,甚至不是金丹高手,這個,南某可以用心魔發誓!”南宮信誓旦旦,卻並非撒謊。

寧凡只是半步金丹高手,確實如此。不過麼,寧黑魔是否是寧凡,他可不會告訴眾人,神神秘秘的不好麼。

“哎呀,南副城主何必發心魔大誓,這讓我等如何敢問其他問題...”一個個老怪皆做羞慚狀,似乎欠了南宮大人情一般,但結交寧城的心,更加堅定了。

“哈哈,這有什麼...”南宮微笑搖頭。

一旁的尉遲,露出崇拜之色,而司徒,則罕見的肌肉一抽。

南宮,不愧是南宮,又在忽悠這群越國老怪,一萬仙玉,立刻便到手了...這些錢,南宮不會自己留用,而是用作寧城建設,寧城之所以錢財不缺,便是南宮的功勞。

“此戰具體,由南某為諸位道友解惑一二吧...”

南宮話語一開,所有老怪都坐在位上,大氣也不出,仔細聆聽,生怕漏掉一個情節。

而每每聽到驚悚之時,即便是這些老怪,都不由得面色微變。

至于聽到最后之時,‘寧黑魔’黑衣而來,化墨影滅天一子,瞬身千里斬屍魔...眾人的眼中,紛紛火熱起來...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寧黑魔,竟如此絕強!

“南副城主,可否通融,讓我等見一見黑魔大師...”

“這個,恐怕有些麻煩...諸位知道,我們黑魔城主,一場大戰,再次閉關感悟,恐怕數十年都不會出關...當然,若寧城遇難,他還會出手就是了。”

“可以理解,可以理解...不過真是緣慳一面,可惜,可惜...”

接待越國修士,由南宮負責。整治傷亡、重整寧城四衛,則由司徒進行。修理地底火脈,則最終由尉遲接手。

寧凡這個甩手掌櫃,正于密室之內,調息傷勢。在一旁的床榻上,則躺著昏迷三日的殷素秋。

其毒已被丹藥暫時壓下,只是此毒太厲害,連太虛派的虛元丹都無法根除,若要破解,雖然不難,但過程頗有麻煩,故而,寧凡唯有先調息一番,略微將傷勢穩下。

與黑屍一戰,造成的傷勢太重,為了讓龍漩之火達到第六轉,威脅到黑屍,寧凡不知耗損多少精血。原本他就因為斬魂魄、塑化身,神魂有缺,如今因為連損精血,身體元氣再次大虧。

這傷勢,沒有特殊手段,起碼要數十年閉關,才能修煉回這些精血,而折壽,是再所難免的。恐怕此刻寧凡的壽數,已經不足200歲了。

盤膝坐于蒲團,身前地面陳列的,卻是此戰的戰利品。

而寧凡則微微閉上雙眼,沉思此戰得失。

紫陰老魔身上,高級法術不少,如嬰級法術《風魂爪》,但此類術唯有風靈修士才能施展,對寧凡無用。不過紫陰老魔的其中一種功法,讓寧凡極感興趣。

《陰煞訣》...此功法,是修煉陰珠之術,極陰門中,上到老祖,下到弟子,無不修煉此術,只是紫陰老魔的這本法術,定然是比他人高級一些的。此術之中,不僅記載了凝練陰珠的過程,更記載了讓陰珠與金丹融合為一的手段。

按寧凡估計,若他能入紫陰老魔一樣,凝練陰珠,與金丹融合,則其金丹,強異于常人堅固,並可為突破元嬰期,增加至少一成幾率!

此術,對寧凡而言倒是頗為有用,不過在結丹之前,這法術暫時用不上。

除了這個融合金丹的法術,紫陰老魔的戰利品中,唯有一個紫缽法寶,能夠吸引寧凡一二。

這紫缽,乃是上品中級法寶,但此寶中,似乎融合了一絲神意...使得此寶一經施展,便將所有攻擊紫陰的法寶,統統收入其中。

除此之外,紫陰老魔的家底,再無讓寧凡心動之物...無他,寧凡的眼界挺高的。

不過黑屍的儲藏,對寧凡而言,則不可小覷了。

撇開所有的法寶、丹藥,最讓寧凡在意的,是一個上古神魔功法——《屍魔錄》!

此功法,記述了開辟屍魔脈的方法,更有三次屍變成仙的手段。除此,其中更有數種上古神魔神通!

寧凡已有陰陽魔脈,自不可能再修煉這屍魔脈,但其中的上古神魔神通,卻是讓寧凡眼前一亮。亂古記憶,便未傳承任何神魔神通,但比起《屍魔錄》,卻又多了仙帝的一生感悟、記憶。孰優孰劣,卻是難說,但這些神通,對寧凡而言,還是極有用的。

化屍術...此術是激發屍魔脈屍氣,可將修士直接祭煉成活屍。

三屍瞳...此瞳,需要修煉屍魔脈,在眉心打通天眼脈,才能修煉。若修成三屍瞳,幻術倒也罷了,施展那絲三屍惡念,才是寧凡動心之事。

修士之身,皆有三屍,縱是真仙,也懼惡念。黑屍的惡念,不過是皮毛而已,根本不算三屍惡念。真正的三屍惡念,莫說寧凡斬不掉,便是四天仙界之上的真仙們,又有幾人能斬掉。

此術讓寧凡東西,但可惜的是,他無屍魔脈,開啟不了第三豎眼。

而三屍瞳之所以需要第三豎眼存放惡念,是因為這惡念,連修煉之人本身,都不可觸碰,只能另外開辟脈絡存放。

“若我另辟蹊徑,以其他手段存放惡念,或許可以直接憑雙目容惡念、施魔功...”

寧凡尋思,若是如此,即便無第三目,他也足以施展三屍瞳,唯一需要擔憂的,是如何抵御三屍惡念...

或許,黑衣化身能夠抵御,畢竟那化身,無心,亦無念。如此,似乎可以一試。

除了這些,黑屍還有數種不弱的煉體功法,其中《巨骨訣》,可化身十丈巨人,對寧凡而言,此術還是極為有用的。

而最大的戰利品,或許...是那黑屍本身。

如今的黑屍,已被寧凡燒成焦屍,此屍肉身之強,讓寧凡有了直觀認知,若是能將此屍制成煉屍,倒是個不錯的打手,說不定憑此煉屍,便足以力敵普通元嬰。

除此之外,還有諸多戰利品,但隨著床榻之上,素秋仙子一聲嚶嚀,寧凡卻是再無時間,思索這些事情了。

密室石床,鋪有錦綢,一個淡黃衣衫的女子,好似沉睡。

此女若從容貌看,不過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,但知曉者,卻明白,此少女,乃是活了六百年的老怪,曾經的太虛派老祖——殷素秋。

她的秀眉,即便是昏迷中,仍痛苦的緊蹙,而那聲嚶嚀聲,不過是其疼痛的呻吟。

當日一戰,他被黑屍暗算,中了‘死蠶毒’,此毒若是尋常金丹中了,恐怕立刻便會死去,但素秋硬是憑強橫的實力,生生壓下此毒,一直到戰終,才毒發昏迷。

而毒發的原因,多半還是寧凡要求此女追擊黑屍,引動法力的原因。歸根究底,此女毒發,還是寧凡的錯。而對此女的固執,寧凡再次有了認知,中毒了都不說...若是紙鶴,恐怕一中毒便會立刻驚呼吧。

此女心堅,足以問道...難怪此女,六百年修道,便成為太虛老祖級人物。

而此女生死,寧凡不可能不過問的,畢竟此女獨自馳援寧城之時,還是讓寧凡頗有感動。

“如此,得罪了...”

寧凡低低一聲,似自語,旋即,掀起了素秋仙子六百年來,無人掀過的裙擺,里中還有一裙,亦被寧凡掀起。立刻,露出了素秋仙子裙下凝脂般潔白的玉腿。

只是這光潔的玉腿,此刻卻浮上的紫紅脈痕,好似蠶蠱,在其腿中爬過一般。

裙擺一直掀到其小腿膝蓋處,才停止,紫紅到此而終,無需繼續掀裙,若再掀,恐怕即便素秋治好了毒,之后醒來,過問寧凡輕薄之罪,都是個麻煩。

很漂亮的腿,雖然因為終日蒲團打坐,而略有內偏,這樣的腿型,倒是與傳聞之中的瀛國女子,長跪的腿型頗為相似。

寧凡腦海,微有浮想,立刻掐滅,暗暗自責一句,收了心思,將素秋的素鞋錦襪都給褪下,露出其中一雙晶瑩如玉的秀足。

與素秋略有瑕疵的腿不同,她的足,好似渾然天成的玉飾,幾近完美。

只是她的足,未免太過敏感,只不經意觸碰到其玉趾一二,立刻使得昏迷中的素秋,發出一聲輕輕的喘息。

“嗯...”

這喘息,讓寧凡心神一蕩,手捧玉足,他心中竟一時被心魔一擾。

“我所持的,乃是越國最尊貴女人的腳,她再高高再上,如今...仍要供我玩弄...”

這聲音,讓寧凡心神一失,但立刻,一股寒芒在其目中成形,將這邪念,碾碎!

“滾!”

壓下心魔,寧凡眼中恢復清明,暗暗道聲抱歉。

從各種意義上,自己都算褻瀆了這素秋仙子。對恩人動邪念,自己當真枉為人。

“死蠶毒,不難解,以十七種千年靈藥的藥液,按蠶毒配制,解之不難...只是首先要將此毒,引回中毒處...”

寧凡暗嘆一聲,雙手各自撫上素秋雙膝,順著膝蓋,暗運法力,撫摸而下,將毒素引回足腕處。

冰涼,柔滑...

而不經意的,素秋仙子的輕喘,似乎略有急促了...當毒素略微回溯的一刻,她,醒了,但她不敢睜眼,因為她發現,自己的小腿,正被寧凡來回撫弄著...

“他...他在做什麼!好大的膽子!”素秋仙子,幾乎立刻想要扇飛寧凡這輕薄之徒,但旋即,她發現,寧凡竟是在給她治毒...

而她心頭一軟,既然是治毒,她怎好拒絕。

只是萬萬不能睜開眼的,否則,二人都將極其尷尬。

如此,她唯有忍耐小腿及足腕、足尖,傳來的火熱掌溫。

她的腳,太過敏感,仿佛連寧凡掌紋有多少,都能感知出來。

臉色漸漸潮紅,心中卻苦苦忍耐,若昏迷也就罷了,醒轉之時,她絕不願自己發出那羞恥的嬌吟之聲...作為正道老祖,自己豈能如此低三下四...

只是越忍,她的面色便越潮紅,心境雖未失守,身體卻越來越麻軟...

“快些...為我...解毒...”她心頭,暗暗祈禱寧凡能快些,終止她的這場背離倫常的噩夢。

她不喜歡這種酥麻、不由自主的淪喪之感...她應是高高在上的才對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53 AM

第140章 離意,三條路線

密室之中,寂靜無聲,一股旖旎的氛圍,悄悄散開。

寧凡手掌撫過素秋小腿、至足腕、至足尖,將死蠶毒逼出仙脈,留存一處。

人誰無情,何況手中撫著一個女子的身體。索性,寧凡眼觀鼻、鼻觀心,默默吟誦《陰陽變》,在此欲念之下,《陰陽變》的功法,竟有一絲提升。

隨著黑白化身的分離,寧凡對陰陽二字,明悟更多了一些,而對《陰陽變》的功法提升,有了更加直觀的認知。

采補雙修,可提升功法境界。

面對女子春色,磨礪心性,亦可提升功法境界。

素秋的高貴、正直、烈性、及纖塵不染的足尖,很容易引起男子邪念,而反復壓下此邪念,《陰陽變》的功法,確實緩緩朝著第二層邁進。

每層功法分九境,原本種種香艷的經歷,已使得寧凡功法處在第一層第二境界的模樣,如今,竟隱隱有突破第三境界的趨勢。

素秋好歹是半步元嬰的高手,與真正的元嬰女修,並不差多少,且身是完璧,元陰氣息極濃,自其裙下微微散逸的女子元陰氣息,便讓寧凡功法,提升了不少。

《陰陽變》突破第二層,需要與元嬰女子交合99次,平均下來,每交合11次,可突破一次小境界。而若那元嬰女子,乃是完璧之身,初次交合,恐怕處子元陰,足以抵上數十次香艷之事...

如今,這堪比元嬰女修、且尚是完璧的素秋,就昏迷在寧凡身前,只要他邪念一動,霸王硬上弓,采補此女修為,不難,借其元陰之血,突破功法等級,都有極大可能性...

一旦《陰陽變》突破第二層功法,應該可以開啟陰陽所第二種神通,且施展的魅術,也不再只是采陰指了...

“若采補此女,好處極大,但這麼做,與我的道心有違...”

手掌撫在素秋足尖,寧凡微微一嘆,搖搖頭,繼續驅毒。

但他的話,終究讓貌似昏迷的殷素秋,完全聽了去,暗暗羞惱。

“這小家伙,好大的膽子,竟想采補我...”

羞惱之后,她亦有些擔憂,此刻她身中劇毒,渾身更是在寧凡撫摸下酥軟無力,若寧凡真對她做出獸行,她恐怕是難以抵擋的...

好在寧凡不過隨口一說,並沒有真正采補她的意思,否則,她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
而對寧凡,殷素秋有了更全面的認識。

這小家伙,年紀不大,但性格狠厲,膽大包天。此子修煉雙修功法,便真敢采補自己。而此子,似乎有著近乎偏執的堅持,否則以此子實力,輕易便可席卷越國,搜尋不少金丹女修,供其采補...

心頭開始紛亂,聽過了寧凡霸道采補之語,再被寧凡撫摸小腿,殷素秋不可避免的有些怕。

她雖未睜眼,卻可以想象,此刻的寧凡,一定是一邊幫自己解毒,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小腿,並猶豫掙扎,要不要采補自己。

自己堂堂老祖,卻好似一個呆宰的羔羊,只要寧凡一個邪念升起,只要寧凡的手順著小腿撫摸而上,侵入私密之處,自己便會失身...

說起來,為何寧凡將自己帶到密室,都無人攔阻呢,自己的兩個師兄,為何不來監視一下寧凡,護一護自己的清白。

是了,自己已經叛出了太虛派...重玄子師兄,悲鴻子師兄,都不會管自己的...

她的心頭,忽而浮現一絲凄楚,心頭沒有一絲安全之感。

但就在這一刻,寧凡再次停下手掌,似自語般道,

“我不會采補你...此次你有恩于我寧城,則我寧凡,欠你一個人情,若你有難,則便是敵人再強,我寧凡,也會護你一次,權作報答。”

這話,寧凡並非說給素秋聽,而是說給自己聽。

這一刻,他不再掙扎于眼前女子的美色,道心一堅,將心魔狠狠壓下!其心境修為,因為這一絲掙扎,提升了一大截!

他卻不知,這話如一滴春雨,讓此刻備感孤苦的殷素秋,感到了一絲暖意。

而漸漸的,殷素秋也不再擔心寧凡會對她不軌,她相信寧凡不會這麼做,不知為何。

心頭一松,倦意上來,殷素秋半昏半睡,雖仍感到寧凡在觸碰自己,卻不再抗拒。她相信,這一切都是為了解毒。

將毒逼于一點,而后刺破足踝,以口吸毒...當自己腳踝碰到寧凡之舌,殷素秋嬌軀一顫,立刻忍耐,但旋即,她嬌軀再次一顫,一絲觸電般的感覺,自足尖,傳上其玉腿,浮上其小腹,散遍全身...

這是一場煎熬,對于一個貞守觀念極重的女子而言...素秋苦苦忍耐,煎熬之后,仍是煎熬。

毒素存于體內,寧凡似感知出此毒的具體成分,對解毒之藥的劑量,也有了把握,一一配制,並喂素秋服下,這過程,寧凡的手指,不可避免碰到素秋的唇。

當寧凡指間劃過其唇邊,素秋的心,徹底失了節奏,卻仍裝昏迷。

再之后,寧凡則取出一個香爐,點燃了數十種藥香,在此藥香下,素秋沉沉睡去,體內毒素,化作一絲絲青氣,自體表滋滋散出,好似蠶絲,極其詭異。

如此,素秋的煎熬,才算告一段落...只是這煎熬,或許對她而言,也是一種特殊回憶吧。

至此,死蠶毒才算徹底根除,而寧凡亦是倦意上涌,大戰的疲憊尚未過去,又為素秋療毒,身體一虛,倒在地面...

他亦是受傷極重的。

當寧凡醒來之時,已是十日之后,素秋早已離去,密室之中,僅有寧凡一人,並被細心蓋好薄被。

枕邊,有一錦帕,上面只有一個‘謝’字,字體娟秀,卻頗有風骨,顯然書寫之人,有著幾近固執的原則。

自然是素秋所寫。

對此,寧凡只微微一笑,並未放在心上,隨手收起娟帕,立刻離開密室。

距離大戰,已過去十三日,但寧城之中,仍是一片喧嘩,往來最多的,除了鬼雀宗、火云宗,還有其他曾求過化嬰丹的宗門。

這些宗門,並未在大戰之時援救寧城,唯恐得罪寧黑魔,失去化嬰丹的機會,紛紛過來奉送厚禮,求丹。

而這一次,寧凡連見這些人,都懶得見,禮麼,倒是讓南宮統統收下。

至于化嬰丹,他既然承諾過,便不會反悔。

旋即,便是長達三個月的閉關,整整三個月,在無數丹藥的滋養下,寧凡總算傷勢痊愈,但精血仍是虧空嚴重,面色蒼白,使得他看起來,更加像是弱不禁風的書生了。

再之后三個多月,寧城上空,陸續出現驚人異象,似乎是四轉丹藥成丹的景象。

如此,距離魔越之戰,已過去了整整七個月...而寧凡離開越國之意,更濃。

寧城城主殿中,寧凡、鬼雀子、景灼三人,在此議事,一旁還有南宮等寧城高層存在。而所議的,是寧凡前往無盡海、結丹!

七個月,寧凡令南宮四處打探,確定了三條前往無盡海的路線。

無盡海,位于雨界極東之地,那里以懸空之島為勢力單位,共有大小數千島嶼,每一島,都有不少宗門、修真族盤踞。

其中最負盛名的,是‘十宗三島’,十宗,是無盡海十大最強宗門,為人族所立。至于三島,則是三處散修聚集之地,每一島都有一國大小。遺世宮,便在其中一座島上。

三條路線,第一條,自東邊吳國進發,穿越十幾個修真國,到達瀛國,乘遁天舟...此路線,路程數千萬里,以寧凡的遁速,到了無盡海,恐怕都是數年之后了。

第二條,比第一條快些,自南邊進入陳國,跨越五個修真國到達羽國。那羽國有一種特殊鷹獸,金丹修為,飛遁速度堪比元嬰修士...乘坐此鷹,趕赴無盡海,怕是要付出極大代價,但頂多花費三年,便可到達無盡海,比第一條路線,至少節約兩年。

這兩條路線,寧凡皆未點頭,三年到達無盡海,已經算是極快了,但他還想更快,他缺少時間...

第三條路線,是在景灼老祖的提醒之下,確定的。

自北面,進入宋國,穿越四個修真國,到達中級修真國——晉國。

晉國修士不強,最高者乃是元嬰修士,但此國中,有著雨殿分殿存在,並有一處太古傳送陣。

此太古傳送陣,每次催動,都需要極其龐大的仙玉,但卻可輕易穿行數千萬里...此陣傳言,乃是仙虛級傳送陣,不過早已殘破,毫無研究價值。

不過此傳送陣,仍是一個牟利的好手段,故而雨殿分殿出現在晉國,並將此陣據為己用。

在雨界陣法大師們的改動下,此陣被分成十幾個小陣,可傳送到十幾個地點,其中一處,便是瀛國,正是進入無盡海的地方。

使用此傳送陣,每一人都需繳納十萬仙玉以上,堪稱天價,元嬰之下的修士,根本用不起。

這條路線,景灼是不願選擇的,他一身家底,也不過十萬仙玉了,寧願多花幾年跑遠路,趕赴無盡海,不過這條路線,卻讓寧凡幾乎毫不猶豫,做了決定。

一年,只需一年,便可到達無盡海!

“就選這條了!”

他的選擇,讓景灼老祖想要勸阻,不過看到寧凡堅定的神情,景灼老祖閉了嘴。

他不知寧凡為何如此需要時間,但或許,寧凡有自己的苦衷吧。

若無寧凡,自己手刃紫陰老魔,不知還要等到何年何月...自己是否要護送寧凡,走此路線?聽說晉國最近,似乎不怎麼安定...

“罷了,老夫舍了十萬仙玉,護你走此路線!”最終,景灼一咬牙,做了決定。

“如此,多謝景灼道友盛情了...出發時間,就定在十日之后吧,畢竟這一次遠行,可是需要諸多準備的。”

寧凡對景灼笑道。

準備,他已做好,十年之內,他未必會回到越國,而化嬰丹,他已全部煉制,並交給鬼雀子,托其按交丹時間,一一交給求丹宗門。

剩下的準備,則是和這生活了兩年的越國,告別。

至少要回去見見師尊,以及,寧孤...

妖鬼林,他本想回去一次,不過轉念一想,如今自己與骨皇,已有生死之仇,若回去觸怒了骨皇,引得其不惜手段,引發變故,反而不美...

“越國...我在此修魔,結緣、結仇...若我不死,必會歸來...”

自城主殿出來,寧凡卻被紙鶴神神秘秘的叫走。

“凡哥哥,思思說她不舒服,讓你今晚給她治病...”

“治病?治什麼病?”寧凡看著紙鶴眨巴眨巴的眼睛,不解。

“當然是...總之...你去了就知道了...今晚不用來我房里的...”紙鶴小臉一紅,也不知她和思無邪商量了什麼,說完之后,立刻羞不自禁,逃了去。

寧凡目光一凝,在他看來,思無邪應該已經恢復記憶...但自己數月以來,一直療傷、煉丹,根本未關注此女...此女突然找上自己,是出于香艷的目的呢...還是,別有用心?

“罷了,與此女,總該有個了斷...瑤池聖女的分身,或是,思思...此女明明恢復記憶,卻幫我一次,她的心思,難以捉摸...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57 AM

第141章 我舍不得...

居室之中,暗然生香,一個一塵不染的聖潔女子,秀美緊蹙,在木盆中沐浴。

微微的霧氣,蒸開,讓此女的肌膚難以看清。

而此女,心頭一事,始終難以放下。

在這一刻,門扉卻響了,門外傳來寧凡調笑之聲。

“思思,你哪里不舒服,可需要主人為你看看?哦,有水聲,你在洗澡麼?我進來了啊...”

“等等!”

思無邪立刻一抿唇,一躍出了木盆,法力一蒸,水漬已干,素手一招,一件件衣物被其招入手中,匆匆換上。

似乎因為心思紛亂,衣扣都扣錯了一個,不過也來不及重穿,因為寧凡,已推開了房門,並臉含笑容,和上門,一步步逼近思無邪。

“好香,洗的很干凈,不錯...聽紙鶴說,你不舒服,喊我來幫你治病,但看起來,莫非你是想誘惑主人麼?是心病麼?”

“不要碰我!”

面對逼近的寧凡,思無邪面色微微緊張,一抖衣袖,一柄劍影浮現掌中,直指寧凡胸口,而寧凡則收住腳步,臉上不再調笑,暗暗嘆了口氣。

果然,此女恢復記憶了...不再是那個與紙鶴一起犯傻、做夢都渴望自己寵幸她一下的那個小丫頭。

“思無邪,你果然恢復記憶了...說吧,你想如何?”

“我要化嬰丹,若你不給...我便殺了你!”思無邪眼中,有一絲寒芒。

所有的記憶,都已恢復,她記起,是眼前的青年,一手覆滅天離宗,並將其羞辱、囚禁,抹消記憶,制成靈愧。

而自己失去記憶后,竟如同婢女一般,恭敬服侍此男子...這讓思無邪,備感羞辱。

她每每恢復一絲記憶,對寧凡的殺心,便更重一些,甚至此刻,被寧凡調笑輕薄,她恨不得一劍將寧凡穿胸刺死,不過她的手,在顫抖...

這顫抖,沒有逃過寧凡的眼睛。此劍,不過中品法寶,寧凡煉體境界,已然銀骨,此劍,根本傷不到寧凡一分一毫...最讓寧凡在意的,是思無邪的態度。而他之所以進門調笑,不過是掩飾其內心一絲緊張...

從本心而言,寧凡不願意看著思思,重新變成仇人思無邪...但看起來,這願望已是奢望。

“你要化嬰丹?這是你當日在寧城,助我一臂之力的原因麼?”寧凡嘆道。

“是!不然你以為呢!”

“可以,化嬰丹,我正好多了一粒...紫陰老魔死了,他的丹,歸你...”

寧凡微微閉上眼,一拍儲物袋,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盒,拋給思無邪。

“化嬰丹你已得到,接下來,你準備如何?”

“哼,看在化嬰丹的份上,我便放你一命,從今日起,我們兩不相欠...”思無邪似有些氣弱。

“你要走?你不想殺我?是不敢,還是,不忍...”寧凡忽而睜開眼,盯著思無邪雙眼,仿佛要從中,找出思思的痕跡。

“哼,我只是懶得殺你而已,你莫要再糾纏于我!否則...我便殺了你!”

“你,殺不了我...”寧凡屈指一彈,彈在思無邪手中長劍之上,那長劍一顫,旋即頓時碎成一片片...彈指碎劍,唯有煉體境界突破銀骨,才可能做到...一指碎了思無邪法寶,寧凡順勢一攬,將思無邪半攬懷中,狠狠一摟,而思無邪震驚的發現,在寧凡懷中,她堂堂金丹巔峰高手,竟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。

“你怎會如此厲害!一年之前,你連我的舞袖攻擊都擋不住的...還有,松開我!否則...”

“放心,思無邪,這個擁抱,不是抱你,而是抱思思的...你走吧,我不留你,也不再抹消你記憶...不過,若你敢對寧城不利,對紙鶴不利,日后我飛升四天仙界,會讓所有人知道,瑤池聖女,曾在我懷中,掙扎!”

寧凡威脅的話語,沒有絲毫殺意,但聽在思無邪耳中,卻立刻俏臉色變。

“你敢!你若敢毀我本尊清名,我就...我就...”

思無邪,淪落在寧凡的懷中,根本無法掙脫,而對寧凡的威脅,更是悲哀的發現,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言語,可以威脅寧凡一二。

瑤池聖女,必定是聖潔女子,容不得一絲褻瀆,莫說自己曾被寧凡看個精光,莫說是此刻的擁抱,便是被男子碰到一個手指,都是大罪...

不甘...但即便恢復記憶,思無邪竟仍不是寧凡對手,甚至逃不開他的懷抱。

但便在這時,寧凡卻松了手,隨意坐在一旁桌案上,傾倒玉壺,喝起酒來。

“你走吧,在我改變心意之前...”

他背對思無邪,破綻全開,但思無邪卻感到,即便是背對自己的寧凡,一旦自己再出手攻擊,寧凡殺自己,輕而易舉。

而她既下不了手殺寧凡,也並未想過對寧城不利...她仍是思思,一個獲得了思無邪記憶的思思,她不會傷害紙鶴...

她沒想到,自己從寧凡手中索要一顆化嬰丹,如此輕易,原本的數個威脅,似乎都用不上了。

而她亦未想到,寧凡實力遠超自己,竟會放自己離去...憑寧凡的實力,抹消自己記憶,重新制成靈愧,應該不會很難的...

她猶有不信,帶著濕漉漉的發絲,出了門,果然,寧凡並未阻攔。

“他為何不攔我,不殺我...”思無邪足尖一點,騰空而去,而寧城所有魔修,無一人追擊他。

任此女,乘月而去。

思無邪去后,南宮自門外陰影處,走了進來,望著飲酒的寧凡,不解道。

“少主,就這麼放走此人,合適麼?此人可是天離宗主,與我寧城,與七梅,有著血海深仇...”

“血海深仇?那倒不至于,她對我的仇恨,僅僅是覆滅天離、毀了她的計劃,我不知她分身下界,有何謀劃,亦不想知道,但可以確定,一個四天之上的大人物,區區下界天離宗門,不過是一個小事...有她的清名為要挾,她不會做出過激之舉,甚至,按她的個性,會逃得越遠越好,生怕我反悔,將其捉回...”寧凡仍在飲酒。

“少主,這些話,並非你的心里話...”南宮皺眉道。

“哈哈,什麼都瞞不過你!我舍不得殺她,不...不是舍不得殺思無邪,而是舍不得殺思思...若我再次抹消她記憶,或許...會將思思一並抹消...罷了,如此就好,此女翻不起大浪,我的仇人,遠比這思無邪可怕...南宮,這十日,我暫時離去,十日后,我會回來...”

這一刻,寧凡放下酒杯,出了門,消失在夜色中。

思無邪的恩怨,如此了結便好,接下來,還有一些瑣事,需要處理。

很繁瑣,讓人難以割舍的事情。

而屋內,南宮深深一嘆。

“少主不夠冷血...但,或許這才是主公收其為徒的原因麼?”

七梅城的風雪中,一個青年,獨自踏雪而來。

他內襯白衣,外披黑氅,黑氅之上一根根黑羽好似披風,讓這瘦弱、蒼白的青年,無形中多了一股豪氣。

在其踏足七梅城的一刻,城門之處,立刻有數十個魔修,如臨大敵。

這青年的氣息,他們竟一絲一毫都感知不出,即便是青年走到城門近處,他們也只能肉眼看到青年,根本無法感知一絲氣息。

此人是誰?!難道是,金丹老怪?!

這些守城魔修,乃是三神軍離去后,七梅四族重新招收的魔衛,氣勢不如三神軍,膽魄見識更是不如,甚至其中有人,一生都未見過金丹老怪。

這些人就更不可能認識,當日老魔帶回七梅的那小小少年了。

“來者何人!”幾名辟脈魔修,壯著膽子問道。

“七梅少主寧凡...”寧凡微微一笑,袖袍一揮,微風輕輕吹開了一個個魔修的攔路兵刃,徑自入了城。

而風雪中,一個個魔修在聽聞寧凡之名后,立刻呆滯、好似冰雕!

“是鬼雀寧尊...不,是少主回來了!這便是我七梅少主,好凌厲的氣勢!”

“哎呀,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,來人又是那些乘‘劍’而來的正道修士...哼,那一個個人,不過融靈而已,竟敢對城主大呼小叫,真是太沒規矩了...”

這些魔修的無心之言,聲音不大,但豈能瞞過寧凡的耳朵。

一霎,寧凡猛然收住腳步,眼中閃過一絲寒光。

“你剛才說,有人來我七梅城,惹事麼...”

“回少主,確實如此,聽說那些人來頭巨大,好像和城主之前,有什麼恩怨...”

魔修話未說完,卻見眼前的青年身上,升起一股驚心動魄的殺意。

殺意中,更有一絲擔憂。

其神念一掃,覆蓋千里之地,七梅城中,思凡宮內,數十道蠻橫的氣息,立刻被其察覺。

甚至,其中有幾人,更是斗膽刨墳——小獨孤的墳!

“什麼人,好大的膽子!”

一聲冷哼,自寧凡口中傳出,帶著難以言語的威壓,一霎,思凡宮中,數名正在刨墳的大漢,齊齊面色一白,吐血倒退,面色驚恐之極。

“這是...元嬰老怪?!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12:59 AM

第142章 她是你的了

思凡宮,老魔不容任何人進入的,但今日,這些融靈修士,竟強行闖入其中。

若非感知到老魔未出事,恐怕寧凡直接動了劍念,將這批修士一一斬殺!

他修道兩年,罕有動怒...但這並不代表,他沒有逆鱗。

七梅,是他的逆鱗!

思凡宮,刨墳修士還未從剛剛那震撼人心的聲音從回神,便立刻見一道黑芒在空中一個閃爍,各自身前,雪梅之下,憑空浮現一個青年。

這青年,神情冷漠,眉心一點星辰,眼中劍氣飛騰。

在此青年身前,一個個修士,只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柄劍!一柄縱橫萬古、誅盡神佛、煞氣不敗的魔劍!

這便是尋常修士眼中的寧凡!

在這批融靈修士中,修為越高的,對此青年劍氣感知越深。這些修士,一個個身穿銀色劍袍,各自背負四柄飛劍于身后,銀袍之上,更是繡著一道劍痕。

在眾刨墳壯漢身后,立著一個面容白凈的青年,似乎二十五六的模樣,融靈后期修為。二十余歲,能有此修為,資質已極其妖孽,而此人顯然是這批修士的領頭之人,身后所負飛劍,也不止四柄,而是六柄。

感知到寧凡的恐怖氣勢,白凈青年微微皺眉,卻毫無驚慌,分開眾人,走到及前,微微抱拳,神情卻有一絲傲慢道,

“這位朋友,我劍界劍衛在此辦私事,無關之人,還請速速離去,莫要摻和。”

“劍界?”

寧凡目光微微一凝,他好似想起,老魔與劍界確實有些恩怨的。老夫的道侶,似乎是劍界某個大人物的愛女,而這葬在此處的小獨孤,似乎也是同樣身份。

莫非來此刨墳的,是小獨孤的親人?

否則,若不是來頭極大,怎有辦法進入雨之仙界...要知道,諸多仙界之間,管制極嚴,輕易不會放其他仙界修士進入本界之內。若這批修士,在劍界來頭極大,那麼進入雨界,便可以通融一二了。而這些修士,之所以僅僅融靈,恐怕也是遵照雨界的安排,不敢放高手來異界。

若是如此,寧凡倒可以理解,為何這些人進入思凡宮,老魔卻不阻止、不動怒了...以老魔的個性,即便修為盡失,但若不願,便是拼死,也不會讓人闖入思凡宮,闖入這與其道侶曾經共處之地。

見寧凡一聽劍界之名,立刻沉吟不語,那白凈青年,似乎頗有得意。

元嬰修士又如何?在越國這種不毛之地,可為一國老祖,但在劍界,在這白凈青年家族之內,元嬰修士,不過是資質尚可而已。

“知道劍界在此辦事,還不速速退下!”白凈青年似乎找回了驕傲的資本,但回應他的,卻是寧凡再次冷漠的眼神。

“哼,劍界又如何!”

隨著寧凡目光一凝,劍念橫掃,寂靜無聲,一絲必死危機,在包括白凈青年在內、數十劍修心頭,瞬間升起!

一瞬,白凈青年收起了所有得意,面目之中,只剩驚恐與難以置信!

“劍...劍識劍念...你...你...”

由不得他不震驚,元嬰修士在劍界,或許不算什麼,但擁有劍識劍念的劍修,在劍界之中,乃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,而每一人,都是碎虛級劍帝!

單單碎虛劍修,不足以稱作劍帝!鬼帝,妖帝,劍帝...但凡帶上帝字之人,每一人,都是同級無敵般的存在!

而劍界,更是成為魔界、妖界、天仙界以下,最強仙界,每一位劍帝老祖,都足以憑劍念劍氣,一念之間,橫殺無數低階修士!

白凈青年難以置信,眼前的寧凡,竟是個有資質成為劍帝的劍修天才!

且寧凡劍念之中的劍氣,雖然極其微弱,不過一絲,但這一絲劍氣,卻霸道到足以橫殺一切金丹初期之下的修士!

更讓白凈青年無法相信的是,眼前的寧凡,明明知曉自己等人在劍界大有來歷,竟然還敢動手...寧凡,要殺自己等人,即便得罪劍界某個劍帝老祖,也在所不惜!

這是個瘋子!

就在寧凡即將殺人的一刻,墳堆之中,與院落之外,齊齊傳來阻止之聲。

“寧凡,不要殺人!”

“凡兒,收手!”

這兩道聲音之后,墳堆中,輕輕飛出一道倩女幽魂,佇立梅樹之下,而院落外,一個黑衣老者,步履微有蹣跚,走了進來。

女子一襲白衣,香肩如削,青絲如瀑,腰肢盈盈一握,耳鬢別著一朵梅花。她立在凄凄風雪中,閑的那麼高潔、孤獨,好似一支梅。眼神悲涼,卻帶著一絲悲之劍意,如今寧凡領悟了雨之神意,隱隱發現,此女的眼中,那凌厲劍意,好似神意一般特殊...這或許,是劍界化神劍修必須領悟的意境吧。

小獨孤,難道生前,是化神修士?

再看老魔,依舊是一襲黑袍,但當時張狂的眼神,已然化作沉默,而一頭黑發,已然花白,似乎這兩年,過得並不安逸。

這讓寧凡微微有些心酸,而后輕輕一嘆,對涅皇的敵意,則更深。

若非涅皇,老魔或許會是真仙,依舊在四天仙界逍遙...若非涅皇,老魔或許已恢復修為,在雨界縱橫...

兩年,但七梅,卻好似已物是人非...

在寧凡觀察獨孤與老魔之時,二人亦在探查寧凡。

小獨孤的眼中,在寧凡回歸之時,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,而在感知到寧凡的元嬰氣勢、劍念劍識之時,小獨孤不由驚訝了好久。尤其是寧凡劍念之中的劍氣,也不知什麼來歷,竟然讓領悟劍意的獨孤,都感到一絲畏懼...

劍意...尋常修士,也能感悟劍意,但卻只是劍氣的表皮,並非真正劍意...真正的劍意,唯有化神修士,才能領悟,而小獨孤,則在化神之前,領悟到屬于自己的劍意,在當年,被譽為‘劍界三英’之一。

但即便是她,也沒有再元嬰期時,開辟劍識,凝聚劍念...對寧凡,小獨孤第一次發現,自己開始看不透他的...不僅僅是性格,更加看不透的,是修為,是一切都被蒙在迷霧之中的感覺。

兩年不到,他已成了一代高手...

而小獨孤的嘆息,亦更濃...多好的資質,為何...偏偏修魔...自己家族,乃是劍界三皇族之一...她的父皇,對魔修最是憤恨...老魔與她姐姐,是一場悲劇...若寧凡不是魔修,該有...多好...

她的心,胡思亂想,而想過諸多事情后,最終想起的,是一件事!

“不好!這寧小魔曾說,若突破元嬰,會歸來取走我第三道劍氣...若是平時,取便取了,但此刻,當著劍界之人取走此劍氣,他會釀成大禍的!”

比起嫁給寧小魔,小獨孤更擔心的,反而是寧小魔的安危。

而老魔,亦是打量著寧凡,沉默的表情,第一次,露出欣慰。

“臭小子,你這化身,可有些了不得啊...聽說你要去無盡海,老子原本還挺擔心,不過...看你有這份實力,老子總算放心了...如此,也能走得踏實一些...”

老魔話里有話,而寧凡,立刻聽出了弦外之音。

“你要去哪里?!你此刻修為...”說到此,他收住話頭,諱莫如深地掃向一旁劍界之人,有些話,卻是不能當著這些人說。

“韓元極自然是要隨我等,返回劍界!涅皇之事,吾皇已聽聞,此次前來,便是接兩位小姐回去...當然,若韓元極厚著臉皮,一路跟回去,吾皇也會看在小姐面上,稍微護他一下,有吾皇在,即便是涅皇,也不敢對韓元極如何的...”

白凈青年有老魔撐腰,篤定了寧凡不敢殺他,重新露出囂張面孔。

而聽了白凈青年之語,寧凡並未與之計較,卻微微閉上了眼。

以老魔的性格,定然不會舍下臉皮求人...若他不願離去,憑眼前區區融靈,根本攔不住他。

他,真的怕涅皇麼?怕涅皇百年之后,取他性命?

若是怕,當年,他便不會留在雨界,恐怕有無數向劍界三皇低頭的機會吧...

他此刻回去,或許,是擔心自己...

若老魔去了劍界,百年之后,涅皇便不會來雨界尋仇...或許降臨的,便是劍界。

老魔,是在保護自己...

“你何苦如此...”寧凡睜開眼,不忍。

“哈哈,老子哪里苦了,倒是你小子,成天將百年碎虛掛在心頭...這,不好...修士需要堅持,需要一點執著,才能在血海不迷失自己,但,若那執著成了執念,執念化作心魔...以你的資質,千年碎虛,不成問題...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,那樣,或許會毀了你...”老魔哈哈一笑,第一次,鄭重拍了拍寧凡肩膀。

“你是怕我百年之后,不是涅皇對手麼?”

“不錯,老子很怕...不是怕死,而是怕另一件事...你是我救她的希望,全部的希望,老子可以死,你,不能死!老子收你為徒,實際用心不純,你可知,又可恨我...”

“以你個性,若說收我為徒,沒有特別心思,我才會奇怪...若無你,無我今日,或許我當日會逃出合歡宗,會死于窮山僻壤無人知曉...不論你收我為徒,是何種理由,這恩,終究是種下了...若你有要求,我不會拒絕。”寧凡鄭重道。

這一對師徒,沒有那麼多的感情,之所以結緣,僅僅是因為利益。老魔收徒,因為希望救人,而寧凡拜師,僅僅是被死亡所迫,不得不從。

但之后,二人漸漸發現,彼此性格,竟是如此合得來。而漸漸地,師徒之情,也開始積累。

是老魔,給了寧凡修魔的目標。

而寧凡,則給了老魔,救治戀人的希望。

寧凡沒有問老魔,要做什麼事,他不會拒絕...他看得出,這件事定是對老魔極其重要,定是關乎那心儀的女子。

“老子要去劍界...老子,不會死!你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,百年之后,古天庭遺址開啟,莫與涅皇爭鋒...只混入其中,獲得機緣便可,以你的心智手段,即便不敵涅皇,但自保有余...至于老子的請求,如今,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了,估計你也猜到一些了...老子需要你救人,就這麼簡單...你答不答應!”

“我有拒絕的理由麼。”寧凡微微一笑,而老魔,亦是哈哈大笑。

一旁,白凈青年滿面驕傲,卻被二人晾在一旁,這讓其自尊,極其受挫。

他不敢對寧凡如何...那麼,便等帶老魔回劍界的路上,好好整治他吧!

“來人!請二小姐尊魂歸界,請大小姐歸界!至于‘青石劍氣’,二小姐與劍皇約定,若有人能取走其三道劍氣,則二小姐可不嫁神皇之孫,自嫁取劍之人...如今開來,三道劍氣,尚余一道,二小姐,卻是輸了賭約...”

白凈青年來之前,曾被叮囑一番,似乎那皇祖,對小獨孤的誓約極其看重。

而一聽此言,小獨孤面色一白,並露出極其厭惡之色,“賭約輸了,我亦不嫁那人...”

“呵呵,這個屬下做不了主...來人,抹去青石劍氣!此為劍皇秘劍,萬萬不可外傳!”

白凈青年一聲令下,立刻有數個融靈大漢,手持器械,要去砸碎青石,毀去劍氣。

劍皇秘劍,極其特殊,憑外人感悟,絕對無法領悟其奧妙,唯有獲得一絲劍氣,並借此感悟,方才有機會明悟劍氣。

當年小獨孤與劍皇有約,故而被賜下三道劍氣,但她居于思凡宮中,不任外人進入,更加不讓外人觸碰劍氣,自不可能有任何人取走劍氣...偏偏,寧凡連連取走兩道劍氣,幾乎要完成其誓約。

若寧凡取走三道劍氣,則小獨孤,恐怕不得不嫁給寧凡的...她可是發下過心魔大誓,否則堂堂劍皇,豈會容許小獨孤,輕易離開劍界,即便小獨孤,是另一劍帝之女!

眼看青石將碎,誓言消散,小獨孤心頭不願,但又微微松口氣。

劍皇秘劍,她可以學,因為是劍皇賜予...若外人修煉,被劍界所知,則要被抹殺。

寧凡決不可當著劍界之人,奪走此劍氣,否則...他涅皇的事還沒了解,又會惹上劍界劍皇吧...

她正滿腹愁思,一旁老魔,卻嘿嘿冷笑。

“臭小子,你覺得這青石上的劍氣,威力如何?”

“此劍之中,蘊含了一絲神意,雖為元嬰劍氣,但一旦掌握此劍,元嬰初期修士,無人可擋。元嬰中期,亦難抵御。若我修為到元嬰,則憑此劍氣,元嬰中期之下,無敵手...”

“那你還不去取!這可是好東西啊!”

“說的對!我回七梅,本就是打算,取走此劍!”

寧凡目光掃過老魔,掃過小獨孤,掃過劍界修士,從白凈青年的只言片語,隱隱猜到,此劍氣事關重大...所以他沒有立刻去取。

但此刻,老魔說了去取,他能聽出,老魔希望他取走劍氣,即便此舉,可能得罪劍界大人物...

不過取走此劍氣,明顯能讓老魔高興,似乎還能幫小獨孤一個大忙...

“此劍氣,歸我了!”他一抖袖袍,拂散幾名融靈修士,一拍儲物袋,取出一個空劍鞘,將青石之中,第三道劍氣,收入劍鞘!

此為元嬰劍氣,‘畫心一劍’!

而在其取走劍氣的一刻,白凈青年面色大變,怒吼連連,

“你,你...你敢取走此劍氣!你不怕得罪我劍界七千萬劍修嗎!”

“不怕,我又不會去劍界...”寧凡微微一笑,但旋即,目光一寒,補充道。

“而若我去劍界之時,必定無人敢動我,即便是...劍界神皇!我,何懼!”

白凈青年蹭蹭連退,在寧凡殺機之下,他面色慘白,再不敢多言!

失去劍氣,他要擔上不小的罪。

但得罪寧凡,他變回立斃于此地!

寧凡是個瘋子,明知取走劍氣會得罪狠人,卻仍取走...

恐怕這次,白凈青年返回劍界,勉強完成小獨孤家族的任務,卻仍難完成劍殿任務...

怎麼辦,怎麼辦...

在白凈青年面色劇變之時,一旁的小獨孤,則羞怒地直跺腳。

可惡的老魔啊!明知道這劍氣代表什麼誓言,還慫恿寧凡去取劍氣!

而那可惡的寧小魔,竟然真的取走了...那豈不是說,豈不是說...

“對了,取走此劍氣,究竟有什麼特殊含義...”寧凡后知后覺地問道。

“沒有什麼特殊含義...不過,她是你的了...”老魔一指小獨孤,極為暢快的樣子。

“呃...等等...這個玩笑,可不好笑...”

寧凡凌亂了,就像老魔當日那樣。

一霎,他終于明白,為何當初取走青石劍氣,仿佛要了小獨孤命一樣...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03 AM

第143章 你可知白魔宗?

寧凡的心,好似打翻了五味瓶...其臉色,極其復雜。

哭笑不得...若早知取走劍氣,就要擔負起一個女子的一生,他斷然不會如此輕率,即便要幫小獨孤,也可另尋辦法。

被老魔坑了...

老魔無良的笑容,獨孤羞惱的跺腳,而寧凡,則略略將心思收起。

他的目光,望著獨孤,而獨孤立刻氣惱的別過頭,只是雖然氣惱,卻似乎並無太多不情願...

寧凡微微嘆息,此女似乎對他,有情...

麻煩...但這麻煩,算是撇不清了,因為寧凡發現,自己的手背之上,浮現出了一個虛幻的劍氣印痕。而在獨孤的素手之上,亦有一個印痕,徐徐浮現。

此印痕一現,立刻,寧凡與獨孤,升起一絲奇異的心神相連之感,好似有一道無形的線,將二人系在一起。

“這是...”他望著手背劍印,求證般望著老魔,而老魔立刻哈哈大笑。

“這是‘同心劍印’...有這個印在,這小丫頭一生一世,都只能給你當媳婦了...寧小子,你賺了!”

老魔的話,讓獨孤羞惱更甚,一股幽怨,都發泄在了地面的冰雪之上。

“韓元極,你不是東西!寧小魔,你不是人,不是人!”

至于那批之前傲慢的劍修,此刻,各個好似死了爹媽,面色愁苦。

完了,完了...同心劍印都產生了,獨孤即便回了劍界,無論如何,也無法嫁給劍界神皇之孫了...

“好了,秦統領,你先帶人歇息去吧...老子與我徒兒,有些話要說,不想讓你們聽見...”

“嗯...”白凈青年,嘆氣應道。

老魔,決意要去劍界,有三個原因。

第一個原因,是為寧凡安全考慮,若他回劍界,涅皇或許便不會對寧凡動手,畢竟以涅皇高傲的個性,多半不屑專門跨界,殺一個區區寧凡的。

第二個原因,則是因為獨孤了。

獨孤是魂魄之身,好似女鬼,但她並非是被人殺死的,而是離開劍界之時,便是魂魄之身,肉身仍留在劍界冰存。

此魂,並非普通魂魄,而是劍魂,是劍界少數修士,才能凝練的魂魄形態,以魂魄之體,便可發揮一身法力,極為詭異。

但劍魂離體,仍有時間限制,大多不會超過百年,否則長期離體,則再難魂歸肉身的。

獨孤的魂魄離開劍界,已有不少年月,是時候返回劍界了。

至于第三個原因,則是因為,那存于火海之內的女子。

七梅城地底火海,老魔、寧凡、獨孤,三人各懷心思,立在火海之外,看那中心火棺。

火棺之中,一個模樣與獨孤依稀相似的女子,則久久沉睡。

寧凡的目光,只輕輕看了女子一眼,立刻移開,仿佛多看一眼,都是褻瀆。

“她是小梅,你看她,是生是死...”老魔忽然意有所指,問寧凡。

老魔特意帶寧凡來此,寧凡自然猜出,此女便是《七梅筆錄》的作者,是獨孤的姐姐,是老魔的心上人。

老魔之所以收寧凡為徒,最大的原因,便是這女子...

寧凡的眼光,望著那火棺,暗暗心驚。

神通姑且不論,此棺的品階,甚至不弱于陰陽鎖!

玄陰界寶,陰陽鎖...

純陽界寶,避天棺!

此棺散逸一絲欺天之力,使得女子肉身不敗...這女子的情形,極其古怪,生機仿若全失,好似死人,且一旦離開火棺,立刻便會葬身輪回...但若說此女死了,又不準確,一絲極為隱晦的生機,在火棺的欺天之力下,留存!

此女體內,好似有一股難以化解的寒冰之力,但明明是冰,卻有仿佛在女子體內燃燒...

那力量,摧毀了女子所有仙脈,否則若無此詭異冰力,寧凡有數種手段,直接救活此女。

這冰力,太過棘手,即便是碎虛修士,恐怕也不敢觸碰...但卻不知為何,引得寧凡陰陽鎖輕輕共鳴...

而此女身上,更有一絲與寧凡極其相像的氣息,讓寧凡立刻雙目微驚。

“這是...陰陽魔脈?!”

“不錯,小梅與你,是同一種魔脈...若世上有什麼人,能救小梅,就是你了...”

老魔話語忽然一塞,接下來的話,有些吞吞吐吐。

“寧小子,老夫有一種辦法,能救小梅,但前提,是你必須突破碎虛...且屆時,你即便救了小梅,也恐怕會重傷...你看到了,那冰力,太過恐怖...即便我恢復全部實力,也僅僅只能,壓制此力量...你願意幫我,救救她嗎...”

寧凡微微閉上眼,他同樣看到,一旁的獨孤,神情有一絲緊張、掙扎、矛盾。

似乎獨孤既想姐姐‘復活’,又擔心寧凡救人受傷...

再睜開眼,寧凡只微微一笑,

“若救活她,僅僅是重傷,那不過是小事而已...待我突破碎虛,定會救她。只是,你們真的要回劍界麼...”

“回,必須回。小梅的父親,似乎有辦法,為小梅滋養身魂...這樣,她復活的機會,就更大了...”

“師尊,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...此女,如何重傷...”

“你看出來了?”

“嗯,這冰力,與我黑魔派的力量,截然相反...黑魔以火為尊,而此冰與黑魔...很像...”

寧凡之前閉眼沉吟,並未猶豫救人,而是在思索一個問題。他看出了此冰力的一絲古怪。

而此女受傷的原因,則不得不讓他在意了。

什麼人,明知此女是劍界大人物的女兒,還敢將其傷成這副模樣...不可能是涅皇,若是涅皇,老魔恐怕直接撕了其皮,而此女之父,恐怕也直接跨界,與涅皇決一生死了。

說起來,涅皇應是老魔身為真仙之時,暗算老魔,背叛...那時的老魔,實力遠超涅皇,而涅皇,更尚非碎虛,連老魔手指頭都傷不到的...僅憑絕陰之毒,絕不可能重傷老魔。

老魔的絕陰之毒,恐怕是在其修為大損以后,被暗中種下。

那麼,傷此女的,難道是老魔身為真仙時的仇人?

所以,那人強大到,劍界對此事好似不聞不問一般?

涅皇背叛老魔之時,其背后或有指使、扶植之人,那人,是傷老魔、此女的罪魁禍首?

那人,是誰?!

“寧小子,你可知我黑魔派,曾經並非叫此名...最初,是隸屬‘四溟宗’的某個宗門,后分裂成兩宗...一為黑魔派,以火為尊,一名白魔宗,以冰為神...”

“寧小子,你記住...日后若有機會,飛升四天仙界,切莫泄露你黑魔派掌門的身份...四天之上,有老夫死仇,名為,白魔...”

這一刻,老魔眼中,殺機如云!

其眼中恨意,好似要把天,都給撕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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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06 AM

144章 情意

自地底離開,老魔將所有劍修,轟出思凡宮,並約定,三日之后,必帶小梅與獨孤,隨這些人返回劍界。

獨孤,終究是要離去,否則劍魂離體太久...

夜色,雪亦深,朵朵雪花之中,寧凡立在當初所居的思凡宮別院外,看那一株梅,一青石,一座墳。

心頭微微有些古怪,抬起手,心念一動,手背之上,便有一道同心劍印,閃著淡淡劍光浮現。

同心劍印,為劍界的誓約之印,種印男女,永結同心,不離不棄...被種下此印,寧凡倒沒有什麼,因為他又沒發過什麼心魔大誓,但小獨孤,可就麻煩了。

此生,她將只能與寧凡成親...若與其他男子結合,則會毀印而死...

“那個,我說...獨孤小姐,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...這同心劍印既然種下,你似乎...已經算是我的妻子了...”

“胡說!寧小魔!誰是你妻子了!還有,我叫獨孤,又不姓獨孤...”墳丘之中,傳出小獨孤羞惱的聲音,但說到姓氏,她的聲音忽然一停...

劍界女子,沒有姓氏,若嫁為人婦,則日后繼承夫姓。

似獨孤的姐姐,小梅,其名字,便單單一個‘梅’字,而與老魔私定終身后,小梅便自稱為...韓梅...寒梅傲雪,她喜歡這名字。

而獨孤麼,若嫁給寧凡,恐怕日后會叫...寧獨孤?

劍界女子,嫁后隨夫,若無夫君,終生無姓...當年劍界之祖,是一名女子,一生孤高,不許深情,至死,都沒有姓氏...

白骨如山忘姓氏...說的,便是那一女子。

此刻話題,微妙得轉移到了獨孤的姓氏上,而寧凡,仍不自覺,大感意外地問道。

“你不姓獨孤,那姓什麼...你家族,姓什麼?”

“姓凌,但我,不姓凌...父親不許,此乃劍界傳統...”獨孤似頗有不滿。

“這樣啊,那你日后嫁給我,想姓什麼,就姓什麼,姓凌也可,姓小豬小狗也可,隨你喜歡,可好?”寧凡調笑道。

“呸!我為什麼要嫁給你!寧小魔,我告訴你,你離我越遠越好!”

“這樣啊...說說正事吧...”

寧凡收了調笑之色,同心劍印,明擺著是小獨孤擺脫劍界婚約的手段,寧凡自不會無恥到憑一個劍印,要挾獨孤嫁給自己。

他的調笑,不過是想緩和下二人尷尬氣氛,更重要的,卻是有事相求。

“你有什麼正事,會和我說...”墳中,獨孤微感詫異。

“師尊隨你去了劍界...你幫我,照顧他一下,莫要讓他為人所害...此事,算是我的請求。而作為回報,關于你成親之事,日后若有麻煩,可告知于我,我定赴劍界,為你解憂,不過,即便幫忙,可能百年之后才會有時間的...”

這恐怕是寧凡,第一次對獨孤鄭重其事,而其目光,讓小獨孤芳心一顫,俏臉一紅,暗暗道。

寧凡,竟求她了...真是稀奇...

聽聞寧凡願意幫助自己,扮演未婚夫、解決婚約麻煩,小獨孤自是松了口氣,但同時,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,自己有一絲失落。

若不是為了幫忙,而是因為喜歡,才娶自己,那該多好...難父皇,一定不許的。

她一縷香魂,輕輕飄出墳丘,立在梅樹下,清冷的眸光,微微露出笑意。

“你幫我,我自會幫你的。雖然我不喜韓元極,但他對姐姐,確實一往情深,若姐姐有朝一日,能夠蘇醒,多半也不願看到韓元極死傷的...有我在,劍界之中,沒有宵小敢動韓元極,而以韓元極‘四溟執事’的身份,神皇級高手,是不敢輕易動他的...唯一要注意的,是魔界的暗殺,此事,我會求父皇留心...”

小獨孤並未給寧凡解釋,何為‘四溟執事’,但這卻不妨礙寧凡理解,看起來,老魔在四天之上,除了黑魔派掌門,似乎還另有身份,這個身份,便是雨界神皇見了,都要禮遇...

執事,在四天的地位,或許並不高...但這個身份,足夠老魔在下界,不受暗算了。

寧凡的目光,帶著感激,落在獨孤的臉上,他細細端詳其眼前的清冷、幽獨的女子。

不論是假戲真做,還是掩人耳目,此女在名分而言,算是自己的妻子了。

仙子一般,畫中人物,卻與自己一介莽夫,有了交集。

但自己面對如此絕世仙子,卻再無面紅心跳的失態。

猶記得幼時,尚在海寧之時,自己有次,不小心看到主家某個小姐在湖中沐浴,因為那小姐太過美麗,而驚呼失態...那小姐雖未怪罪自己,但自己,可著實因為侮窺春色,被不少主家公子,暗中責難。

變了,變了...寧凡的命運改變,心亦變...少年情懷不再,一幕幕殺伐、血戰,在經歷冥羅果五十年夢境之后,將寧凡的心,變得蒼老、沉著。

他的窺探,使得小獨孤冰冷的容顏,忽然羞惱,別過目光,暗暗責怪寧凡目光輕佻。

他一抱拳,忽而對獨孤一禮。

“多謝。你的劍氣,救過我數次...如今你又允諾護我師尊,則我寧凡,欠你兩個人情!”

“是麼...”獨孤卻忽而背過身,淡唇輕抿,似在猶豫。

再轉身時,卻從懷中,掏出一塊古卷。

“給你...”她只淡淡說道,但眼中,隱隱閃過一絲緊張,使得她立刻補充道。

“只是借你看看,不是送你...你不要想多了...”

接過古卷,其上帶著一絲體溫,以及一縷處子幽香。

而最讓寧凡在意的,並非此香味,而是古卷的內容。

他輕輕翻動了幾頁古卷,但旋即,便露出震驚之色,並立刻合上古卷,歸還獨孤。

“如此大禮,我不能收!”

“說了借你看看而已,你不告訴別人即可,這古卷,是我從劍祖試煉中偶然獲得,除了我,便是父皇,也未看過的!給你看,你就看!啰嗦什麼!”獨孤似乎負氣,不知為何,見到寧凡如此見外,她很生氣,沒由來生氣。

跺跺腳,香魂一散,卻是返回墳中。

“走走走,不想看到你!”她下了逐客令。

手持古卷,寧凡目露感嘆,望著墳丘。

在獨孤的驅逐聲中,他唯有沉默。

那本古卷,是重禮...

《劍指》...相傳為劍祖傳承秘劍之一,其要訣,是將修士的身體當做劍來祭煉,並最終,修煉到身即是劍的境界,手不持劍,而以身斬敵。

此乃上古神魔煉體術,屬于太古失落神通!卻不知如何,竟被小獨孤給獲得了,此女,當真是機緣不小的。

劍體之術,分《劍指》、《劍骨》、《劍目》、《劍心》等林林總總十余卷,其中《劍指》卷,記述的是修指為劍的神通。

修士有十指,十指若成劍,則彈指間,便可劍斬神魔。此術是殘卷,且祭煉手指成劍,痛楚不說,難度極大,首要之物,便是以地脈靈脈,錘煉指力劍芒。

寧凡猶記得,當日涅皇萬丈白骨之身,一指白骨,毀天滅地的威勢。

神魔煉體術,隨著肉身增強,其威力,將越來越恐怖。

寧凡空有銀骨第一境界的肉身,所會煉體術,卻僅僅是《丈六之身》這種爛大街的貨色。《巨骨訣》尚未修煉,而即便修煉,其中神通,多半也不如《劍指》的一指之威!

從獨孤的話語中,依稀可以聽出,此女獲得此術,是從劍祖試煉中獲得。

劍祖試煉是什麼,寧凡不知,但可以想象,這必定是劍界極為隆重的試煉之一,甚至極可能,其中能機緣巧合獲得劍祖傳承,而被所有老怪瘋狂追捧。

而其中所得的《劍指》之術,若是讓劍界老怪們知曉,定然一個個心生貪念的。

如此珍貴之物,小獨孤卻抬抬手,給了自己...這讓寧凡,心頭一時極其復雜。

此女對自己,有情...若他連這個都看不出,則當真枉生為人了。

“百年之后,若我不死,必去劍界...”

寧凡說完這話,遁光一閃,消散在風雪中。

而墳丘之中,聽聞此話的獨孤,則久久寂靜之后,忽然露出一道巧笑之聲。

“哼,寧小魔,還算你有良心...若你不來,我定恨你一輩子的...”

三日后,風雪中,寧凡目送獨孤,與群修乘劍而去。

老魔倒是走得很灑脫,哈哈大笑,但卻小心看護著其儲物袋。儲物袋中,盛放的,是一尊對他而言,最最重要的火棺。

不少越國修士,風聞而來,圍觀這難得一見的景象。有人認出老魔,有人認出劍界修士,還有老怪,認出獨孤這數十年前,一人一劍敗盡越國修士的狠人女子。

一個個噤若寒蟬,暗暗心道,韓元極是如何,與劍界大人物,扯上了關系。

有心之人,隱隱看出老魔修為有異狀,但如今,老魔弟子寧凡,在越國如日中天,唯有傻子才會去打探老魔底細...

七梅城外,風雪中,寧凡身后,跟著四名融靈,目送老魔,直到無法看見,各個露出嘆息之色。

四族族長,沒了老魔,心頭一空,而不久之后,寧凡亦會離開越國的...七梅,沒了喧囂的老魔,好似成了一座空城。

“少主,我七梅從今日起,該何去何從...”墨如水款款一禮,恭敬問道。

“四位家主隨師尊操勞半生,如今,不正是機會,放下俗務,潛心修煉麼...這些丹藥,功法,及修煉心得,煉器煉丹體會,是我三日里所準備,或許有些倉促,但對于諸位而言,應是頗有幫助的。”

將一個鼓鼓的儲物袋,交到墨如水手上,寧凡的目光,最后掃過七梅城,微微一笑,轉身離去。

而在其走后,四族族長打開儲物袋,一個個露出驚駭的目光。

升靈丹!固靈丹!甚至,有許多突破金丹修為的丹藥!

其中,最高品階的丹藥,甚至達到了四轉!

而寧凡所留的修煉心得,更是從融靈,一路講解到元嬰,如此深刻的體悟,每一步,都有詳細解說,有此心得,四人修煉,幾乎可以少走無數彎路!

四人資質本就不弱,不過將心思用在了煉器、布陣、煉云、附靈之上,有了這些修煉心得、丹藥,四人十年之內修煉到融靈巔峰境界,絕對不難!

且這些體悟,使得眾人結丹都不是問題,甚至若有機緣,此生有望...結成元嬰!

這儲物袋,是寧凡小小心意,卻著實是大禮!

而更讓四族族長在意的,是寧凡揮手間取出如此多的大禮,其真實修為,究竟是什麼境界?其煉丹術,又到了什麼高度?

“深不可測!”四族族長齊齊感嘆,而在四人神念皆掃過玉簡之后,那玉簡,轟然碎裂成灰。

此玉簡,被設置了一種特殊陣式,被四人神念掃過,則自毀。

寧凡似乎擔心,這些修煉心得會引起某些金丹老怪的窺探,為七梅城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故而在眾人探視之后,便自毀玉簡。

這讓四族族長,再次感嘆一聲。

少主的心智,亦是極高的...如此人杰,即便到了有‘修墳’之稱的無盡海,恐怕都會攪動一片風云。

“多謝少主!有我等在,七梅必定久安!”

四人聲音,或高或低,但運足法力,響徹霄云。

數百里外,寧凡神念一收,微微一笑。

如此,便好...

七梅,亦算安穩了。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10 AM

第145章 安然

東越的平云山,有一座與世隔絕的村落,名為平安村。

這平云山靈氣稀薄,根本不適合修煉,且方圓千里,更是沒有半個修真族、修城、宗門。

有的,僅僅是數個凡人城鎮。

平日里,更是連一個修士的影子都看不見。在越國這樣的下級修真國,能有一個凡間樂土,是極不容易的。

一年多前,平安村來了一個黑衣少年,在此住下。

一年多以后,那名為寧孤的少年,已成了一個大小伙子,並在此過上平淡的生活。

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。他打獵為生,其獵術,在平安村中,便是一些世代為生的獵人,都比不上。曾經,平安村誤入一只虎精,那虎精不知得了什麼機緣,竟然修煉出一絲妖氣,氣力非凡,兇性畢露,常常白日入村,生吃豬牛,甚至,咬殺村民。數個村中獵人去獵捕此虎,都慘死。甚至有不少世代居住于此的村民,開始尋思,要不要離開此村。

便在這時,那無法無天的虎精,被貌不驚人的寧孤,一箭射死。

虎精皮厚,且有妖力護身,凡人弓箭,更是簡陋,豈能傷它?但寧孤,硬是一箭自其額心,穿骨至尾,射死此虎...這一弓之力,太過駭人!

村民得救了,而寧孤的名頭,在小村之中響徹,甚至,引得村長之女,對其暗動芳心。

可惜,寧孤不愛射獵,其狩獵,僅僅為了獲取必須的食物。他不喜歡見血,不愛殺生,似有陰影。他最愛的,卻是養山茶花,一株株,盛開在竹籬笆下,生根發芽,帶著他的思念。

這一年,他仍記不起寧凡...他的思念,僅僅寄托與山茶花中。

院子中,他望著一株株山茶,風中飄搖,他的冷漠眼神,漸漸緩和。

山茶,被山民稱作海石榴,寧孤所種山茶,靈氣動人,有熱心山民,幫寧孤將多余山茶,販到山外大城,漸漸的,寧孤靠著養花、賣花,有了銀錢收入,亦終于無需打獵了。

可以不殺,再好不過...

秋風起,寧孤的黑衣,有些單了,而籬笆外,一道帶著鄉音的少女之聲,輕輕傳來,

“寧孤,天冷了,爹讓我將這狼裘,拿來給你穿!”

籬笆外,一個山民打扮的樸素女孩,推開柴門,手捧一件厚厚的銀色狼裘。

這裘袍,狼毛純凈,沒有一絲雜毛,即便販到大城,也能賣不少銀錢。但卻被此女,借其父的名義,送給了寧孤。

此女,為村長之女,名為安然,她姿容並非絕美,但卻樸素干凈,讓人看過之后,很難遺忘其容顏。

此女,喜歡寧孤,很久很久了...

這狼裘,是她自己冒險入深山,射獵而來,並一針一線,制成衣物。

這狼裘,亦是諧音,存了少女一絲懵懂心思...狼裘,郎求,款款衣衫,只求郎君一眼,郎君可知...

“你怎麼又來了?”

寧孤微微皺眉,他修為不敢動,但辟脈十層的修為,終究還是存在的,他自不可能和凡人一樣,懼怕天寒地凍。

此狼裘,他不需要!

“哼,小小年紀,好大的脾氣,我好心好意給你做衣服...”少女似有委屈。

“我不需要你的好心!”寧孤脾氣挺倔。

“你你你!你不就是射術厲害一點麼...我要和你比試!”女子不管不顧,將狼裘硬放到院中木桌上,並解下背后雕弓。

“你比不過我!”寧孤亦來了脾性,解下墻壁長弓。

于是,籬笆外路過的山民,紛紛笑嚷起來。

“哎呀,寧孤又和安然拌嘴了...他們的感情真好!”

“不過安然稍后,肯定又會氣哭的...她的射術,總是比不過寧孤。”

一幕幕山民閑話,絲毫擾動不了寧孤心思,卻讓少女暗暗羞惱,但心中,卻是甜蜜的。

院中,有一塊巖石,其上有不少坑洞了。

少女彎弓搭箭,一箭正中青石尖端,箭更沒入石中半寸有余。

此女射術不斷精準,且氣力,似乎都不弱。

但她還沒來得及得意,寧孤淡漠搭箭,一箭,將少女之箭分作兩半,並余勢不減,整只箭,沒入石棱中!

籬笆外,頓時傳來一番叫好之聲,而少女,則哇得一聲,哭著離去。

“寧孤,你欺負人,欺負人!我再也不和你好了!”

而寧孤,淡淡收了弓箭,好似木頭一樣,也不追那少女。

平云山之巔,云霧之間,一個白衣黑氅的青年,立在云中、風里,神念一收,平安村之事,他已盡數了然。

寧孤過得很好,且其氣色,因為一年多的修養,似乎恢復得極為不錯。

最讓寧凡高興的,是這傻小子,竟然還有女子傾慕了。

不過唯一讓寧凡在意的,是寧孤這小子,好似榆木疙瘩,不但不會哄女孩,相反,所言所為,都是讓女孩厭惡的...偏偏那女孩,到了如今,仍未嫌棄寧孤,真是太難得了...

“安然,這個名字很好,比寧孤要好...你需要安然的生活,如此的生活才是你向往的,修真血影,不適合你...”

寧凡眼露莫名之色,遁光一閃,消失于山巔。

村長家中,安然一路哭著回家,及到了家,仍被父親訓斥。

“臭丫頭,好端端一個狼裘,就這麼送人了,你可知,此狼裘若販到平城,能賣多少銀子麼?!女心向外,真是...真是氣死老子了!等會給我把狼裘要回來!”

“送就送了,反正是我獵的!你管不著!”安然一擰,頂嘴道。

其父,乃是村長,平日村民都對其客客氣氣,哪有人敢何其頂嘴,便是安然,平日也不敢和父親頂撞的。

今日或許情急,竟說錯了話,而立刻,其父氣冒三丈。

平日性子就烈,情急之下,更是一巴掌扇向少女。

一出手,村長立刻后悔了,他一身氣力,怕有千斤,能打虎搏熊,這一掌若扇在女兒臉上,怕她嬌小的身子,如何受得在。

但掌出,力成,想要中道收回,卻是不易。

但在此刻,一道清風吹過,足以拍退虎豹的掌力,卻被那清風,輕輕一擋,掌力便蕩然無存了。

同時,一道淡漠之聲,在屋外響起,並立刻,進門了一個白衣黑氅的青年。

此青年,模樣瘦削,且面色蒼白,顯然氣血有虧,但對上其目光,村長堂堂一個七尺大漢,立刻冷汗淋漓!

他一生打獵,獵過無數虎豹猛獸,見過無數野獸的目中寒光,但從未見過什麼野獸的目光,能比眼前的青年更加可怕!

在此目光之下,他竟渾身顫抖,無法自制。

這青年,若是凡人,定然是以一敵百的高手。而若是仙人,則必定是...殺戮如山的魔頭!

村長看不透青年虛實,但卻一個眼神,便已明白,此青年,絕對不可招惹,決不可!

這是其在無數生死磨練中,修煉出的直覺!

這感覺,僅僅在村長心頭升起,卻並未侵擾少女半分。

少女渾然不覺,偷偷睜開眼睛,驚訝發現,父親竟未打她,暗暗松了口氣,目光轉向門口青年,心頭古怪。

這青年是誰,為何直接進入自己家?難道這青年不知,她的父親,最討厭無禮之人,最不喜村民不打招呼,就進入其家中嗎?

微微一笑,青年收了威壓,而讓少女驚訝的事情,旋即上演。

其父非但沒有責怪青年無禮,相反,平生第一次收了滿面冷色,擠出幾分難看的笑容,賠笑道。

“這位爺,來俺們村,可是來歇腳的?”

村長的恭敬態度,少女自能看出,她頓覺萬分驚訝,難道眼前這不起眼的青年,竟是個大人物,如此,才能讓略微見過世面的父親,如此懼怕?

但少女左看右看,也看不出,眼前的青年,哪里與眾不同的,看起來,好像體虛之極,似乎還不如自己健碩...

“村長無需客氣...剛才閣下訓責令愛,每一句,都我聽到了...我是寧孤的兄長,那狼裘既然送給我孤弟,自不可能要回,而我,也沒有銀錢,抵償那件狼裘一二...”

青年話語帶著笑,但這笑落在村長眼中,卻更加大汗淋漓,笑容也更盛了。

好家伙,原來這青年,是寧孤的哥哥,看起來,比寧孤還厲害好幾倍啊。

那寧孤,一箭都能射死虎精,已是極其了不得了,這倒好,寧孤的哥哥,還是個更加厲害的狠人...

且青年身上,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,讓村長更是暗暗叫苦不迭。

這青年,多半真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無疑了...不管是仙是凡,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。

狼裘...若早知寧孤有這麼一個狠人哥哥,村長萬萬不會責備女兒,更不敢升起半分討回狼裘的心思。

至于自己教訓女兒,被青年制止...村長更加不敢責怪青年多管閑事的。

他身為村長,總算知曉如何圓滑做人。跟樸實的村民,可以作威作福,跟眼前的青年,若敢狠半句,可是有無盡麻煩!

“呵呵,原來小兄弟是那寧孤的哥哥,好,好...”村長陪笑著,卻連他自己都不明白,自己叫好,究竟有何意義,好在哪里。

反倒是少女,明眸一閃,看待青年的眼神,頓時柔和。

原來此人是寧孤的哥哥啊,寧孤那個臭木頭,怎麼討好都不給好臉色,他的哥哥倒是挺隨和的嘛...

既然是寧孤哥哥,自己自然要客氣一點的。

“寧大哥,你要不要在寒舍稍作歇息,我去給你燒水泡茶...”

少女的熱情,讓村長有苦說不出。

眼前的是,是煞星啊,請都請不走,你還留他!

笨女兒,蠢女兒,傻女兒!

似看出村長畏懼,青年微微一笑,搖搖頭,拒絕了少女好意。

“無須麻煩,我不渴的...令愛,是叫安然麼?”青年目光一閃,似有決定。

“是啊,這名字是她娘起的,沒文化,起的不好,不好...”村長苦笑道。

“不,這個名字,很好。”

“對,這個名字看起來不好,其實很好,很好...”村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,總之,青年說什麼都是對的。

“安然,寧孤,很配是不是...”青年似乎在自語。

而村長一聽此言,立刻猶如五雷轟頂,愣住了。

完了,這青年魔頭,是來提親的不成?還是準備直接搶了自己閨女,給他弟弟當媳婦?!

不好!自己的閨女給魔頭弟弟當媳婦,豈不是極其危險?

他雖然勢利,愛排場,小氣,但對女兒,卻也真心在乎,自不願將女兒推入火坑。

然而在青年面前,說半個不字,他是無論如何提不起勇氣。

在這一關頭,倒是少女放下柴火,進了屋,明眸一閃一閃。

“寧大哥,你真的覺得我和寧孤配麼?”她自然聽出,青年話里的弦外之音。

“嗯,很配,若讓你給寧孤做媳婦,你可願意...”青年笑道。

“我願意!”少女喜道,但立刻,幽幽嘆息,“但他不願意...”

“不,寧孤實際也喜歡你...以我對他的了解,若是不喜歡的東西,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。他只是不懂,如何討你開心,從小他就不會說話,不會討人喜歡,總是惹是生非...”青年眼中,閃過追憶。

而后,他一拍儲物袋,一支水晶發簪、一瓶翡翠丹瓶,被其取出。

儲物袋,村長,根本見都沒見過,見青年變戲法一般取出兩件物品,立刻滿面驚駭!

這青年,果真是一個仙人!除了仙人,誰還能平白無故變出寶貝!

那水晶發簪,晶瑩剔透,村長一生都未見過如此名貴的首飾。

而那丹瓶,飄出一絲香氣,村長聞了一聞,立刻精神大振,哪里猜不到,其中裝得是仙丹!甚至,單單只是那盛放仙丹的玉瓶,放在凡間,都能賣上數千兩紋銀!

寶貝,全都是寶貝!

“此玉簪,送給你,你帶上,一生一世,都會安然無恙,這丹藥,名為‘福祿丹’,凡人服下一顆,可延壽十年,無病無災...送給你了,你愛給誰服下,便給誰服下...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搶走這些寶貝,誰敢搶,必死無疑!”

青年目光一閃,劍氣一動,數道劍念一閃間,沒入了水晶簪中。

“這些禮物,作為你對寧孤一番心意的回報...我將離開一段時間,有勞你好好照顧寧孤...”

“放心,我一定好好照顧他...即便,他不喜歡我...”少女眼光決然道。

“如此,便好。”那青年微微一笑,似乎對少女回答極其滿意,目光似有所感望著屋外,似有所感。

隨后對少女莫名一笑,“你看,他來了,他果然在乎你的。”

旋即,青年周身黑芒一閃,天地元氣一蕩,竟憑空消失于二人眼前!

而少女,終于目瞪口呆了。敢情寧孤的大哥,不是凡人,而是神仙麼?

至于其父,在青年離去之后,終于長長舒了口氣。

累,太累了!僅僅呆在那青年面前,村長便覺得自己老命都去了半條一般。

而回想起青年所贈寶貝,村長頓時目露神采。

水晶發簪,他不懂,但那丹藥,說不定真和青年所說一樣,吃一顆,可增加十年壽數!

壽命,是凡人最最看重之物!便是人間帝王,也難逃一死!

一顆丹藥,增壽十年,這是無價之寶啊!

但收了這些禮物,村長心中亦是頗有感嘆,這禮物,太過貴重,作為狼裘的回禮,足夠,甚至作為寧孤給安然的聘禮,都足夠!

那青年送禮,根本沒有給村長回絕的余地,雖然村長本身就不想回絕...

看起來,寧孤與安然的事,他再也不能摻和了...隨自己閨女去折騰吧...

少女手中捧著水晶發簪、丹瓶,正自發怔,門外,卻傳來寧孤熟悉的聲音,依舊淡漠,卻有一絲關切。

霍地推門,直接闖入屋中,寧孤看也不看村長,冷漠的眼神,在看到安然平安無事之時,微微一松。

“你沒事麼?”他松了口氣。

“噗...我能有什麼事?莫非,你是在關心我麼?”安然噗地笑出,心頭一甜,而寧孤,頓時面色一沉,幾乎要拂袖而走。

他不喜歡看到少女得意的樣子,但更不願,看到少女出事...

剛剛的那道修士氣息,太過強橫,究竟是怎麼回事...

他正欲離去,目光卻落在安然懷抱中,那一個玉簪,一個丹瓶之上。

那玉簪,竟然是一件上品法寶,且其上,蘊含了數道強橫之極的神念,每一道,都彷佛能輕易擊殺金丹老怪一般!

而那丹瓶,其中傳出的丹香,比二轉丹藥更濃...三轉!甚至是三轉巔峰品質!

最讓寧孤在意的,是那發簪、丹瓶之上熟悉的氣息。

“這是,這是...”這氣息,讓他好生熟悉,卻根本無法記起,只在心頭,攪起一重重巨浪。

“這是你大哥送我的呢...”少女第一次見寧孤失色,更加得意地炫耀懷中寶貝。

“給我看看?!”寧孤急切道。

“不給,除非,你捉到我!”少女狡黠地眨眨眼,溜出房屋,而寧孤,死腦筋,一溜煙追了出去。

“你不給我看,我捉到你,自然能看!”

少年少女,在山村之內,追逐起來。

而這一幕,落在老人們的眼中,紛紛化作一道道會心笑容。

“寧孤這孩子,就像山中刺蝟啊,他的刺,僅僅是保護自己的手段...他的心,還是喜歡平淡,喜歡茶花,喜歡安然的...不過這一對小家伙,今天是不是太吵了點。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13 AM

第146章 雨界有雨

越國,離恨山,今日下起微雨。

雨界多雨,越國有雨,原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
兩年之前,此地建有合歡宗,但此宗,被越國‘藥尊’韓元極,一夜覆滅!

這里,是老魔倒霉徒兒慘死之地,又是老魔與寧凡相遇之地。

這里,是寧凡為女魔采補之地,又是與紙鶴初相識的地方。

是開始,亦是結束。

自合歡宗覆滅,此地只剩廢墟,山底靈脈亦碎,靈氣不存,再無修士再次建立宗門。如今,只有樵夫偶爾上山,劈劈柴,山間便偶爾有山謠傳出。

雨幕之中,一名白衣黑氅的青年,立在山巔,聽著歌謠,雙目微閉。

腦海中,一幕幕回憶旋轉。

周身上,雨點尚未打濕衣袍,便詭異地偏開軌跡,並未落在青年身上。

那讓雨點偏離軌跡的神通,名為,雨之神意!

“我在此偏離命運,于是,我不再是我。雨水偏離軌跡,它卻仍是雨...人不如雨,太過善變...”

青年睜開眼,眼中,閃過一絲滄桑的神意。

老魔走了,獨孤走了,七梅冷了...雨界有雨,那離恨山,亦冷了。

老魔一走,百年之后,涅皇或許便不會威脅到自己,若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,相比輕而易舉,便會避過與涅皇的交鋒。

百年碎虛,難...百年勝涅皇,難...能逃,為何不逃...

為何不逃,為何還要執著,為何還要拼命提升實力...

修魔,究竟是為何...修道,又為了什麼?

寧凡的心,心魔漸起,這心魔若不斬,則一生一世,他無法結丹,並將終生被其侵擾。

“或許,聽從師尊的言語,放棄百年碎虛的空談理想,放棄與涅皇爭鋒,安安穩穩千年碎虛,更為穩妥...”

“但韓涅天,他傷了師尊!這仇,豈能說算就算!”

一瞬,寧凡心魔被生生壓下,而寧凡驀然睜眼,整片離恨山的雨水,忽然被賦予了一絲奇異的神韻,竟生生停止在半空中,不下落,不移動,好似懸浮,世界仿佛靜止!

讓雨水不再下落,因為青年的雨之神意中,被賦予了一絲意境——逆天伐蒼之心!

這逆意,使得雨水倒懸,這逆意,使得心魔,被生生壓下。這逆意,被青年當做斬心魔的根本手段!

“還不夠...若我憑雨之神意,能使這漫天細雨,倒卷蒼天,則逆意,便足夠了,那時,即便不斬情,我也能,滅心魔!”

青年收了所有神情,最后看了一眼合歡宗廢墟,沉吟片刻之后,一步瞬移,消失在微微細雨之中。

他這一走,則合歡宗的因果,就此了斷。

而剛才山雨靜止的詭異情景,早使得幾名在山中劈柴的樵夫,膽戰心驚。

“我的天呀,這雨,剛才怎麼突然不下了...真是...真是白日見鬼了,這個地方,真是邪乎,還是快快回家的好...”

一日后,雨停,天現明虹。

天離宗的廢墟上,一個白衣黑氅的青年,黑芒一閃,憑空出現,沒有引起任何人關注。

天離覆滅,宗門盡毀,廢墟之中卻仍有不少半毀的丹藥、法寶,引得不少修士,在此廢墟安營扎寨,在廢墟中尋寶。

亦有不少修匪,暗中雌伏于此,一旦發現哪個修士從廢墟中淘到什麼好寶貝,則極可能,對那修士出手奪寶。

寧凡出現在廢墟之上,神念一掃千里,對所有發生之事,頓時了然。

望著這片廢墟,他微微閉上眼,他來此,並未為了尋寶,而是為了,了結心中余念。

他閉眼,良久,天空之上,竟濛濛生了雨意。

旋即,小雨如蘇,那小雨,似乎是寧凡心頭神意所引下。

而寧凡,則閉目自語道,

“雀神子的雨之神意,共種下三念,第一念,為殺意,第二念,為戰意,第三念,為逆意。此三念融入,方才獲得了屬于自己的神意。逆意我有,雖然尚不足,但日后必可徹底明悟。殺意,我亦有,在這天離廢墟之上,我的殺意,難以忍耐!”

寧凡的腦海,回憶起寧孤在天離宗受到的損害,回想起寧孤終生無法修道的苦澀。他的心,被冷漠的殺意所包裹,且殺意,還在上升!

一旁的數個辟脈修士,顯然還不知道,青年的可怕。

他們在此尋寶,已多日,卻只尋來一些破銅爛鐵,自然是心中煩躁的。

對寧凡,他們不感興趣,甚至對這憑空降下的雨水,他們亦無興趣。

但他們對寧凡身上寶貝,他們卻忽然大感興趣!

“上品法寶?!還是金玄靈裝?!或者是三轉丹藥?!這羅盤怎閃爍的如此劇烈!”

數人之中,一個鼠須男子,手持尋寶羅盤,望著寧凡,眼神火熱。

他們在此尋寶,自然是散修,且其中幾個人,還偶爾干干修匪的勾當。

天離宗廢墟,被許多修士搜尋過,其中法寶,已經很少了,但眼前的寧凡,似乎是個大肥羊啊,身上不知帶了多少寶貝,竟然能使得尋寶羅盤,如此劇烈晃動。

有些眼力的鼠須男子,更是從寧凡發間、手腕上,看到了青絲緞帶、古獸護腕,每一個都是金玄靈裝,價值不菲。

寧凡,果然是肥羊啊!且看起來,寧凡這肥羊,年紀極輕,修為多半也高不到哪里去。

眾人看不出寧凡修為,便將寧凡當做修為低微的公子之流。

也不知哪家公子,竟跑到天離宗這里賞花看雨,真是不知死活,不知道這里有許多散修、修匪,都是亡命之徒麼!

“殺...”

鼠須男子對一旁辟脈七層的大漢低聲下令,而那大漢,立刻露出獰笑,摩拳擦掌,朝寧凡靠近。

殺寧凡,在大漢看來,絕對不比捏死一只螞蟻,困難多少。

但他越靠近寧凡,便越發現,一絲被野獸盯住的危機感,升于心頭,使得他腳步漸漸緩了。

及走到寧凡十丈之外,一股好似洪荒兇獸的殺意,讓其氣血狂涌,並驚駭的發現,自己竟然再難靠近寧凡半分!

此刻,這大漢再傻,也看出來,寧凡並非什麼公子、肥羊,而是一個隱藏的絕世高手!

而鼠須男子,更是面色大白,他一見寧凡眼皮動,立刻大呼,

“弟兄們,速逃!”

這一刻,寧凡,睜開了眼,而百丈之內,一滴滴雨水,忽而變作劍一般凌厲!

“遲了!”寧凡眼光一寒,雨幕之內,鼠須男子等人,直接被雨水給淋成篩子,血濺荒丘!

殺這些辟脈散修,寧凡根本沒動一絲法力,僅僅是以雨之神意,融合了殺意...而那不可傷人的殺意,便化作武器,殺死了這些散修。

不夠...神意中的殺氣,比起雀神子來,根本是天壤之別...但寧凡,確確實實在雨之神意中,融入了第二種意境。

逆與殺...雀神子的第三種意境,是戰意,但寧凡與雀神子不同,他修魔,並非為了稱霸一方。他提升實力,亦非為了血戰天下。

從本質而言,或許他與寧孤一樣,與紙鶴一樣,不愛殺伐...只是他沒有選擇。

廢墟之上,其他散修意識到此處驚變,立刻有人,認出了寧凡的容貌。

“鬼...鬼雀寧尊!連紫陰老魔都能殺死的狠人!這等人物,為何要來天離廢墟,難道是來尋寶的?”

對這些人的疑問,寧凡沒有回答,只遁光一閃,化作冰虹離去。

“合歡宗,有逆。天離宗,有殺。而寒月山,則有...蕭索和孤獨。我曾獲得胡風子修丹,允諾其護胡家...胡家之后,越國之中,應再無因果未了...”

寧凡的遁光,漸漸消失在雨中,而那雨,漸漸也就停了。

一個個修士,在寧凡走后,方才大松口氣。

而有心之人,則尋思,剛才寧凡以雨殺死幾名散修的恐怖手段,究竟是什麼神通?

只是,以他們的低微境界,恐怕一生一世,都無法明白的。

唯一可以得出的結論是...鬼雀寧尊,果然是極其可怕的高手。

西越寒月山,曾因月寒泉而聞名。西越胡家,曾因老祖胡風子而鼎盛。

但自王遙來臨后,胡家精銳盡死,老祖更是服下屍腐丹慘死。胡家沒落,月寒泉水亦被某個厲害人物取走。

誰取走月寒泉,胡家修士對外皆是不說,但有心之人仍是探查出,此事與鬼雀寧尊大有關聯。

不過如今寧凡在越國如日中天,誰會不開眼,為了一脈靈泉,與寧凡為難?

隨著胡家沒落,關注胡家的變少了,往日親近胡家的一些修真族,大多與胡家斷絕了來往,甚至,更有不少仇家,尋釁上門。

而就連一向交好的紫光宗,都對胡家窺覷起來,甚至要求胡家,並入紫光宗!

無他,魔越之戰,紫光宗受了不小損失,掌門都重傷,如今確實需要吞並一些小修真族,補充實力的。

胡家族殿內,關于紫光宗,胡家高層正議論紛紛。

“紫光宗,怎能如此欺人?!家主,不如我們向寧尊求助吧。”胡家一名融靈初期長老,勸諫道。

“寧尊...此事,還是不要麻煩他為妙,他與家祖約定,出手三次守護胡家,若僅僅為了這等小事請動他...”當日那黑衣青年胡明,已成胡家家主,對長老的建議,無奈搖頭。

胡家,皆被寧凡種下念禁...對寧凡的個性,胡明不知,所以,最好不要惹惱寧凡為妙。若寧凡不願幫忙,反倒一怒之下,催動念禁,滅了胡家所有修士,則胡家最后血脈,都將斷送...

能不求人,便不求人...紫光宗的要求,再想想辦法好了。

但便在這時,從遠處的寒月山上,一道飄渺的聲音,夾雜在神念中,忽然在族殿之內響起。

“放心,寧某允諾之事,不會反悔。此次,便為你胡家出手一次。胡明,速來寒月山見我。”

寒月之巔,寧凡立在一塊無碑之墳前,閉目不語。

胡風子,為了一族存續,魂飛魄散,永世不入輪回,以此換得寧凡出手三次...

這,值麼?

他的周身,漸漸升起一絲雨意。寒月山上,似乎有胡風子的道,那道,與寧凡的道,暗暗相合。

值麼?

一路修魔,為情所困,為恩所累,為仇所迫...一切,值麼?

淅瀝的小雨,灑落寒月山。

那雨聲中,卻帶有一絲茫然情緒。

“我一路走來,為了什麼,又可否值得...這雨,滋物無聲,它又落得什麼好處,又可否值得?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16 AM

第147章 一諾而已
值麼?

值又如何,不值又如何...

雨中,寧凡思緒漸漸凝實,他忽而睜開眼,靜靜望著胡風子的墳。

或許不值吧...

但寧凡若是胡風子,他會如胡風子一樣,舍去性命,拼一個未來。

雨生于天,落于地,滋潤草木,養育生靈...它之所以稱作雨,而不是水,不是江河,不是湖海,因為...它有它的道。

“若以價值去論,世間做什麼事,一定就是值得...值不值,不過因人而異...我有我的道!這道,有雀神子的痕跡,有胡風子的雷同,有師尊的身影,但我的道,與他們不同。世間有無數雨水,我僅是其中一滴,卻是獨一無二的一滴...”

“從前的我,太過執迷...百年碎虛的執念,無形之中,急切的心情,好似風起,將雨滴吹偏離了軌跡,助長了心魔的氣勢...如今,我卻有七成把握,斬滅心魔!”

“凝聚雨之神意,我融于神意之中的第三種意境,不是戰,而是...孤獨...孤獨是一種寒冷,恰若,此山的月光...”

這一刻,寧凡抬頭看月,月光一顫,微微傾斜,與雨水相合,而旋即,整片寒月山脈的雨,都忽而變得徹骨寒冷,那一種寒,並非肌膚之寒,而是心寒,是一種孤獨的清冷。即便是修士的法力,也無法抵御,除非以神意去抗拒!

胡家家主胡明,一聽寧凡吩咐,不敢怠慢,星夜趕赴寒月山。

及行到山腳,卻忽然發現嗎,天空的雨,變得極其寒冷...自其修道以來,體質強于凡人,很少感覺寒冷,即便是修士斗法的寒冰法術,也僅僅是身冷,而非心冷。

但這雨,卻讓胡明修道數十年來,第一次感到一種無助、失措的負面情緒。

孤獨,好似月光,融入了雨水之中!

這種孤獨感,無法抗拒,讓胡明堅韌的性格,都軟弱起來。

他回憶起胡家為難的那一夜,回憶起祖父、大長老為了救他,舍身死于巨魔手中的慘烈。

死了,老輩都死了...天地間,好似就剩他胡明一個,獨自看雨對月,孤苦無依。

“累,好累,我堂堂胡家公子,卻被人種下念禁。我胡家當年何其強盛,卻遇強敵后,沒落到如今局面...呵,留我一人,獨木難支,茍活何用!不如,就這麼死了吧!”

他忽然拔出腰間長劍,竟似要自盡一般!

他的眼中,孤獨蕭索,更帶著一絲入魔般的瘋狂!

這一切,僅僅是因為,他被雨水中的雨之神意給侵擾,而不自知。

在其自刎一刻,寒月山巔,一聲輕斥傳下。

“速速醒來!”

這一聲之后,雨水與月光分離,那孤獨之意也消散,而胡明手持長劍,劍鋒已刺破脖頸皮膚半寸,待徹底清醒,他頓時驚駭的大汗淋漓!

剛才自己,是怎麼了,竟差點想自盡!這簡直是,荒謬!

不,不是荒謬,是有人,施展了神通...不是幻術!那神通,遠比幻術高級,是胡明生平僅見!

那施術之人,不用問,自然是山巔的寧尊!

“鬼雀寧尊,竟強大到這種程度!不用法力,便以詭異神通,令我險些自盡...此人修為,未免太過恐怖!”

而讓胡明擔憂的是,自己莫非是得罪了寧凡,否則為何還未上山,就險些被寧凡‘賜死’了...

轉念一想,胡明又不解。寧凡給自己種下了念禁,若想殺自己,只需在其神念范圍之內,勾動神念,便能將自己識海粉碎、滅殺,何須如此麻煩。

看起來,並非寧凡想殺自己,而是自己不走運,正好碰見了寧凡修煉法術神通,被卷入其中。

這麼一想,胡明不由松了口氣,知曉寧凡沒有殺心,他便放心。但對剛剛的法術,則更加忌憚。

僅僅是一個法術波及,便讓自己堂堂融靈高手,沉淪其中、無法自拔...此神通若傳出,恐怕越國都要驚動一下的。

他不敢怠慢,立刻上了寒月山巔。

寧凡依舊是瘦削的,即便是煉體術,都未讓他體格模樣健碩多少。且其氣色,極為蒼白,但氣息,卻沉凝而恐怖。

胡明當下收了心思,肅然道,“胡家家主胡明,見過寧尊!”

“嗯。將紫光宗的事,如實道來,我為你胡家,討一個公道!”

寧凡眼中,雨意一閃,雨停!

下一次,若掀起,則不再是雨水,而是...血雨!

紫光宗掌門——道光,自魔越戰后,便持續閉關,至今未出關。

那一戰,太過可怕,那黑屍,讓其根本無力抵擋,一條手臂,被黑屍生生撕下,修為大損,跌落至金丹初期,且所受重傷,根本不是數十年可以痊愈的。

天道宗,是從他紫光宗看守的鎖界入口進入的,他紫光掌門,算失責一次。

至于其為了逃生,禍害牽連的數個修真族滅門的行為,更是讓許多正道不齒。

總之,這段時間,他可算流年不利了。

閉關之時,更是暗暗傳出,紫光宗大長老——清光,此人暗中拉攏派系,似乎有將道光取而代之的意圖。

整個紫光宗,十人之中,有七人已成了清光派系,只待道光從出關,便要奪其掌門之位!

對此,道光只有無奈認栽,他隱隱感覺,自己這掌門,是要當到頭了。

最近,清光派系,更是脅迫數個小修真族,並入紫光宗,目的麼,自然是壯大派系,為奪取掌門之位做準備。

胡家之事,便是清光所為。胡家老祖,曾與掌門道光頗有交情,與清光作對過。如今道光受傷,胡家勢弱,清光自然是要報復一二的。

他的命令是,胡家若不降,則全族視為邪魔外道,誅殺!

紫元山外,月光之下,寧凡踏天而立,眼神淡漠,掃過腳下的紫光宗。

具體之事,他從胡明口中問明。對于紫光宗的派系之爭,他毫無興趣,他來此,僅僅是為完成與胡風子的約定,為修丹立下的諾言...

“正魔,善惡,這些東西與我無關...我殺人,僅為,一飯之恩...碎丹鼎,落!”

他一拍儲物袋,一尊小鼎騰飛而出,于夜空中,化作一尊百丈巨大的黑鼎,其上,騰燒著九條黑火龍!

一幕幕,好似當年老魔滅合歡宗所為,但這紫光宗,顯然比合歡宗強大的,單單護宗大陣,便是丹級中品的陣法。

但憑此,阻擋寧凡,不夠!

一鼎砸落,那陣光立刻傳來轟鳴巨響!僅僅阻擋了片刻,便立刻碎成一片片光暈。

一陣碎,第二陣,卻又旋即升起,紫色光幕,席卷長空,傳出一絲古樸的氣息,陣法等級更是達到了嬰級下品!此陣,乃是紫光宗開山老祖所布,威力非凡!名為,紫光陣!是紫光宗的立派根本!

此陣微微有些出乎寧凡預料,將碎丹鼎的一墜之威,更擋了去。

一陣破,二陣起,整片紫元山,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,無數燈火亮起,並有許多老怪,僅僅披上衣衫,便一個個踏天而起。

在紫光中,一個個老怪一見攻擊陣法的,竟是越國名聲鵲起的鬼雀寧尊,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。

唯有大長老清光,方才有一絲鎮定,在紫光陣法中,對寧凡遙遙一抱拳,聲音不聞喜怒道,

“不知鬼雀寧尊來我紫光宗,有何貴干,為何一上來,便毀我宗門大陣。莫非,是和掌門有怨麼,若是如此,本座倒是極其願意,為寧尊討個公道的!”

清光聽聞過寧凡威名,卻並不知寧凡便是寧黑魔,當日最后那出現的黑衣化身,讓許多老怪自以為是的誤會了真.相.

雖然聽聞過寧凡的威名,但如今好歹處于紫光陣的守護中,清光一面令弟子往陣眼中補充仙玉,一面卻在探寧凡的底。

他清光,自問與寧凡無冤無仇,見都沒見過,若寧凡與紫光宗有仇,則必定是與掌門道光有仇了。畢竟道光太不厚道,為了逃命,禍害了數萬修士的性命,不少家族在外、幸免于難的修士,都在事后來紫光宗問罪,但似寧凡這麼直接,上來便砸鼎打殺的,似乎還是頭一個。

“嗯,這寧凡,定然是和道光有仇...聽說這寧凡,極其好色,修煉有雙修功法,說不準,他就和某個修真族的族長閨女搞在一起,而那閨女,碰巧在此戰被道光連累,死于非命...有可能!”

清光似確信了什麼事情,對寧凡的敵意,也就減少了些。

若寧凡真是來向道光尋仇的,對清光而言,是再好不過的消息。

自己順水推舟,以紫光宗的名義,將道光交給寧凡處理,嗯,最好讓寧凡將道光殺掉,則自己順理成章,成為紫光宗掌門,甚至連逼宮奪位的惡名都不會有一絲。

這寧凡,來得真是太是時候了!哼,道光老兒,你的掌門,做到頭了,該換人了!

“來人,請道光掌門出關謝罪!”清光做大義滅親狀,令幾名執事弟子,去喚道光出關。

不過,根本不需人去叫的,掌門道光,已經扶著斷臂,苦澀出了石關。

他深知寧凡威名,魔越之戰,更是親眼見寧凡以恐怖手段,力敗紫陰老魔,甚至與黑屍交手時,都未太落下風...即便自己全盛,都逃不出寧凡追殺,何況自己受傷。

“罷了,罷了...清光,你贏了...”道光嘆息,閉上眼,一副俯首待死的模樣。

而清光,立刻心頭暗暗一喜,道光一死,則紫光宗,便屬于他一人了。

但他的美夢,注定落空。寧凡的聲音,淡淡從天空傳下,

“我並非來殺道光,而是...來殺你清光...今日寧某來此,只為胡家出頭,不服者,阻我即可!”

一句話,讓道光面色一變,有些措手不及。

而清光,則笑容尷尬的凝在那里,冷冷望向陣光之外,“寧凡!你手段是厲害,但莫以為,憑你一人,能抗衡我紫光宗一宗...老夫勸你,還是莫要淌這渾水,否則便是你家老祖寧黑魔,也救不了你...我紫光宗,可是有嬰級中品的大陣守護的...”

清光狠話沒放完,寧凡又是一鼎砸落,這一鼎,帶著九道火龍,每一道火龍,都升起一道火龍漩渦,便立刻完成了龍漩四轉!

“碎!”

寧凡目光一寒,紫光大陣,立刻破成無數碎片!

而清光徹底呆滯在那里,那讓他感覺安全的嬰級大陣,竟然如此不堪一擊!

一鼎,紫陣碎!二鼎,山門踏!三鼎,整座紫元山,都在轟響之中,陷平一半,土崩石落!

陣光一碎,寧凡劍念橫掃,清光以及護在其身前的數個融靈長老,立刻被劍念一籠,微微墨色的劍念,沒入識海,絞碎...

而清光妄圖成為紫光掌門的美夢,就此破碎,身死族滅。

目光淡淡掃過紫元山,整片紫光宗地界,一片廢墟之中,除了清光等極少數高手,竟未死其他弟子!

一個個紫光宗弟子,即便是清光親信,此刻都不敢去看寧凡目光,但凡被目光掃到,立刻低下頭,暗暗驚恐,生怕被當做清光同黨殺死。

可怕,太可怕了!嬰級大陣紫光陣,就這麼被破了!堂堂金丹初期的清光大長老,就這麼一個照面,被人以詭異手段所殺...

鬼雀寧尊!其威名果然不虛的!

抬手,收了碎丹鼎,降身,收走眾人儲物袋。寧凡目光淡淡掃過道光一眼,微微一笑,剛才目光一閃的殺機的,蕩然無存。

“我殺清光,似乎幫了你一個忙...”

“是,是!這點心意,不成敬意,望寧尊莫要拒絕!”掌門道光,立刻順桿爬,解下腰間儲物袋,僅僅取出數件重要的丹藥法寶,其他的,一股腦都交給了寧凡!

其中,起碼有三萬仙玉,但道光,給的毫不猶豫...

清光死,他雖然慶幸,但也怕...怕那微笑著的寧凡,一個不滿,連他道光都殺了。

此人是為胡家出頭,且道光與胡家,也算有些交情,但那點交情,並不能讓道光有安全感,所以,還是破財保命為無上妙訣。

“我只要仙玉,其他東西,對我無用...道光,我不問你與清光恩怨,但我走后,胡家由你照顧,他日我返回越國,若胡家有難,則你道光,可知后果?”

“寧尊放心!我道光活一天,胡家絕無半點損傷的!”道光信誓旦旦,連忙表態。

“很好。剩下的事,你自己解決吧...”

剩下的事,自然指處理門中叛徒了,這不許寧凡提點,道光也會做的。他的數百年掌門,可不是白當。

寧凡再未看紫光宗一眼,遁光一閃,轉身離去。

如此,胡家因果,便算了結...

在其走后,一個個紫光修士,皆是大松一口氣,但旋即,所有人分別浮現出兩種表情。

一種,是忠誠于道光的修士,一個個自然是大喜過望。清光死,對他們而言,算是再好不過的消息。

至于絕大多數人,都曾向清光投誠,此刻如死爹娘,面色愁苦...背叛道光的罪責,恐怕不會輕的。

道光目光一冷,立刻下達命令,懲罰這批叛徒。

但這些,已與寧凡無關,他對紫光宗的內斗,毫無興趣。

殺人,更是沒有一絲猶豫,即便那清光,與之無仇。

無關善惡,無關對錯...只為踐諾。

一諾許他人,千金雙錯刀。

如此,他才可心安理得,服用胡風子贈的那顆修丹。

漸漸的,心魔已經再難侵擾其本心,一分一毫。

夜色中,寧凡穿行于烏云間,平復殺心。

“如此,我可安心離去...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19 AM

第148章 上了賊船
七梅城,最后一夜。

寧凡與紙鶴坐在葡萄藤下,躺在藤椅上,並肩看著月光。

明日,寧凡將離去,但他不準備帶走紙鶴。

“為什麼不帶我去?因為我太弱小,配不上你麼?”紙鶴輕輕將頭,靠在寧凡肩膀上。

“不是...是因為我太弱小,怕不足以護住你...”寧凡自責道。

“凡哥哥,你不弱小,你比紙鶴見過的所有人,都厲害...”小紙鶴滑膩的小手,輕輕按住寧凡的嘴,安慰道。

二人不再言語,再次將頭靠在一起,看那月光灑下。

紙鶴不適合修道,即便她有最上乘的天生媚骨,有著讓寧凡都羨慕不來的修煉速度。但修真界,並非有天資便能活下去...許多魔梟,資質或許不好,但憑著狠厲狡猾的心性,方才得以一步步爬上去。以紙鶴的小天真,即便面對修為遠低于她的修士,都會有危險。

她不適合修道,即便有朝一日,她修為大進,突破成仙,依舊不適合。

寧凡亦可以帶著紙鶴,在血海中磨礪出冷漠的個性,但他不願...

寧孤不願殺人,他許了寧孤平淡的生活。

紙鶴不願殺人,他同樣會許給紙鶴,一個平安喜樂的修道之路。

紙鶴沒有錯,錯的僅僅是時代...最遙遠的上古,有許多煉器士,那時候,傳言仙界一片安寧,根本沒有殺伐爭斗...紙鶴,應活在那個時代,過一段仙侶情緣、留一曲曠世佳話的...

越國不過是下級修真國,連真正的元嬰高手都沒有一個...寧凡不算,景灼也只算半個。

但在更厲害的中級修真國,那里的元嬰老怪,就好似越國的金丹老怪一樣,雖然不多,但也並不少。

甚至,上級修真國中,還有化神老怪...至于寧凡此行的目的地,無盡海,便是上級修真國的修士,進入其中,都要小心翼翼的地方。

無盡海,人稱,修墳!修士之墳!那里殺人,無人過問,雨殿都無法插手...那里不分正道魔宗,只分強弱。那里,有自己的生存法則...寧凡若一人獨行,遇到危險,也能逃命,但帶上紙鶴,萬一紙鶴出了事,則寧凡,必追悔此生。

紙鶴,是第一個走入其心扉的女子,那一個饅頭,一個玉鎖,救了寧凡性命,帶給他不一樣的生命。

月光下,寧凡微微閉上眼,鼻中縈繞著紙鶴的幽香...

合歡宗,相逢的一幕幕,浮現眼前。

紙鶴是個平凡的女孩,她向往平凡,不愛爭斗,心思純凈,她沒有一技之長,但卻是所有女子之中,最了解寧凡的一人。

她懂得寧凡的溫柔,明白寧凡的無奈,知道寧凡與她一樣,其實都不愛爭斗...

寧凡的骨子里,有著紙鶴的安于平淡,但命運,卻讓他遇見的老魔,並不得已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修魔路。

紙鶴的性格,取一半,老魔的性格,再取一半...那便是,如今的寧凡!

“那個...凡哥哥...”紙鶴大眼睛,有話要說。

“嗯?”

“你從無盡海回來時,給我帶株鈴蘭吧?”紙鶴央求道。

“鈴蘭?這種蘭草,越國不就有麼?”寧凡詫異道。

“不一樣...無盡海的蘭草,聽說風起時,能發出風鈴一樣的聲音,很好聽...聽到那個聲音,我就知道,你回來了...”紙鶴說著傻話,就這般睡著在寧凡懷中。

而寧凡,則默默記住了這傻丫頭傻兮兮的願望。

鈴蘭,不過是無盡海中,極為平凡的一種凡間花草...紙鶴的願望,很簡單,簡單得讓人憐惜。

紙鶴不能去無盡海,因為無盡海有無盡兇險,那便是無盡二字的來歷。

至于寧城,則是寧凡的家,家中,需要有期盼自己歸來的人。

此去無盡海,可能十年,也可能數十年,甚至百年。

這等待,或許是煎熬,但這便是修士的生活。即便是道侶,當夫君閉關之時,妻子也可能數十年看不到夫君之面。

修士,有修士的無奈,即便是真仙,也難以逍遙。

“一株鈴蘭麼...我記住了。”

七梅城外,一艘金碧輝煌的樓船,即將起航。

樓船下,景灼老祖與寧凡,各自與親朋,與送行的越國修士,一一道別。

來者大多是火云、鬼雀二宗修士,其他宗門也有人來觀看,但顯然沒有二宗修士這麼熱情了。

南宮、司徒、尉遲,七梅四族,寧城四衛。

鬼雀子,薛青,南威,甚至與寧凡曾有摩擦的燕追云,頗有嫌隙的白飛騰、燕敗。

與這些人道別,數句囑咐和寒暄便足夠。

但與藍眉等女的話別,則頗讓寧凡有些不舍。

“寧凡,這點仙玉你拿著...是我從父親那里要來的...”藍眉頗為幽怨地將一個鼓鼓的儲物袋,塞到寧凡懷中。

而寧凡神念一掃,頓時面色詫異...三十萬仙玉...這恐怕是鬼雀子的所有老底了,恐怕鬼雀宗中,藍眉定是掘地三尺,才弄到這些仙玉。

“無盡海的遺世塔,進入修煉,用一日千金形容都不為過...出門在外...不要舍不得花錢...”藍眉囑咐道...對寧凡不帶她同行,她頗為幽怨,但仍是極為擔心寧凡的安危。

當然,她也微微擔心寧凡這花花性子,會不會在外拈花惹草的...

藍眉與寧凡有親事,此事對許多越國修士而言,都不算秘密。

送行之禮,便是三十萬仙玉...即便是景灼等老祖人物,都極為羨慕寧凡的桃花運。越國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賢妻,揮揮手給夫君三十萬仙玉花費了...

白鷺亦來了,只是並未上前與寧凡搭話半句,只遠遠目送寧凡離去。

而當寧凡從人堆中看到那微不足道的身影之時,對其一笑,立刻,白鷺秀眉一顫,背過身,再看看清表情。

“路上...小心...”她終究,傳音了這麼一句。

“你也是,好好修煉,等我回來,說不定你就有機會殺死我了。”寧凡調笑回道。

“哼!你以為我做不到麼!你等著,等你歸來之日,我一定修為大進,讓你大吃一驚!”白鷺不滿道。

“嗯,我等著。”

一番送別后,寧凡與景灼收到不少老怪的厚禮,乘樓船北去。

樓船上,甚至有奪舍派老祖,送給寧凡的二十名嬌滴滴的女婢...其實,本來是當鼎爐送給寧凡的,不過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,寧凡再缺鼎爐,也不會禍害這群越國女修,何況這些女修,容貌不錯,修為卻不過辟脈四五層,采補了,也沒有多大用處...

還是放著當婢女吧...沒看到,藍眉等女的臉色,都有些不好看了麼?

且二十名女婢之中,寧凡一眼便認出一個熟人,但未揭破。

這些婢女,在樓船上僅僅負責端茶倒水,寧凡倒沒有提出同床之令,這讓婢女們暗暗松了口氣。

除此,寧凡更是不知以何手段,變出了冰靈、月靈等,整整十七名女修。

這些女修中,除了兩名金丹女修,其他女子,則甚至有人自願提出,侍奉寧凡枕席的...至于寧凡應沒應下,這批婢女便不知曉了。

樓船飛行數日,已遠離寧城,並駛向越國北面鎖界,此刻,寧凡才忽而召集了眾婢女,對其中一名女修,意味深長地說道,

“素秋仙子當日不告而別,寧某還以為此生無緣再見仙子,卻不曾想,堂堂素秋仙子,卻經由奪舍老祖介紹,來我樓船之上,當起了奴婢...”

那讓寧凡一眼認出的熟人,卻是素秋仙子,她竟也混上樓船了。

被識破身份,素秋立刻解了易容之術,清淺一笑,

“讓寧尊見笑了,妾身如今無宗無派,卻是想去投靠無盡海的一個友人宗門...但我所有仙玉,都留給太虛派,如今身無分文,一人之力,卻是難以到達無盡海,所以想來投靠寧尊...怎麼,堂堂寧尊,不願讓妾身同行麼?”

“非也,只是有些受寵若驚了...素秋仙子上了我的賊船,想下去,可就不容易了。”寧凡笑道。

“賊船...”

聽聞寧凡的笑話,饒是素秋滿面正色,都不由被逗笑了。世上有人,自稱為賊了麼。

但一想到寧凡的比喻,頗有歧義,又讓素秋回憶起那日香艷的解毒,心頭微微一顫,立刻別過了頭。

“我已非太虛派老祖,不再是素秋仙子,從今日起,喚我殷道友即可...”似勾動了心事,素秋微微嘆氣,只是這嘆氣,立刻被寧凡一句調笑給掃去煩悶。

“叫你素秋可好?”

“不好!”

“好吧,你贏了...殷道友,你既然來我樓船,讓我帶你去無盡海,那麼,我們便好好算一算這一路衣食住行的費用吧...”寧凡故作正經。

“啊?坐你的船,還要收錢...”素秋有些失措,她大義凜然地將仙玉留給宗門,哪有錢給寧凡。

“聽聞素秋仙子,簫聲清絕,配上玄功,甚至足以清洗修士心魔...若仙子有心,偶爾在樓船之上,為寧某吹奏一曲,則此船資,就此作罷...”

“你想聽我奏簫麼...這自然是可以的,若能以區區簫聲,償付船資,再好不過。”素秋微微松了口氣,她還真怕寧凡跟她收錢。

越國之中,如今也算舉目無親,而她幼年之時,曾隨師尊進入無盡海,並在無盡海中,結識過一個女修朋友...那人資質非凡,不弱素秋,聽說如今已是一宗之主...

太虛派的薄情,讓她不願再呆在越國,不如,就去無盡海吧。

相比之下,寧凡雖為魔修,狠辣的手段更是讓素秋頗為不喜,卻比太虛派的兩位師兄,更有人情味了。此去無盡海,大晉的太古傳送陣,瀛國的遁天舟,都要耗費極為昂貴的仙玉,這筆錢,有寧凡抗下,她自是暗暗感激的,奏簫之事,就顯得微不足道了...

素秋並不知道,寧凡之所以提出收錢,不過是想讓此女,稍微安心。

此女的個性,太過固執,定不願白白受人恩惠,否則之前也不會故意扮演婢女,藏在七梅樓船之上了。

奏簫抵償船資,這樣此女因為不欠寧凡人情,覺得安心吧。

有此女同行,寧凡勢必要多花十余萬仙玉的費用了,但比起此女對寧城恩惠,區區仙玉,便微不足道。

此女為了寧城,似乎還碎了似水環的法寶,如今此女在船上,寧凡倒是願意為此女重新煉制一個環寶,作為回報。

“此女擅使環寶...亂古記憶中,有一厲害仙寶環寶,名為‘乾坤圈’...此寶,我煉制不出,但若僅僅是模仿一二,應當能煉制出比似水環更高級的法寶,還給此女...”寧凡心頭自語道。

如此,七梅樓船之上,除了寧凡與景灼兩個高手,再次多了素秋加入旅途。

至于素秋加入的原因,寧凡告知景灼,但景灼是絲毫不相信的。

他看待寧凡的目光,帶著一絲欽佩,欽佩的,是寧凡連素秋的芳心,都給偷了去,真是人才啊。否則,素秋為何不上別人的船,偏偏上了寧凡的賊船?

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,景灼憋在心中不說,寧凡也壓根沒去解釋。

前往北越鎖界之路,還算風平浪靜,除了偶爾有修士登天上船,為眾人送行,眾人便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。

景灼與云華夫人,好似神仙眷侶,下棋種花,好不自在。

而寧凡與素秋,亦是各自修煉,但每一日,夕陽欲沉的時候,寧凡都會立在船頭,沐著長風,在他身后,素秋婉轉奏簫,那聲音,好似能澄凈寧凡的心魔...

如此生活,半個月后,樓船終于駛到北越鎖界,離越,進入越國之北的宋國。

七梅樓船的動靜,雖然不小,卻也不大,畢竟樓船之上,沒有太多修士,對宋國而言,應無敵意。

但樓船方一駛入宋國鎖界,卻立刻引得鎮守南宋鎖界的一隊修士,面色空前警惕。

甚至有三名金丹后期的老怪,在接到戍邊修士的警報之后,立刻趕赴鎖界,攔下了七梅樓船。

“來者何人!可是與‘紅花老妖’一路的麼!”

三名金丹后期老怪,似乎都是正道修士,一感受到七梅樓船非比尋常的魔氣,立刻目露敵意。

而其中一名麻衣老者,更是怒發沖冠,幾乎要直接對樓船攻擊了。

“十息之內,此樓船船主不來見我,則莫怪老夫毀了此船!”麻衣老者眼中帶著仇恨的血紅。

此事,讓寧凡、景灼、素秋,皆是萬分詫異。

宋國似乎處在非常時期啊...否則,區區樓船入境,絕對不會引得三名金丹后期老怪,千里迢迢過問...

“二位道友再次稍作歇息,莫要露面,免得讓這些‘驚弓之鳥’,更加畏懼...冰靈,月靈,隨我去看看,這外頭三個老頭,在搞什麼名堂。”

寧凡微笑道,帶著冰靈月靈,悠然出了樓船。

“我就是船主,不知三位宋國道友,為何攔下在下的樓船?在下與諸位所說的‘紅花老妖’,可是沒有半點關系的...”

寧凡不過融靈,但其身后,卻有兩名金丹女子護衛,而那兩名女子,更是對寧凡馬首是瞻的模樣。

這陣仗,倒是讓三名宋國金丹,有些詫異了。

“此船主人,只是個融靈小輩?不過這小輩什麼來頭,竟然有兩個金丹女子,做為侍妾...”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

xmark81515 發表於 2014-2-2 01:35 AM

第149章 自私麼...

見寧凡不過融靈,三名宋國金丹,頓時面色一變。

樓船這種飛行法寶,一般而言,都是金丹老怪方才用得起...且此七梅樓船,整個船身以‘汰玉’制成,以‘虹鋼’制船骨,以‘云線’織成帆,其法寶品階幾乎達到了上品中級,飛遁速度堪比金丹中期修士。

而銘刻在樓船之上的陣紋,更是讓三名金丹暗暗咋舌,不會錯...樓船之上,竟然有嬰級下品的防御陣,且十二門靈銃炮,似乎都經過改良,單單一尊靈炮,便是上品初級法寶,每一道炮火,都足以威脅金丹初期修士的性命...

這樓船在離越前,被寧凡改良過一次。魔越一戰共繳獲十艘樓船,那些樓船之中的稀世仙礦,皆被寧凡熔鑄到七梅樓船之內,使得七梅樓船威力不俗,便是金丹巔峰的老祖人物,所乘樓船,也絕對比不過寧凡的樓船厲害。

如此厲害的樓船,其船主,說是元嬰老怪,眾人都信...但這船主,竟會是寧凡區區一個融靈修士。

融靈修士,擁有如此強大的樓船法寶,擁有兩名金丹女修做姬妾...此人的背景,恐怕不小。

三人中,麻衣老者微微猶豫,一拍收妖袋,放出一堆綠蠅靈蟲,繞著七梅樓船,共飛行三圈。

綠蠅,傳聞此蟲聞過的氣息,一生一世不會遺忘,甚至可以透過遮蔽陣法,搜索隱匿的修士...麻衣老者,似乎在找什麼人...

而后,見那綠蠅靈蟲毫無反應,三名宋國金丹相對一視,彼此搖頭,但眼中,警惕與仇恨之色,都削減了許多,並彼此傳音,竊竊私語。

“不在這里...此人應與那紅花老妖無關...”

“嗯,放行吧。此子或許有不小背景,且綠蠅感知,樓船之中,似乎還藏著兩道極為隱匿的氣息,竟瞞過了我等感知...並非元嬰,否則綠蠅感知不出的...多半是老祖級高手...此子雖是融靈,但不可得罪...”

眾人的傳音,寧凡並未打擾,反倒帶冰靈月靈二女,立在船頭,看起了宋國的山水。

越國多水,宋國多山...極目處,俱是一座座幽寂的青山。

只是每一座山峰,靈氣都比越國若上一些,這宋國雖然也是下級修真國,與越國同級,但靈氣程度,顯然比越國差上一些,而高手,也比越國要少了一點。

“好山!”寧凡贊道。

“靈氣如此稀薄,還不如我越國,如何算好山?”月靈立刻駁道。

“山不在高,水不在深...靈氣濃者,未必就是好山,修為高者,未必就是好人。”

“公子高見!”冰靈目光異彩閃動,心頭隱隱多了一絲穎悟,而月靈,亦是露出微微思索的表情,只是她的悟性,還是差了冰靈一些,那絲穎悟,恐怕還要數日,才能明白。

寧凡是在借評山論水,啟發二女...二女修煉到金丹修為,都是丹藥催成,缺少磨礪,更缺少感悟...血戰磨礪,或許輪不到二女,但感悟麼,多一些,總是好的。

既然願意做自己婢女,一生一世,那麼見識,自然要提升一些才是...

殊不知,他淺淺一語,卻讓在場的五名老怪,都略有所得。景灼暗暗驚訝寧凡的言語,素秋則微微訝異,對寧凡的觀感,又上升了一些。

且在寧凡點撥二女之時,三名宋國金丹,也議論完畢。聽聞寧凡只言片語,心頭齊齊震驚寧凡的道悟之深。

至少憑他們數百年的道悟,絕對說不出這麼明心見性的話語。

原本就準備放行,此刻對寧凡,則更加看重。

而那之前揚言毀滅樓船的麻衣老者,更是面色一肅,對寧凡隔空一抱拳,

“之前多有得罪,失禮了...老夫宋君,一介散修,我身邊這兩位道友,青衫之人是長春宗的盧宗主,僧袍之人則是無空寺的天明主持...敢問小友尊姓大名,可是越國修士?”

這宋君,一介散修,不借助宗門之力,卻修煉到金丹后期,且即將修煉到巔峰境界,資質當真不凡,平日自有傲氣,脾氣亦是火爆。莫說融靈,便是尋常金丹修士,都沒有與之相稱道友的資格。

但如今,宋君卻對寧凡一介融靈,如此客氣,這讓旁邊的盧宗主及天明主持,皆暗暗詫異。

除了眼前的樓船之主,宋國再找不到一個融靈修士,能讓堂堂宋君,抱拳一禮的。

“在下寧凡,為越國鬼雀宗修士,今日入宋,僅僅是路過。不日便離開宋國,前往宋國之北的鄭國。對宋國修士,在下並無敵意,三位道友大可放心。”

“原來是越國鬼雀宗的朋友,失敬失敬...姓寧?莫非閣下是那‘寧黑魔’的后輩?”

“不錯,黑魔便是家祖...”寧凡面色古怪的撒起謊來。

一聽寧凡是寧黑魔后背,宋君等人,立刻面色一變,肅然起敬。

四轉煉丹師,寧黑魔!即便是在宋國,其名聲都略有傳聞。宋國也有老怪渴望結嬰,但宋國卻沒有四轉煉丹師。若到了不得已的關頭,說不得宋國的老怪,要厚著臉皮,前往越國求一顆丹藥。

難怪,難怪寧凡一介融靈修士,卻有如此厲害的樓船,有金丹女修侍奉...原來其老祖,竟是四轉煉丹師啊!

也只有四轉煉丹師,才有身家,賜予后輩如此重禮的...

宋君等人,望向寧凡的目光,皆有羨慕。金丹后期老怪,會羨慕融靈小輩,說出去,都難有人相信,但此事確確實實發生了。

若他們也有一個四轉煉丹師的長輩,說不定,此生結嬰都有望!不過若他們知道,他們願意奉之為長輩的寧黑魔,便是眼前寧凡,又該是怎樣震驚呢?

若非此刻還有搜尋老妖的任務,三人倒是極其樂意,與寧凡好好喝喝茶、拉拉關系的。

“哎,寧道友既然有事去鄭國,那麼老夫等人,也就不打擾了,此令牌,是老夫的令信,寧道友持之,沿路遇到宋國修士,皆不會阻攔的。”宋君沉吟片刻,取出一塊玉令,輕輕一拋,贈給寧凡。

寧凡接令,回禮,並未拒絕此令,有此令在,他樓船橫行宋國,應再無人阻攔了,可省許多麻煩。

而心念一轉,寧凡接著問道,“敢問宋道友,那‘紅花老妖’,是何來歷,竟讓堂堂金丹后期修士,都忌憚如此...當然,若此事事關隱秘,不便多言,宋道友可當我沒問。”

寧凡此問提出,三名老怪,頓時面色古怪,至于宋君,更是火冒三丈,當然,並非對寧凡發火,而是想起了‘紅花老妖’的大仇,心頭憤恨而已。

片刻之后,宋君才平復怒火,對寧凡露出歉然之色,

“失禮了,實在因為那紅花老妖,與老夫有不共戴天的大仇,才會使老夫如此失態...此事也不算隱秘,但說出去,卻是不算光彩,有損我等臉面。不過既然寧道友有此一問,老夫倒是可以相告的...也算讓寧道友趕赴鄭國以前,稍稍留意一二吧。”

那宋君長嘆一聲,接著道,

“不瞞寧道友,那紅花老妖,是一個采花賊...一身妖法,厲害非凡,短短一月之內,擄走無數宋國女修,吸納元陰...此妖,無恥之極!老夫與這幾位道友,皆有妻女后輩,被此妖捉去,如今不知清白是否尚在,自然是心急如焚...老夫恨不得立刻捉住此妖,將其碎屍萬段!但此妖隱匿手段,非比尋常,遁速亦快,手段極高...十日前,老夫與十幾位金丹后期、巔峰道友,圍住此妖,雖重傷此妖,卻被此妖奪路而去,並擊殺三名后期道友,重傷四位...此妖甚是厲害,寧道友樓船不弱,但莫要大意,給了此妖可趁之機...畢竟寧道友攜美入宋,極可能,惹此妖窺伺!”

宋君言罷,咬牙切齒,而其他兩名老怪,亦是目光含怒。

他們皆有妻女被此妖捉去,如今極可能...清白已失,他們豈能不怒!

寧凡暗暗詫異,宋國竟出了這等妖物...

若是如此,路上當真要小心一些...寧凡可沒自大到,以為自己已天下無敵。

那個紅花老妖,能從十幾個老怪手中殺出重圍,值得他提防一二。

“不知此妖什麼修為?”寧凡目光微凝。

“此妖,應是半步元嬰的妖怪...當然,也可能是元嬰老妖,受傷跌落境界...”宋君目光一動,他感覺,寧凡似乎對此妖有了興趣...若是能拉攏寧凡,一同捉拿此妖,將是一件極大幫助。

寧凡的修為,或許不強,但樓船中,可是藏著兩個老祖級高手,這兩名老祖,若能參與追捕行列,捉住此妖的把握,又會大上不少。

“老夫有個不情之請,不知寧道友,是否願意留在宋國,助我等宋國修士捉拿此妖,當然,寧道友既然出力,老夫等人的報酬,絕不會輕的。”宋君一言出,其他兩個老怪,亦是露出期待。

就連樓船之中,景灼都頗有意動。他亦是正道老祖,一生嫉惡如仇,若能在宋國斬殺此妖,對其心境提升,將有極大幫助,畢竟斬妖除魔,本就是正道修士提升心境的手段之一。

而那素秋,更是一副大包大攬的姿態,立刻便對寧凡傳音道,

“我們不如留在宋國,幫助他們一下吧...”

素秋,多管閑事是出了名的,否則怎會面對兩大魔宗攻擊,還跑去寧城扶危濟困...

只是無論是宋君的請求,還是素秋的請求,都無法打動寧凡的心意。

他時間本就不多,自不願留在宋國生事,自找麻煩。

那妖既然敢明目張膽,在宋國劫擄女修,自然是有恃無恐。寧凡雖然厲害,但也無十成把握,定能斬殺此妖。

對宋君的請求,他只能搖頭回絕。

“抱歉,寧某有要事通行宋國,不敢耽擱,雖想幫忙,卻恐怕有心無力了...”

“這樣啊,呵呵,是老夫的要求莽撞了,不打擾寧道友了,告辭...”

宋君三人,微微嘆息,但也沒有辦法。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,此乃人之常情,何況是在‘一步走錯,身死族滅’的修真界呢?

實話說,若非自己妻女被害,宋君三人萬萬不會明知此妖厲害,還拼了老命追殺此妖。

既然寧凡不願幫助,他們自不會強求,能與寧凡結下善緣,與寧黑魔有一絲交集,已經是一件好事了。

三名老怪各是抱拳,旋即化作遁光匆匆離去,前往其他地方搜索老妖。

而在三人遠去后,寧凡目光微閃,帶著冰靈月靈二女,返回樓船之內。

船屋之中,素秋秀眉一橫,對寧凡‘見死不救’的行為,極為不滿。

“那紅花老妖在此肆虐,你怎麼不幫他們一幫?你好自私!”

“自私麼...誰讓我是魔修呢。你別忘了,我修煉的是雙修功法,采補的女子,或許不比那紅花老妖少...自私...呵呵,若我所愛之人,能平安喜樂,則我卑鄙、自私、無恥,又有何妨,更有何憾...且我確實說的實話,我沒有時間,呆在這里浪費...”寧凡閉上眼苦笑。

“你!你就這麼缺時間麼!”素秋露出失望的神情,轉身跑回房間。

她知道,寧凡的選擇,是對的,是謹慎的,但她卻暗暗希望,寧凡能和她一般無私、一般舍己為人...

自己為何會指責寧凡呢?為何看到別人自私、冷漠,自己會習以為常,但寧凡自私之時,自己就要失望...

自私,真的錯了麼?無私,真的對麼?

為何自己沒有在寧凡回絕之后,獨自去助那些宋國高手呢?自己為何還要留在七梅樓船之上

難道無形之中,連自己,都染上了一絲自私了麼?若是曾經的自己,即便只有一人,也是敢舍生忘死的...

六百年的修道,她痛過,哭過,累過,但卻從未如今日這般,不知所措。

寧凡是自私的...若自己遇到危險,他會如許諾一般,救自己麼?還是會冷眼旁觀呢?

素秋的指間,深深嵌入肉中...原來這才是自己不安的原因麼。

不明白,不了解...心亂如麻。

“說起來,為何他如此需要時間,如此急于提升實力...19歲,半步金丹,這修煉速度,已經足以比肩雨界天驕人物了...且其戰力更是足以...滅元嬰...他的實力還不夠麼...我似乎從來沒問過,他為何去無盡海...他似乎,真的很需要時間。”

要不要,去問問?

但如今剛吵了一架,此刻去說話,是否不合時機...

素秋微微猶豫,良久,終于捧起玉簫,推門而出,出了樓船,朝船頭行去。

天色已晚,夕陽欲沉,寧凡在夕陽中,天風下,衣袂飄飄,卻有些孤獨。

似乎在想什麼事,有些出神,等到素秋走近,他才感知,立刻肩膀一顫...就好似深山林中野獸,被風吹草動驚動之時,那種表現。

好深的警戒心...這是一種本能,一種在險惡環境下,培養出的步步謹慎的心境。

素秋不禁有些好奇,什麼樣的經歷、生活,能讓寧凡對自己以外的事物,有如此強的戒備之心。

他是一個謎,而素秋發現,六百年修道,她平生第一次,對一個人的內心,有了窺探欲望。

“你來給我奏簫麼?我還以為你不來了。”寧凡沒有轉身,話語帶笑,但不知為何,素秋卻覺得,那笑聲有些假,並不暢懷開心的。

“今天不吹了吧...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。”素秋忽然有些忐忑,那心情,就好似她第一次提劍殺人,見血的恐懼。

“嗯?”寧凡微微詫異,他還以為素秋又是來訓斥自己的。

“你為何需要時間,為何...如此沒有安全感...”

“為何?這個問題問得好,我在離恨山、在天離宗、在寒月山上,聽那雨聲,想這個問題,想了很久,但最終,我也不知我為何要如此...為何不顧一切地修道。但最終,我明白了...”

寧凡收了笑容,神情平淡。

“若你自小生活艱苦,而身后還有需要保護的弟弟,或許你也會緊張,懼怕,一有風吹草動,立刻拉起弟弟逃跑...”

“若你有一個仇人,是堂堂雨界神皇都難敵的存在,且那個仇人,在百年之后,便會滅殺你的師尊,你也會不顧一切提升實力...”

“若你習慣了誤解,或許也會冷漠,若你見慣了冷眼,或許也會狠毒,若你被數百人凌.辱,或許也會沉淪魔道,若你有不得不守護的東西,或許...也會自私...”

“魔越之戰,我很怕,非常怕...若我死于黑屍之手,則寧城定被血洗,紙鶴亦會死去...如今,我終于明白了師尊前往劍界的心情...你可知,我結丹最困難之時,不是突破瓶頸,而是,斬情!你可知,我的心魔,便是我妻,而我不舍斬之...不舍,我不舍得...當思思離開的時候,我可以輕而易舉拿下她,重新將其煉制為靈傀,但我不舍,不舍...”

“殷道友,你之一生,可有畏懼之時,可有不舍之時,可有不願殺人、不願自私,卻無法后退的時候...”

“若當你的道,與你至愛之人違背之時,你如何選擇...這種掙扎,又該如何選擇...”

“難...只是你要明白,我並不懼那老妖,若他敢動我珍視之人,他,必死!”

此刻的寧凡,目中寒芒閃現,朝著西面千里之外一處山巔,神念狠狠一震!

那里,一株極為普通的紅色茶花上,忽然浮現一道道血痕,並從傷痕中,留下詭異的黑血!

而那紅色茶花,竟然露出人類般的聲音,嬌柔綿軟,好似女子,卻有無窮殺意,

“區區一個融靈,神念怎如此強大,幾乎不弱于我了...元嬰初期的神念麼...哼,不過此人,好像帶了不少極品鼎爐啊...兩名金丹初期,一名...金丹巔峰!咯咯,似乎很美味呢...”

此茶花搖身一變,變作一個紅衣女子,面色丑陋之極。

而在她腰間血袋之中,不時傳出一個個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。

紅花老妖,竟是女子?!

其修為,更是...元嬰初期?!

這一切,素秋不知,並不知,自己剛入宋國,便被老妖盯上。

她只是陷入濃濃的復雜之中,品味著寧凡字里行間的無奈...

她無法想象,什麼樣的童年,會讓寧凡如此沒有安全感。

她亦無法想象,越國尊崇的寧尊,竟曾被數百女子給凌.辱。

她最無法想象的是,寧凡竟有一個碎虛老怪的仇人,將在百年之后,殺其師尊?!

素秋心中一顫,她忽然覺得,自己說寧凡自私,是一個錯...是一柄刀,刺在寧凡心上。

但寧凡,仍是微微一笑,並未告知素秋,此處正有紅花老妖窺伺。

笑是一種表情,與心情無關。

“給我奏簫吧,今日我想聽,《小重山》...”

昨夜寒蛩不住鳴,驚回千里夢,已三更,起來獨自繞階行,人悄悄,簾外月朧明。白首為功名,舊山松竹老,阻歸程,欲將心事付瑤琴,知音少,弦斷有誰聽...

這是寧凡,第一次對人訴說心事...

因為他覺得,從某些地方而言,他與殷素秋很像,有些話,不需解釋,有些心情,她能體會吧......<div class='locked'><em>瀏覽完整內容,請先 <a href='member.php?mod=register'>註冊</a> 或 <a href='javascript:;' onclick="lsSubmit()">登入會員</a></em></div><br><br><br><br><br><div><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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